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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上是个蚂蚁,化形之后便是个闹腾的小娃娃,才这么高。”

    叶桑随手比划,不过齐腰。

    叶桑又道:“日后年岁渐长,样貌也便如人族,会日渐成熟。”

    胡天愣了愣:“那归彦岂不是也有便老头儿的风险?”

    叶桑面色古怪。

    倒是沈桉怒了:“老头儿怎么了?你瞧不起老头儿!”

    胡天发愁:“老头儿不可怕,变成沈老头这样的就完蛋。”

    沈桉大怒,蹦起来作势要和胡天决斗。叶桑易箜忙去拦。

    易箜结结巴巴拍马屁:“师父,您老当益壮。”

    胡天往后缩了缩:“老头儿,你这么暴躁容易生皱纹的。”

    沈桉狠狠瞪了胡天一眼,方才坐下。

    此时易箜转去看归彦,又对胡天道:“归彦这么小,肯定也是个小娃娃。”

    那是你没见过它在死生轮回境里有多大!

    胡天顿时更愁了。

    只是归彦此时被脊骨钳制,变大都困难,怕也没那么快化形变做个老头儿。此时倒是去寻个功法给它修炼更重要。

    便是揣着这心思,胡天爬上了去往辛夷界的界桥。

    说“爬”分毫不是虚,从袅锋界去往辛夷界的界桥竟然在半空,离地直有百丈。便连界桥碑也是在天上,从界桥碑处一道藤梯垂下,便是供人爬上去。

    “不好御器。”

    沈桉站在藤梯下,叉腰向上看:“那群大蚂蚁只差把界桥当祖宗供,必须爬上去才算诚心,走界桥前还得拜一拜。只好入乡随俗。唉,老朽的腰。”

    易箜很是担心:“师父,要不您别去了。”

    “那可不成,我那些树种啊,五百颗灵石呢!”沈桉说着,挽起袖口。

    却见胡天早已挂在了藤梯上。

    便是沈桉也不由赞道:“小泼皮,还有些胆识。”

    胡天转头:“万一掉下去,好歹有沈老头儿你给我垫垫。”

    气得沈桉直冲上去要把胡天扯下来。

    胡天乐,手脚并用,猴子般就爬走了。归彦却比他更快一步。

    归彦一蹦一跳,便是上了一格踏棍。顷刻将胡天甩下,归彦便坐一坐,伸蹄子搅合身边云雾。

    一时打远处飞来只小鸟,蓝羽红翅,翎羽七彩,煞是好看。

    这鸟儿并不惧归彦。它在归彦身边停下,伸脖子啄藤梯上的绿叶。

    归彦看它,歪了歪头,恰藤梯边也有一丛绿叶。归彦便仰头嗅了嗅,用鼻尖碰了碰。

    那鸟瞥归彦一眼,用力去咬藤叶,咯吱咯吱,吃得颇香。

    归彦却是没了兴致,前蹄叠放,下巴磕在蹄子上,悠闲摇尾巴,任那鸟在身边蹦蹦跳跳。

    少时胡天爬上来,那鸟就飞走了。

    胡天向上看:“那什么玩意儿,长得还挺好看。”

    归彦此时举起蹄子,碰了碰一片藤叶,鼻子凑近去嗅。

    胡天赶忙伸手扯了藤叶:“别乱吃,再有毒。”

    胡天又转头大喊:“沈老头,这梯子上的藤叶是个什么玩意儿,能吃吗?”

    半晌,沈桉气喘吁吁地骂:“你吃吧!毒死前往远了跳,别砸下来祸害老朽我!”

    归彦闻言呲牙,“蹭”一下就蹿上了梯子。

    胡天吓一跳,赶忙加快速度往上爬,追归彦。直爬得手脚都酸软,终见到了头。

    便听那边有鸟“唧唧唧”惨叫。

    胡天忙将手攀上,几下爬上去。方上了一处平台。

    这平台,两块石板铺就。石板,均是十尺宽相隔半寸。石板向远,便是界桥入口。

    两块石碑,一块石板上刻着大字袅锋界。一块石板上细线条刻画各色人物,便是无极界碑了。

    此时界桥入口处,蹲着个人。短发齐耳,身着叶绿纱裙,纱裙上点缀各色小花。背对着胡天。

    而“袅锋界”那块石碑上,归彦在上面。它左前蹄下一只蓝羽鸟。蓝羽鸟拼命挣扎,归彦抬起右前蹄踩住鸟的七彩翎羽。

    顷刻便扯了数根翎羽下来。

    那鸟又是一声惨叫,不再动弹。

    胡天赶忙爬上去,扯开归彦,教训道:“这么难看的鸟,一看就有毒。吃了拉肚子的!”

    那鸟一听,扑腾着翅膀站起来,口吐人言:“哪儿来的混账!睁大你的人眼,小爷可是忻鸾!”

    胡天:“噫!这么厉害,被我家归彦踩在脚底下玩儿。”

    胡天说完,蹲在无极界碑上的那姑娘转过脑袋来。

    胡天也扭头看去,脚下一滑,差点摔到石碑下去。

    那姑娘一双眼,黑洞洞,一丝瞳仁眼白也无,好似两个窟窿。乍然看过来,冷冰冰,阴森森。

    胡天深吸一口气,知她是蚍蜉妖族,用尽保持镇静。

    “好丑,又是个没用的货。”这蚍蜉小妖转过脸去,“好想杀啊,可是腿麻不想动。”

    胡天咬牙没冲上去把她踹飞。

    那鸟此时却是“嘤”一声,扑上去,用翅膀拍她后背:“花困,你个混账,竟不帮我!”

    花困无精打采有气无力,抓了那鸟拔起毛:“丑鸟,快去死。你又不是我的桑桑姐姐。”

    第62章 二十四

    “臭蚂蚁!”那鸟哀嚎, “要死啊你,莫要拔了, 我好容易才将翎羽凑成七个色。”

    花困抓着那鸟翻个儿, 拔它翎羽一根毛:“桑桑姐姐会来。”

    那鸟“啊”一声嚎叫。

    花困再拔一根:“桑桑姐姐不会来。”

    那鸟再“啊”一声嚎叫:“别拔了!我知你那桑桑姐姐在哪儿!”

    花困立刻停手,掐住鸟脖子:“在哪儿呢?”

    那鸟:“有你这么问妖话的吗?”

    花困笑靥如花:“寰宇最妖冶妩媚忻鸾第一毒美男疏香大人,告诉我吧。”

    胡天同归彦一同抖了抖。胡天搓胳膊, 归彦甩毛。

    疏香哼:“你把那个不上钩的小黑玩意儿弄死,我就告诉你。”

    “它没上当, 陪你一起吃毒叶子?”花困站起来,松开疏香, “你可真是越发没用了。”

    胡天冷了脸,问归彦:“它骗你吃藤叶?”

    怪道归彦突然对叶子有兴致。

    未待归彦作应答,花困忽一甩手冲上来。便见她手上指甲暴涨, 直有三寸长,边缘锋利。嘴中长出两支匕首般大颚, 好似蚂蚁。

    花困不发一言, 顷刻近前, 抬手便劈, 同胡天抢归彦。

    胡天哪儿能让她得逞,身体后仰, 堪堪躲过一击。

    因着叶桑不时便来, 胡天并不同花困纠缠。他抓了归彦上蹿下跳,躲了几次攻击:“叶师姐不时就来了。”

    “哦。”花困手下却不停半分,越发狠戾起来。

    胡天知她不信, 便用心应对。

    只是高空之上,两块石碑之间,走招本是险上加险,一时胡天疏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