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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酸浆妖酒制作十分繁杂,且是乌兰月梯楼不传之秘……”

    “一言难尽。”胡天苦着脸,“我做不出黄元丹,还把自己烧成大黑脸。只好委屈自己抱着酒桶跑……”

    胡天说着话,还“呼哧呼哧”地喘,好似个漏风的风箱一般。

    钟离湛笑道:“师弟,歇歇吧。我来。”

    钟离湛说着,伸手取过胡天肩头酒桶,提着酒桶在小蕴简阁空地上练了一套剑。

    胡天此时得空,坐在地上,看钟离湛轻盈如燕,一杆紫笛如电。

    胡天不由感叹:“难怪易箜说宗门一堆姑娘小伙儿都爱师兄。”

    归彦闻言,转身屁股对钟离湛。

    胡天大笑:“师兄人见人爱,可没见谁要掳了他去。却有人为你找我拼命,可见你更招人爱。”

    归彦闻言,伸了个懒腰趴下了。

    胡天却也不久歇,待到气息平稳,上前接过钟离湛手上的酒桶,继续扛着跑:“谢谢师兄援手。要是这桶酒成了,届时请师兄喝酒看月亮。师兄一定要赏我这个脸面。”

    “定然赴约。”钟离湛笑着又问,“只是,这般奔跑,要多久才好?”

    配方上讲要半个时辰。

    胡天却是大喊一声:“擦,忘计时了!”

    胡天此时却是无心再跑,停了脚步放下酒桶。

    胡天伸手拍开酒桶上的盖子。

    甫一开桶,便是异香扑鼻,直要胜过姬无法寄来那桶。

    再看桶内,满满一桶乳白液体,微微晃动。

    胡天吞了吞口水,抓了归彦来:“你给尝尝,是不是这个味儿。”

    归彦一脸嫌弃,吐舌头,四蹄并用挠了胡天一脸。

    胡天想到酸浆妖酒那味儿,也是不想动。

    钟离湛自告奋勇:“我来吧,机缘巧合,我也曾尝过酸浆妖酒。应是能尝出品质。”

    “那真是委屈师兄了。”胡天很是诚恳。

    钟离湛面色古怪,却不多言,他随手折了一片树叶,叠起褶。再将树叶探入桶中,舀了一点,抿一口。

    钟离湛扬眉。

    胡天关切:“如何了?”

    钟离湛惊异:“有趣!”

    胡天甚是紧张,瞅着钟离湛。

    钟离湛将树叶上的一点妖酒又抿去,方道:“师弟,此酒较我喝过的,味道寡淡了不少。但灵气却是更加充沛。”

    “太好了!”胡天兴高采烈。

    钟离湛笑说:“师弟也尝尝,能做出来,实在了不起。”

    胡天便是拿着乾坤袋做演示,翻出一只碗,舀了一碗,尝了尝。

    果如钟离湛所言,酸味淡了不少,苦涩之味全然消去。

    胡天抓了归彦来,哄它:“来一口,跟喝白开水似的。”

    归彦便就着碗边,先舔了舔,再皱脸喝了一碗。

    钟离湛见此,愕然。此番才是真信了宋大冶之言——胡天拿着大司命喂了灵兽。

    胡天浑然未觉,此时取了乾坤袋掩饰,拿出一只酒囊来,灌了一壶酒,递给钟离湛:“师兄,别嫌弃,这酒先尝着。咱再约个时间喝酒看月亮。”

    钟离湛接过酒囊:“此物虽贵重,但师弟心意,却之不恭,我便收下了。另择他日,我请师弟喝酒看月亮。”

    胡天笑说:“成。”

    胡天将酒桶盖摁上,再提起酒桶打算同钟离湛一同下山去。

    却闻九溪峰“嗡”一声,忽而杜克从小蕴简阁冲出来:“夯货!”

    钟离湛胡天见状,上前要见礼。却见杜克早一步跳下山道而去。

    “师姐?”胡天愣了一瞬,忙提着酒桶跟过去。钟离湛亦然。

    待到了叶桑洞府外,却见门外一棵树,其上一扇门。

    门框挂在树枝上,门板耷拉在下咯吱咯吱响。

    树下洞府一片尘土飞扬。

    杜克站在不远处,攥着两拳头。胡天钟离湛不明所以,也在杜克身后停下。

    少时尘埃落下,一人从洞府里走出来,拽着重剑。重剑在地上“咔咔咔”响。

    叶桑满身满脸尘土,走出来见了杜克,展颜一笑。

    “师父!我知道了!”

    杜克松开拳头,提气骂道:“这门板又碍着你何!”

    叶桑不搭这茬话,欢喜跑上来,举起剑:“师父,我要炼剑!”

    “练剑就练剑,你躲洞府里练个屁啊!”

    “不是不是的。”叶桑摆手,“师父,我要炼化这把重剑。”

    “咦?”

    叶桑站在杜克面前,垂手道:“师父曾说,万物为剑,‘君子不器’,方是上上剑道。但这也有个过程,弟子此时还是‘君子擅假于物’,便是要好剑。”

    杜克皱眉,思忖一二:“有些道理,继续。”

    叶桑笑。

    杜克瞪她一眼。

    叶桑忙整肃,肃穆道:“弟子那一招不到,非身不到,非心不到,乃是性灵不到。性灵不到,盖因器物所拘。便是我这重剑,还不够!”

    杜克摊开手掌。

    叶桑将剑抵到杜克手中。

    杜克随手一个剑花舞过,下一瞬,返身将剑锋指向胡天。

    胡天吓一跳,绕了个圈,跳着躲到叶桑身后:“师姐救命啊!”

    杜克眼角一抽,翻手剑锋转过,指向钟离湛。

    钟离湛不动分毫。

    杜克点头收剑:“你来作甚?”

    钟离湛拱手作揖:“先生容禀,我此来本是想找师妹切磋剑招,后见师弟在小蕴简阁外,便与他聊了片刻。”

    杜克冷哼:“叶桑炼剑之前,不再动剑招,你可回去了。”

    钟离湛半分不违逆,只拱手为礼:“如此,弟子告退。”

    钟离湛又冲胡天叶桑拱拱手,笑了笑,这才转身离去。

    待到钟离湛走远,杜克提着剑,背手站了片刻,转过头来:“你想到原因,便在洞府内耍起来了?”

    叶桑看天:“就,想着试试看……”

    杜克又抬头看向树上挂着的门板:“可想到如何炼剑了?”

    叶桑摇头。

    杜克道:“天下炼剑术,多种多样。你想选难的,还是想选容易的?”

    叶桑想了想,老实说:“不知道。”

    杜克点头:“简单的,以火炼剑。难的,以水磨剑。再难的,以金塑金。”

    胡天听完,小声嘀咕:“没觉得哪个比哪个更容易。”

    “自己去看。”杜克转头,将手上一只玉简打去。

    叶桑忙伸手接了,垂首:“谢师父。”

    杜克又看向胡天:“你在小蕴简阁外扛着酒桶奔,发哪门子疯?”

    胡天听得杜克言辞虽冷,语气却不似寻常冷淡,他便上前来:“师伯,我从天梯楼那儿弄了个酸浆妖酒的方子,然后今天试了试。这个方子让我弄好原液之后,提着酒桶跑。”

    杜克挑眉。

    胡天知情识趣,将酒桶放下,开了桶盖,取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