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天气也热,她也乐得不束胸部了,就只穿了宽松的衣服,懒散的躺在椅子上纳凉。
大郎去洗了个澡,换下了汗湿透的衣服,头发还是湿的,直往下滴水,坐在院子里洗自己刚才换下来的衣服,辛湖想想昨夜两个弄脏的床单,吩咐道:“去把床上的东西也一并洗了吧,趁着天气好,把那些铺盖衣服全部洗一遍,好好晒晒。”
“得,这么多,我还是拿到河边去洗吧。”大郎说。
“行啊,你去吧,我就在院子里歇歇。今天不出去了。”辛湖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酸软的腰,一点儿精力也没有了。
见到大郎拿着一堆衣物出去,老仆笑道:“客人要出去洗衣服吗?这么多,要不要我叫个仆妇过来帮忙。”
“不用了,我习惯自己来。”大郎笑着推辞了。
他也不好意思,让别人见到床单上的脏污。昨夜的战果可不小呢。不然,今天辛湖也不会懒在家里不想动。
听到他俩的说话声,辛湖想到这里一个大男人自己出去洗衣服,也确实不太好看,还是又跟上去了,不管怎样,两个男人一起洗衣服,总比一个男人洗要好。
不过,幸好,他们这个点出门,河边并没有其他干活的人,不管是洗衣服的还是挑水的,洗菜的都早就已经过了点。整条河边安静的很,干净整洁的石板铺就的水码头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倒是不远处的河对岸靠着一条不大的乌蓬船,一动不动的歇在一颗大柳树阴里。
因为没有旁人,两人边洗衣服边闲聊,才没洗完一件衣服,一群半大的孩子嘻嘻哈哈的跑过来了,见到两个大男人在洗衣服,那几个小孩子居然都笑起来了,还指指点点的。他们长这么大,还真没怎么见过男人洗衣服。毕竟这是古代,除非家里没有女人,就算只有小女孩子,也不可能让大男人动手做些家务活的。
辛湖一向不觉得男人干家务有什么不对,以前在芦苇村时,因为她的带领,大郎平儿等人都会干家务活,无论是洗衣还是煮饭,人人都会干。在他们家的带领下,以村子里的男人都会自觉地做这些家务活了,后来慢慢就演变成了一种习惯,整个芦苇村的男人,没有人会觉得男了就不能干家务活。
现在被这些孩子一阵哄堂大笑,搞了半天,辛湖才明白。原来这群半大不小的小子们,居然在嘲笑他们两个大男人自己动手洗衣服了。
“哟,小子们,你们这样小心以后娶不到媳妇哦。”辛湖笑道。
“切,你们两才娶不到媳妇呢,大男人还得自己来洗衣服呢,羞不羞脸。”有个小孩子胆子大,嘴巴也利落,开口就反驳了一句。
“啧,啧,这么大点,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看不起人。”辛湖感叹道。
结果,这句话不知道如何点到了这群孩子的痛脚,他们全起而攻之了,一个个的七嘴八舌的和辛湖争论起来了,还不停的有人嘲笑他们,两个大男人干女人的活。
辛湖简直是又好笑又好气,不理他们吧,心里过不去,理会他们吧,又显得自己和个孩子计较了。
两人简直被这群孩子给搞了个灰头土脸,只得快速洗完衣服,灰溜溜的回来了。
而那原本停着一动不动的乌蓬船上,却走出一个男人来,若有所思的盯着他俩离开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节日快乐。爱你们。
第193章 羡慕
“公子, 您看什么?”男人的侍从好奇的问道。
“看刚才被孩子们嘲笑的两个男人。”男人漫不经心的答,心里却十分羡慕那两人, 不管孩子们的嘲笑,他们回去的背景, 却一点儿也没受到影响。
他甚至从那个个子高大些的男人行动里看得出柔情。刚才洗衣服时, 那些大件厚重的全是他在洗,另一个却只是随便洗了几个小件,并且多半时候在和小孩子们打嘴仗, 他过来, 就象是来陪大个子的, 而不是来洗衣服的。
而他们回去时, 大个子提着一大篮子沉甸甸的湿衣服, 另一只手还拎着只盆子。而另一个男子却光着手在后面晃荡。就从这点小事情上,他就能看得出, 人家真有感情。大个子男人宠着小个子男人。
这种感情,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他们并不是兄弟, 虽然哥哥是会爱护着弟弟,但那种爱护却不同。
“这也不算什么稀奇事,那可能是一对儿。”侍从小六子说。
对于生活在一家男风馆的主仆二人来说,看到两个男人在一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他无法理解公子为什么会对这两个男人感兴趣。这两个男人,在他看来,也没什么格外出奇的地方。这么多年了,他还真没见过公子对音律之外的事情感兴趣呢。
实际上, 公子好象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他活着,多半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在完成一种任务。他无法理解公子为什么会这样,但他打心底里还是很心疼公子的。
谁也不愿意生活在那么肮脏的地方,而公子却过了十年。不,应当说,他专门照顾公子都快了十年。而在之前,公子就已经成名了。当年那个还意气风发,充满朝气的公子,在一复一日,一年复一年的登台弹琴唱歌中,在那些寻欢之客的评头论足,污言晦语中,慢慢消沉了。
最近几年,公子几乎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了。但却还不得不重复着这样的生活。除此之外,公子的担子也重,他不得不为春风阁的生意操心,不得不为了令春风阁的生意更好,而耗尽心血的谱写新曲子。甚至还得私下底去传授那些红姑娘们新曲子。他所做的一切,虽然所获丰厚,但真正能用到公子身上的又有几何?
那些银两如流水般的进来了,却全部被人拿走了。他知道,公子不得不这样做,想要活下去,就得听命于他人。而那个主人,他重来没见过,公子所做的事情,他也不敢过问,也无法过问,但他知道公子心中苦,身不由已。
而他也只不过是公子偶尔救起的一个将死之人。如果没有公了,他早就死了。所以,他能活着,就照顾公子一天,他只希望,终有一天,公子能过些自己的日子。
公子这样风华无双的人,却只能冷冷清清的过着孤独的日子,实在是太残忍了。可是,象公子这样的人,又到哪里去找个合情合意的有情人呢?看上公子的无外乎是些粗俗爱色之人,这样的人又哪里值得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