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徐蔼芮一直喜欢那个牌子,虽然时间短一些,自然是没有来得及特意定制,却也是难买的颜色难买的chevre羊皮。那日刚收到老师的邮件,就拖秦一直接从店里拿了一只,又寄到海市的,权当是卖自己教授做一份人情,更是处于对这位泰斗的心意。
老人也很喜欢,说着一定会拿给夫人,让徐蔼芮想起自己的教授,很天真的小老头。这样的人一定有一位特别精明又爱护他们的太太,自己的教授和夫人吵吵闹闹快六十年,她依旧会在老师回波士顿的时候溜到小教室看他,等他下课一起回家。
有一个人陪着走到古稀,对于徐蔼芮来讲,可能会是万分之一的几率吧。
想起这样的恋爱,她原以为自己和许越琦会是这样,从小到老。这样也不好,钢琴曲子也是要有起伏才吸引人,才动听。有一瞬间觉得,未知也很好。
就像自己和俞易安?
徐蔼芮再次和这位教授该别,才决定上车回家,转头看到了本该在一个小时前散场就该离开的俞易安。她的位置在最前,中间又上台给老教授调试麦克,转身下台是看到了在观众席正中央的俞易安。
她重新收紧外套,挎着包,锁车走到他车边。他应该是睡着了,头发软趴趴的贴在额头,驾驶座往后放倒,感觉是累极了。
徐蔼芮轻扣车窗,等他看清自己才放心的指指副驾驶的座位,示意他开车锁,让自己进来。
俞易安浅笑,等她落座,才听到他略带调戏的语气:“我发现越来越养不起你了。”见她无所谓,更叫放肆的笑着说:“周可佳以为那辆车是我的,吵着说要给我维修费。”
徐蔼芮仔细回想,莫非这位周可佳就是昨天晚上给自己车上划了一笔的那位小姐?昨天傍晚把车蹭了,今天白天就通知了俞易安,这位周可佳小姐也确实是找个理由就要狠狠地打扰一下俞易安。“怕是人家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正当光明的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啊。”
俞易安把手放在空调的出风口那里,试着温度,他见徐蔼芮第一次在冬天穿的这么少,心里知道她怕冷,又调高了几度才说:“那我是不是也要好好把握你送上门来的这个机会。”
眼神慢慢投向徐蔼芮,她心中一惊,随机想要下意识的用微笑伪装过去。俞易安探过身子,脸紧紧的贴着徐蔼芮,嘴巴用力的压过来。
徐蔼芮觉得眼前一黑,心里漏掉的那一秒恰恰给了俞易安机会,舌头抵进她的小嘴。
徐蔼芮抓着他的衣服,他也穿的比较正式,黑白窄条纹的衬衣,穿的却一点不油腻。她推开他,反手直接抹掉被啃得只剩下一半的口红,“俞易安,你还不如去亲那个周可佳,她肯定给你一千个、一万个机会。”
俞易安不接她的话,坐好后认真地对徐蔼芮说:“中午应酬,到三四点才结束,喝酒了,不能开车,你送我回家。”
徐蔼芮真的很不解,现在离中午的应酬应该已经十二个小时,这酒精挥发的再慢又怎会是酒驾。看他这个车牌,怕是海市的哪位警察也不敢拦着。
徐蔼芮不想理他,拎包下车,俞易安竟然厚脸皮跟随她下车锁车,一系列动作快速完成。等到徐蔼芮反应过来,俞易安已经跟到她的车里,落座。她没办法,只好认命的发动车子,问他的住址。
俞易安不假思索,说着:“你家。”
☆、小生活
徐蔼芮真是感谢这款号称最贵的suv那还算说得过去的安全性能,轮胎划过马路的声音,在冷清的午夜,刺耳的吓人。
“俞易安,我没醉。”
“但我醉了,胃真的不好受,又陪客户听了4个小时什么都不懂的钢琴。”宠溺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对徐蔼芮的示弱。想起自己那年被秦一拉着去看国际上很出名的一个俱乐部在中国的电竞表演赛,确实很枯燥难熬,屏幕上的打打杀杀至少还有观众席的加油呐喊能够感受点氛围,而像演奏会这样安静的演出,确实很难为一个从没有兴趣的人。
她真的找不出拒绝的理由,或是心底里已经做好了决定,就当是他给自己做假男朋友的报酬。
俞易安比他高很多,第一次自己身后有一团黑影跟进门,让徐蔼芮很不适应,她翻出来一双新的灰色拖鞋,因为家里都是款式一样的棉拖鞋,灰白搭起来,一大一小,很像是情侣。
徐蔼芮吸了一口气,才敢转身对俞易安说:“我要回房间睡觉,客厅抽屉里有胃药,厨房有热水,二楼有客房,自带卫生间。我已经想不出来你还有什么会出现在我身边的理由。”说完,一伸手,颇有一副把我家送给你舍生取义的感觉:“你不要想些什么,我没醉。并且我知道我的要求对你来说很苛刻,毕竟没有一个人愿意答应我这样有过流言蜚语的人做冒充的女朋友,所以今天晚上权当我欠你的。”
她好像很久没有啰啰嗦嗦的说这么一大堆话,啰里啰嗦,俞易安猜想难得如此精明的小孩能够有糊涂的时候。掩耳盗铃,解释一圈无非是想要他知道,他能够登堂入室不过是一次偶然,又不忍心逗她,猜她折腾到半夜也是累了,只是问她:“烘干机和洗衣机在哪儿?”
徐蔼芮指给他,便头也不回的走回了卧室,头有点疼,怎么每次和俞易安一起都这么费脑子呢?自己知道在海市碰到他之后就一直麻烦他,更是让他替自己挡爷爷和许叔的关心,这样把家给他一晚上,应该也并不出格。
俞易安走到厨房,有些欣喜,看到冰箱里满满都是昨天徐蔼芮刚刚采购的食材,想着当初能够连续一周吃着速食食品的她终于有些改观,为自己身体负责而有些欣慰。今天晚上逗她是临时起意,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会答应自己来她家,可是这个小孩儿不停的说自己没醉,害怕重蹈覆辙的样子着实有些可爱。但他每每想到这里都格外的心疼,是什么样子让她不敢再爱,明明徐蔼芮的一切言行举止都在流露着对自己的特别,而自己却始终不敢正大光明地说出暗恋的人同样也喜欢着自己。
家里装修简单,这个楼盘是俞氏的新盘,卖的很快,带精装。但显然徐蔼芮并不喜欢原本的设计,拆掉重新装怎样也要小半年的时间,若她是回国就到了海市,最少也要一年时间,又是什么在一年前迫使她就决定回国居住。
一楼的第一个主卧被用作是琴房,高高堆在墙角的琴谱,奖状或者奖杯也堆在另一面的墙角,没有灰尘,应该有人专门打扫。墙壁上没有装饰物,只有一张大幅的照片,上面是她弹琴的背影,像是十七八岁的时候,很像自己在德国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娃娃头,学生妹模样。
俞易安并不想探究女生的东西,自然对徐蔼芮的衣帽间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