不留神就会摔跤。要是下雨天,只怕更难走。
“还真难走。难怪没人敢来的。”江大山说。
“就是,要是背着东西,就更难走了。”谢公子说。
两人走到这里,又乔装了一翻,变换了样子,把自己打扮成商人。前面依旧没发现一个人。他们出来时,马上还带驮了一对篓子,其实里面没放什么东西,就是装了些草,再拿粗布盖得严严实实的,看上去象是带着货。
结果等两人发现所谓的集市时,远远能看得见整整齐齐的几排房子,看着排场不小,却没见几个人在走动。可见这边生意真的不好做了。再往前面走一点儿,就看到再远处就是一座横跨在河面上的大桥,果真看得出有带着利器的官兵把守着。
“这是什么集市,都没有人啊。”江大山好奇的说。
“怕是被查的很,人来的少了吧。”谢公子猜测道。两人四下转了一圈,发现还有几条小道,估计附近还有些村子。这个地方,和他们上次来的清源县,就好象完全不是一个地方一样。两人猜测,他们两次见到的清源县,是不同的方向。
“我们骑着马也太打眼了,要不,你带着马躲起来,我过去瞧瞧。”江大山又说。
“行。你去吧,小心点。”谢公子同意了。
江大山背着个篓子走过去,集市里已经有一半以上的铺子关了门。没关门的好几家铺子见到终于来了个客人,纷纷招揽起来,甚至还有女人过来拉他。江大山装成乡下来的二愣子,不动声色的四下里观察了一圈。
最后,他在一家杂货铺里捡了几样孩子们爱吃的小点心,在隔壁的布铺里买了两块棉布,一块粉色一块紫色。接着,又在一家药铺里买了小石头娘说的小婴孩吃的成药,然后买了些跌打损伤的药,还不敢买全,七零八落的买了一些。
这边的物价可比半条街那边贵得多,特别是药真的很贵。就这么一圈,他就花了五两银子。本来他还想再细细看看,挑着买些东西的,却发现有人一直跟在他身后转悠,令他警觉起来,就背上篓子往回走。
走出集市,江大山故意装作去解溲,寻了个杂草树木茂密的地方跑过去,他来时,就看好了这地儿。那跟着他的人远远的坠在后面,见状也没走近。没一会儿,江大山连忙从另一边溜走了,快步跑到谢公子藏身处。
说:“快走。”
谢公子也不吭声,接过他的东西,两人骑上马就跑。
没跑多远,后面跟踪的人就明白自己上当了,骂咧咧的回去了,他们也懒得追上来。反正只要不进城,也不会出什么事。
两人回途时,还是遇上了几个熟面孔,因为他俩改了形象,别人一时还没认出来,两人又打着马,一阵风似的奔过,那几个人根本就没认出他们来。
过了那段险路,天就擦黑了。
“好险,要是天黑了,这段路可不敢走。”江大山擦着汗说。
“那是。”谢公子笑笑,两人找了个地方,歇下来,喝点水吃了东西。
夜里的山林黑麻麻的,伸手不见五指,两人也没升火,就在黑夜里谈话。
“这个清源县看来还不错。怎么着我就不知道呢?”谢公子苦苦思索了半天,还是无法找到有关清源县的任何记录。
“我也不知道。真想再进去看看,上次我们太匆忙了。”江大山惋惜的说。上次要是好好的在县城里转转,说不定就跑到这边来了。
“你看那个重兵把守的模样,还进城,算了吧。要是真被抓走就麻烦大了。”谢公子说。他宁愿再去找其他路,也不想再来清源县了,这个地方总令他有种不好的感觉。
两人摸黑说了会儿话,月亮升上来了。今天是十五,月亮又大又亮,很方便二人赶夜路。
回到翠竹村都已经是半夜了。大郎和谢三伯在村长的劝说下早早歇下了。
“他们回来,骑着马,我听得到。你们先安歇。有什么事,我叫你们。”
谢三伯道了谢,和大郎两先睡了。
村子的半夜极安静,谢公子和江大山的马蹄声还很远,就十分清晰的传这来了,果然很轻易的就惊醒了一些人。村长和他和儿子本来就没有睡着,马还没进村,他们就起来了。
“我们过去看看。有什么事就叫人。”村长对也想跟过来的二儿子说,让他去叫几个人,以防万一。毕竟村子里刚来了一个大主顾,怕惹来麻烦。
这些年来,他与商队打交道的也多了,出手阔绰的有,也有极小气的。他也知道,这些竹器商队运出去就能卖个大价钱,但是收他们的却只给很贱的价。但是,人家能运出去,又有销路,他们又有什么办法。以前的商队,价格还算公道,这几年的却越来越过份了。他也想与江大山他们打好交道,希望以后能由他们来销这些竹器。谁都乐意与大方的人打交道。
没多一会儿,江大山和谢公子骑着马往村口来,两人身形很好认,还没到村口,村长的大儿子就认出来了。父子俩松了口气,迎了上去。
“这么晚,路上还好吧。”村长殷勤的问道。
“那边路是很难走,我们就去抓了几剂药,赶急赶忙的回来,还是拖到了半夜。”谢公子说着故意露出了药包。
村长笑笑,没再多说什么,带他们进去歇下了。其他起来了的村民也各自回家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郎和谢三伯就起来了,开始把已经整理好的东西,往马背上绑,村长和两个儿子也在一边帮忙。没一会儿,谢公子和江大山也起来了。
没一会儿,村长的小孙子过来喊可以吃饭了。
村长带着江大山他们进屋,今天的早饭可比昨天的要好很多,是半稠的面糊糊汤,还炒了两道小菜。
四个人也不客气,一人端了一大碗,就连大郎也一样。这面糊糊总比昨儿的稀粥要管饱一些,虽然味道还不如稀粥,糙口又割喉咙,四个人也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喝了。
东西太多,四匹马基本上驮满了,特别竹床竹椅极占地方,要不是有村长他们有经营知道怎么捆绑最节省空间,只怕江大山他们更没办法。就算这样,最后也只有一个位置留给大郎坐了。其他三人都得步行。
村长带着几个青壮年还送了他们一会儿,并且说:“往后还想要竹器,竹笋子可以再拿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