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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发送完,失重感来袭,空姐投来颇为埋怨的眼神,徐蔼芮眨眼说声抱歉,第一次这么晚才关机,也是第一次知道给牵挂的人知会一声,果真过了二十五岁,徐蔼芮深深的觉得自己长大了。

    不出意外,换上钱包夹层里许久没有用的电话卡,联网登上微信,就是俞易安的留言。

    “为什么突然去德国?”

    “联系方式。”

    “住址。”

    “都发过来。”

    最近的一条是两分钟前,写着自己的航班号。

    “落地!回话!”

    徐蔼芮从未讲过他打过叹号,只好认命的拨语音过去。被接通,俞易安也是有些无奈,晚上回来洗完澡陪自己看了一集四十分钟的电视剧,竟然转眼就跑回自己家了。怕她出事,凌晨五点多起来就开车到她家楼下候着,看着小高层最上边两层的等一直开着,才放心了些。

    而不到七点,就看到徐蔼芮提着行李箱背着包跨上那辆宾利越野直奔机场。他一直在后边追着她,虽然机场高速也有许多大车阻碍视线,可若按平时她那警惕的性子早该发现了自己,更加证实里心底里的想法,她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看着她今天领登机牌办托运进海关,直到快一个小时后才收到一条没心没肺的短信,看到内容却有些放心了。记下她的航班号,回家补觉,徐蔼芮一直是个懂事的成年人。

    他知道,也懂她,留给她足够的时间。

    只是刻意地隐忍,终于在她爽朗开心的话语间消失的荡然无存,着急问她:“你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跑到欧洲去了?是不是需要给我解释一下。”

    徐蔼芮此时此刻坐在自己的箱子上,等着费尔德曼教授,为什么在德国生活了十几年的英国人,依旧养不成守时的性格。听着电话里俞易安的兴师问罪,笑着说:“我错了,亲爱的,不过你亲爱的确实有些忙。”

    俞易安听到她幸灾乐祸的声音心里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安下心来,她安全就好。

    又是正大光明翘班的一天,举着电话打开跑步机,速度极其慢,差不多只有三四公里,听着她在那边用着自己所不熟悉的语言流利的和一个男声交流着。直到徐蔼芮和教授问候结束,才又将手机放在耳边,唤了声俞易安,而他的声音也如意料之中的如约而至。

    “你在那边工作也不要忘记好好吃饭,不要一工作就像自己在家里那样只喝奶粉。”

    “好好好,你不要担心了,我会很快回去的。”

    教授是英国人,平时在一起却总照顾自己用德语交流,教授也好奇为什么徐蔼芮会突然接受这项原本已经拒绝的工作。他小心翼翼的询问着,相反的是徐蔼芮大方回应,大大咧咧的说着:“因为遇上了一个男人,不能强上只能逃跑。”

    费尔德曼教授也叫话原封不动的传给了许久未见的夫人,老太太也十分惊讶,竟然能有让大名鼎鼎的xv所害怕的男人。晚餐过后,两位老人一起和徐蔼芮慢慢散步到她的公寓,同样是离学校十分近的小公寓,零零总总加起来也不过七十平米。虽然是可爱的老建筑,但十分安全,室内也全部保留着老牌欧洲的装潢,而徐蔼芮却爱惨了这件房子。

    当初成名之后用赚的第一笔钱买下这套市价也不低的房子,从此在德国漂泊几年有了家。没有人打扫,昨天又临时通知教授,两人忙碌一天也只是清理出卧室。碎花麻布的床单,和温暖的被套,让徐蔼芮移不下身子,屋内都贴心的点着香薰,没有时差的概念,却也是不由自主的入睡。

    在梦里,徐蔼芮觉得自己和俞易安躺在草地上,天很蓝真的很蓝,像是当初小时候跑去海西自治州的时候一样。分不出是藏民或是蒙古族,他们真的还过着搭帐篷的游牧生活,吃着酥油茶,黄黄的看着像是黄油,吃进去确实不一样的味道。用着手自己捏出来的糌粑,有着他们的手印,徐蔼芮想着小时候玩的橡皮泥,试着还有牧民好心留在上面的温度,实在无从下口。

    虽然是梦,细节却是这么清楚,想着如果当初俞易安也爱,他那么龟毛一定也不会尝那味道。酸奶很好喝,牦牛奶做的,亲手碳烤的油饼也好吃,那时候雪山水刚化,真的特别凉特别干净特别湍急。掉进去好像再也爬不出来那样,烦恼也会丢了。

    最后的最后,徐蔼芮感觉到自己躺在俞易安的腿上,就像平时二人依偎时一样,身下是油菜花,好像七月份去开的最好。地上不干净,油菜花田也很高,她就在画面里站起来,边笑语嫣然地回头看着,徐蔼芮有些不敢看俞易安是否在原地,更不敢想梦里的自己在开心地看着谁。很冷,特别冷,一个喷嚏竟然把自己从梦里呼唤出来,徐蔼芮看着掉在床下的被子摸摸脑袋,再清楚的梦不过还是梦,总会有忘记的那一天。

    教授怕没有定性的徐蔼芮哪天又逃走 ,不敢把学生扔给她,逼着她做起了最不喜欢的监场,还有不到四场的比赛,徐蔼芮打着瞌睡听着教授和他的朋友们对着一位位参赛选手指指点点。而徐蔼芮这个行走的钢琴谱大全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大赛的德语解说,如今的钢琴比赛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关注,好在是在德国举行,并不需要自己翻译成英语或是其他更加不会的语言。

    直到比赛结束那天,她和俞易安的聊天记录都少的可怜,稍稍用手指划几下屏幕就到顶,上面再没有内容,他的工作并没有徐蔼芮相像的那么忙。记得小时候暑假去美国看爸爸妈妈,他们都会工作到很晚,再大些就是住在波士顿的两年,工作到两三点也是经常的事情,每次自己熬夜练完琴或是谱完曲子上楼,总会看着许越琦房间留一盏灯。

    女生总会想要逮住任何一个机会来测试男生是否喜欢自己,看着明显被一个闲人冷落的徐蔼芮十分不甘,定了飞挪威的机票,说走就走,等到俞易安知晓的时候,她已经在挪威呆了三天。

    打蛇要打七寸,而哄人也要技巧,俞易安对着家里一箱子的001十分惆怅,不懂得要如何把徐蔼芮哄回来。

    徐蔼芮回去的时候海市已经有些热,抹胸短裙,并不常穿的小高跟,外加因为俞易安而迷上的粉银25,第一次发现原来小包其实更好配衣服些。拉着箱子站在俞易安的别墅门前,却怎么都输入不对密码,她瞬间有些恼火。车钥匙被她连日来的工作玩耍弄得不知去向,停在机场的车当然没法启动,自己没有涂防晒却依旧站在大太阳底下,接受着保安有意投来的奇怪目光。

    徐蔼芮心中有种委屈的感觉,她从小就是脸皮薄的人,在课本上看到有种现象叫embarrassing time,只有自己会记清楚自己的尴尬瞬间,譬如现在,俞易安这个混蛋都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