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机拿过来。
她看短信的时候,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在许多的祝福中,存在一条诅咒短信。她不想多看一眼,立刻删除。她心想:“是谁这么恨我啊?”她认真地在头脑里检索一遍,却没有找到嫌疑人。这时,有电话打进来,显示一个陌生的号码。查查直接挂断,没有接。很快,那个陌生号码发来了一条短信:“姐姐,我是唐机,祝你新年快乐!妈妈也祝你新年快乐!你可以接电话吗?我想和你聊聊天。”
查查毫不犹豫地把这个陌生号码放进黑名单。她之所以能这么果决,是因为她的军师莫虞早就给她打过预防针了。莫虞早就猜到了唐太太会先打母女牌,然后打姐弟牌。所以,查查对这条短信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但是感觉比较反感。
查查编辑了一条祝福短信:“新的一年,迎接新的童话,每天的阳光都带来新的快乐……”然后群发,发送完毕,她感觉自己今天的任务完成了。
馆长很快就给她回了短信:“谢谢查查的祝福。你的预产期是几月?”
查查盯着那条短信,没有回复。她想起了白天在警察局里的一幕情形,舒唯一和莫虞之间剑拔弩张,显然莫虞对她的这个前男友依然心存芥蒂,莫虞在这个问题上会小心眼。查查干脆删除了馆长的短信,她在意莫虞,所以不想惹莫虞难受。
查查轻叹一声,她和舒唯一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过去的时光似乎已经布满了灰尘,离自己越来越远。
莫虞恰好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百合粥走进来,笑问:“老婆,是小宝宝惹你叹气了吗?”
查查笑了,注视着他,道:“莫虞,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还给我端夜宵来了!”
莫虞道:“粗心的老婆,我们俩天天在一起,你还给我发祝福短信!”
查查笑得更灿烂了,因为她是群发短信,所以没漏掉莫虞的号码。“我总是听到噪音,所以没睡着。好香啊!”
查查深呼吸一下,伸手等着接碗。可是莫虞偏偏不肯把碗给她,拿着白瓷小勺子,喂她喝一口,然后他自己也喝一口。他还振振有词:“这是百合粥,必须两个人一起喝。百年好合!”
查查忍俊不禁。她调皮地问:“如果我已经睡着了,你会和大哥一起喝吗?”
莫虞道:“大哥在楼下吃蚕蛹,你想不想下去看看?”
蚕蛹?查查把眉头皱起,抿起嘴唇,努力地忍住反胃的感觉,眼神像在控诉莫虞。莫虞连忙凑过来,亲她一下,微笑道:“骗你的!大哥已经睡着了,偏着脑袋,正在流口水!妈妈今天恶作剧,给大哥涂了紫色的口红!还在额头上点了朱砂痣。如果大哥的头发够长,妈妈估计会给他编两个麻花辫。”
“噗!”查查被转移了注意力,笑道:“你以前是不是也被妈妈戏弄过啊?”
莫虞无所谓地道:“在我的婴儿时期,有这个可能。想不想吃水果?我去端。”
“好!”查查快乐地答应,她喜欢莫虞陪着她。
莫虞走到一楼,去厨房切水果。客厅里的莫马谡确实是在吃蚕蛹,喝甜酒,根本就没有什么紫色口红和朱砂痣。莫马谡回头笑道:“小虞,你又想偷懒!”
莫虞回他一句:“好好地补你的肾,别找茬!”
莫马谡脸一红,被说中心事了,不敢再招惹莫虞了。
莫虞端着水果拼盘,对莫母道:“妈妈,查查醒了,我去楼上陪她一起守岁。”
莫母道:“别对我说,肉麻!”
莫虞耸一下肩膀,无所谓地微笑着,端着水果,快速地上楼去了。
——
第二天清晨,查查在莫虞的怀抱里醒过来,睁开眼睛,看见了阳光,意识到这已经是新的一年了,而且是农历新年的第一天!
莫虞光着上半身,还在熟睡。查查在他的胸口亲一下,然后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去了。
透过窗户,查查看见几个陌生人正朝别墅走来,李阿姨为他们打开了院门,他们面带笑容,说着话,其中有男有女,有小孩,手里提着红色的大礼包。
这么早就来客人了!查查惊讶,现在才八点五十分。她跑回卧室里,趴到床上,摇晃莫虞,道:“莫虞,有客人来了!”
莫虞伸出手,把她抱住,睡眼惺忪,道:“不急!今天家里会有很多客人!”
查查道:“今天小葡萄、大哥和大嫂要去白家拜年,只有我们和爸爸妈妈在家,我们是不是要招呼客人啊?”
莫虞笑道:“我们不用忙,等到了中午,爸妈就会带客人们去酒店,早就预定宴席了。每年总是要热闹一阵,我早就习惯了。其实没什么事,大家就是吃饭、吹牛和送礼!”
查查问:“没有重要的亲戚吗?”
莫虞道:“重要的亲戚明天才来。明天客人更多!”
查查好奇地问:“有多少?”
莫虞用手捏一下她的鼻子,道:“坐满十桌,不夸张!”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莫家的情况更复杂,他们家主要是朋友多!
因为客人多了,家里越来越吵闹,莫虞睡不着了,只能起床。他和查查拿了许多红包去楼下,给见到的每一个小孩都发了一个。莫虞搂着查查的腰,向别人介绍查查,说:“这是我老婆,小查。”
查查觉得自己不善于言谈,简单地打招呼之后,她就连忙躲进了厨房,给李阿姨帮忙去了。李阿姨今天虽然不用准备客人们的午餐,但是她要忙着准备小点心、水果拼盘和饮料。有的客人想要鲜榨的苹果汁,有的客人想要橙汁,有的客人想要西瓜汁……反正,她每一种都要准备。
李阿姨笑道:“查查,你出去玩,我今天不忙!”
查查道:“我在这里待着,更自在一点!”
李阿姨道:“我刚刚烤了个蛋糕,你尝尝!”
查查不客气了,笑眯眯的。
时不时地就有客人进厨房来端小点心,比如各种口味的水晶蒸饺、蛋糕、田园饼、蛋挞、炸牛奶、布丁……他们会好奇地看向厨房里的查查,心理活动大概是这样的:“怎么那么像回家的诱惑里那个受欺压的豪门小媳妇呢?可怜的豪门儿媳妇,只能躲厨房里干活!”
其实,查查在厨房里吃得很开心,而且她和李阿姨聊天也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