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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辰霖回过神,忍不住笑了笑。

    他年岁越长,便越显得眉目如画。黎鸿有时只是看着他,都觉得十分赏心悦目。她看了会儿,忍不住伸手点了点他的嘴角,笑道:“正是这样,你这个年纪,本就不该有烦恼。”

    辰霖的眸色深了些,他看向黎鸿的眼睛里像盛着东海的水,深深的看不见尽头。

    黎鸿正觉得有些不对,便被他握住了手腕,轻轻蹭了蹭指尖。黎鸿全然怔住,辰霖却抵着她的指尖,笑着慢条斯理道:“师父说的是。”

    黎鸿本能觉得哪儿不太对,她下意识想抽回自己的手腕,却发现对方握得很紧!她心中一惊,用力再试了一次方才挣脱——只是与其说是挣脱,倒不如说是他自己突然放开。

    辰霖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他看起来十分无措,欲言又止,最后更是慌慌张张同黎鸿告了罪,便急忙离开。

    黎鸿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看着他惊慌而逃的背影心里只觉得实在奇怪。

    辰霖虽然性格温和,但行事惯来沉稳收礼,甚少会有今日这般失态。

    她想了想,开口问道:“天审,辰霖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他别是练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了!”

    天审幽幽道:“我怎么知道,五年能看不能吃的又不是我。”

    黎鸿:“……”

    天审是指望不上了,黎鸿决定自力更生。好在辰霖的交友范围并不广,她决定问问丹绫。

    儿子又不高兴怎么办?问问儿媳妇就知道啦!

    第13章 缺月12

    丹绫道:“异常?”

    她如同柳叶的眉微微蹙起,思考了片刻,摇头道:“这倒没有。”

    黎鸿不放心:“真的没有吗?”

    丹绫颔首,见黎鸿神色又不放心多问了句:“前辈可是在担心什么?”

    黎鸿老实道:“我担心他练功出了岔子。”

    丹绫仔细想了想辰霖每日言行,以及早课晚课修行时的气息,摇头道:“修行上,他确实一日千里……但气息平稳,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对。不过既然前辈担心,我会多注意些。”

    黎鸿顿时就松了口气,笑道:“对啦,我回来看了看,辰霖这次带回来的甜果好多,足足有一篮子!桃源的甜果有助修行,我对修行不太在意,你够不够,需要我再给你拿一些吗?”

    丹绫听到黎鸿这样的话忍不住笑了笑。若是旁人这样对她说,她或许还会觉得对方携着炫耀的心思,但五年相处下来,丹绫再清楚不过黎鸿的思维有多简单。她惯来是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于是丹绫笑道:“甜果毕竟只有桃源才有,虽有一颗生于烟瘴林的果树是允天下所采,但即使是辰霖,每次也不过能得三四颗罢了。”

    丹绫顿了顿,接着解释:“所以这一篮子,全赖他豁出了半条命去,从千年玄蟒口中救下了桃源少主。桃源主人为表感谢,方才赠了这许多。”

    黎鸿愣了愣。

    丹绫温声道:“这是他的心意,前辈莫要轻贱,好好收下吧。”

    丹绫又与黎鸿说了些别的,方才离去。

    黎鸿回了树洞里,看着那一篮子甜果,有些不是滋味。

    她以为辰霖带回甜果,都是分给丹绫一份,再给自己一份的。但看丹绫刚才的话,恐怕是除了第一次得到的那两颗,之后便再也没从辰霖手中收到了。

    为什么呢?难道丹绫不喜欢?

    天审幽幽道:“不是你觉得好吃,吃完了两个问他还有没有?后来他带回来三颗,你吃完又问这句。你觉得他在每次只能带回三四颗的情况下,还有余力给别人的吗?”

    “喂你都不够好吗?”

    黎鸿看着那一篮子甜果陷入了沉默。

    天审以为她在自责,不免觉得自己先前口吻太过分,便又出声安慰她:“不过这果子确实好吃,你又不像丹绫,还能有别的娱乐。吃点果子也没什么。”

    黎鸿沉吟半晌,开口道:“没看出来啊,辰霖够孝顺的。看来以后就算他成了亲,我也不用担心没人问了。”

    天审:“???”他不敢置信道:“你刚才就想这个!?”

    黎鸿慢吞吞道:“开个玩笑嘛,我估计他成亲了,也就圆满了。圆满了我们不就走了吗?他管不管我,也无所谓啦。”

    天审觉得是这个道理,便不和她纠结这个,换了个话题问:“丹绫说没问题,你现在怎么办?”

    黎鸿叹了口气:“丹绫都说没问题了,我担心也没什么用吧。”

    “我就是——”

    天审:“就是什么?”

    黎鸿眼眸暗了暗:“就是觉得他不对劲那时候对我说话的语气,像衡越。”

    黎鸿在天审的外挂下,曾亲眼看过衡越的一生,由于衡越的行事作风给她留下了很大的惊吓,她对于衡越的一些细节记得尤深。诸如他说话喜欢慢声细语,看人是会微微挑着眼尾,看起来嘲讽异常。而辰霖——显然都没有这些习惯。

    黎鸿话音刚落,天审便吓了一跳。

    他期期艾艾道:“不,不能吧。衡越已经死了啊?辰霖确实不记得以前的事。”

    黎鸿摇了摇头:“我也只是觉得有点像,也许他只是一时间把我当成丹绫了呢?我昨天穿的衣服是丹绫为我挑的,我记得她也有件一样的,不过是浅色。”

    “唉,想这么多也没用。只要不是走火入魔就行啦!”黎鸿懒洋洋伸了个懒腰,“只要辰霖平安顺遂,我就心满意足啦。”

    辰霖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重新踏进禁地之际,便听见树下的女子眯着眼,懒懒地同老树嘀咕了这么一句话。

    他一下竟是迈不开步,甚至不再敢多看一眼。

    他只觉得自己的脚重愈千斤,眼底也隐隐刺痛,竟是没有脸面去见如此一心为己的师尊。

    被他关起来的衡越在他的意识中哈哈大笑:“辰霖,你自诩与我不同,正大光明。如今看来,这‘正大光明’也只在面上罢了。五年过去了,当年你和我说的话,可还能再说一遍?”

    辰霖漠然不言。他攥紧了身侧佩剑,于心底低低道:我与你不同。

    衡越问:“哪里不同?”

    他懒懒呲笑:“这些年来,你道行愈深,我已奈何不得你,按理说早就出不得。我刚才为什么能出来,你心知肚明。”

    ——因为你也想那么做。

    辰霖面寒如铁,他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