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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命运

    二环那块地,地理位置极好,新修的地铁更是紧邻相隔不到一百米的配套设施,大批餐厅聚集。底下人办事都靠谱,也是俞易安自家的亲信,看完企划书,也就放心了。

    能在短短几年内做到一家老公司大大小小重要岗位都是自己人,这样的能力自然不能容人小觑。但接近年底,元旦春节,屋里的温度也让人昏昏欲睡。今年放假的时间又是拖到近大年三十,虽然已经放话出去,允诺员工提早放假,却依旧掩藏不住员工那蠢蠢欲动想要归家的迫切心情。

    亲自坐镇,对于俞氏这样的大公司来说无疑只是一种表态,但俞易安又岂是好糊弄的上司。看过几个高层的述职,才有机会拿起手机,看看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一眼就注意到锁屏上唯一的一条能够引起他注意的短信。

    “晚上没有时间,中午一起吃饭?”

    明明是她在请自己吃饭,语气却甚是可爱,晚上没有时间,是怕自己又留宿?还是另有佳人等候?

    俞易安觉得女生就应该像自家侄女那样,撒泼哭闹,不达目的不罢休。之前他一直觉得徐蔼芮对自己太过矜持,像个天平不想偏袒任何人,而慢慢她也会像自己展露出可爱任性的一面,或许他在她心中,地位已经有些提升。

    其实徐蔼芮的这样性格,俞易安在两年前就已经了然。住一起那段时间,她就是这样,他平日里去上课或是去图书馆写论文,家里大大小小的吃喝就全权由她负责采购。那时他怕徐蔼芮只是个离家出走没有带多少钱的小朋友,更何况她住在自己家里,两人坐着情侣之间的事情,理应由他这位大哥哥负责,把自己身上的信用卡留给她,虽然不用,却依旧拖着她去银行办理了副卡,却被她推脱。

    她不想同自己产生关系,却会在圣诞节的街上,对着心心念念的圣诞树驻足,硬拖着自己与负责人谈价,最后两人狼狈却成功地将近两米的圣诞树抗回公寓。那是第一次见她对着自己撒娇,千娇百媚,勾人的很。

    在对当年事情略有耳闻后,能推测出,她有多么爱她的那位同学,至亲、至爱的死亡,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帮忙,都能让她至今不肯与那位哥哥正常的说话,像那晚在outburst要拖自己这个陌生人来当挡箭牌。

    更何况是自己,一个见面六年,相处却不到两年的男人,更何况这几年时间里,两人并不是恋人关系,更不是日日待在一起,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哪次都怕用力过猛,反而被推得越来越远。

    只是现在好像有些好转。

    接着是第二条短信:“你中午几点下班,我在家做些吃的,给你送过去还是回家吃?有空?”

    俞易安盯着屏幕上的短信,心动,回家,两个字,让俞易安微笑,记得当时她也会给自己发一条条imessage问着自己何时下课何时回家,在得知他不能脱身后,总会叮嘱他不要再图书馆的小餐吧里草草了事,要认真地吃饭。

    自然是回拨过去。

    电话只响了半声就接通了,像是想要快点听到她的声音一样,迫不及待地开口:“不要姜,不要胡萝卜更不要黄豆。”

    徐蔼芮知道俞易安的挑食,当初在纽约时,她曾尝试去让俞易安不要挑食,却终究未果。“是啊,过了这么久又给你做饭,你还这么些毛病。”

    被数落的人当然不在乎此时此刻她的调侃,笑着回她:“我也没想到能再吃你做的饭。”

    “我煲了汤,再做个你当初喜欢吃的肉丸和北极贝,但是蔬菜要做什么呢?”

    俞易安在吃方面并不讲究,路边摊和便利店的快餐他都无所谓,却偏偏对于在家里做的饭格外挑剔。当初他为及其恼火的徐蔼芮解释说吃饭会分开两种,一种便是不得不草草果腹用来生存的,像是喝酒应酬,而第二种当然就是和家人一起,自然要要求多些品质好些,和值得的人一起品尝。

    当初这句话倒把徐蔼芮哄的高兴,许久听不到俞易安回复,想当然认为他在忙,也没有出声催他。

    俞易安真的认真地想着自己中午想吃什么蔬菜,最终无果,只好讪讪地对着电话讲:“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那就来道姜汁胡萝卜条拌黄豆芽吧。”边说边笑,挂断了电话。

    徐蔼芮有些格外注意俞易安的身体,幸好他除了挑食之外也没有忌口,但能看出他并不喜好油腻的饭菜。小火炖了一只小鸽子,是当初托人处理好空运到海市的,又小火煨了一个西红柿汁的煎肉丸,窝了一个温泉蛋进去,摆在餐盒里格外好看。北极贝用黄油煎了,胡椒口味,又特意用前天煲好的骨汤加娃娃菜打底。总觉得几根娃娃菜不够,又私心的给自己干煸了一道家常卷心菜,俞易安进门时,刚好一切完成,徐蔼芮对于这样的默契,心中又是有些动容 。

    两人都是很久没有吃过这样的家常便饭,也都是不爱在餐桌上说话的人,食不言寝不语也是两个人的默契。

    碗筷放进洗碗机,俞易安在仔细地擦着刚刚被菜的汁水弄脏的灶台,徐蔼芮一度以为他有些洁癖。纽约房间里的一切穿上用品或是毛巾浴巾一律是纯棉纯色,当然除了徐蔼芮之外,俞易安说过不容许第三个人共用一套。衬衣可以是不同品牌,但却一定是相同板式,纽扣一定要用纯色圆扣。最令人发指也最令徐蔼芮困惑不已的是他的一点小执念,钱包的花纹一定要和衬衣的花纹一致,他并非勤快到每天都换钱包,各式现金和□□换起来也不方便,可认真地算起来,他一年365天有超过300天都在用着一款黑色皮质钱包,没有花纹。可想而知,打开俞易安的衣柜,大多数的衬衣仍旧是没有多余装饰的纯色。

    徐蔼芮那时也就刚刚大学毕业,二十出头的年级看不惯俞易安整日里单调的着装,又怀疑他是怕麻烦而编造的托词,倒真的给他买过几件别样的衬衣,有些是有品牌商标暗纹的,有些是有些骚里骚气的花朵暗纹。俞易安竟然真的留心起钱包的搭配,每每比徐蔼芮化妆用的时间都要长,彻底对他癖好无话可说。

    俞易安的电话响起来,屏幕上闪烁着家的备注,徐蔼芮知道俞易安并未娶妻生子,理所当然认为这一定是他本家父母亲的电话,着急从客厅跑去厨房递给他。

    寥寥几句,丝毫没有和自己在一起时的侃侃而谈,徐蔼芮站在他身边替他收拾,充当着他的右手,而身侧就是弯起举到耳边的电话。他的手紧挨着徐蔼芮的脸颊,有些尴尬的高度,想起每次两人并列站着,总会有这样若有若无的暧昧。

    俞易安突然开口,对着手机讲出可能是这通电话里最长的一句话,“妈妈,我有女朋友,她从美国回来,有时间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