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都想要带着我去死?
“如果我说带你去死呢?”
我想法还没预料好,严绍成这话就出来了。这感觉一阵阴风从我身后刮来一样。
疯子。
“那我不奉陪。”我惜命不可能跟个疯子冒险。这话我连骗都懒得骗他。
“拒绝的可真快,不过倒是在我的预想范围。你没良心,我是知道的。”严绍成每一次说话的语气都让我感觉到他很了解我,甚至有一种感觉,感觉他好像比我自己都要了解我。
当然或许只是因为我太敏感,所以才总是会有这样的感觉。仿佛这已经是我的本能,一种不需要大脑皮层的反射,就自然形成的本能。
“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要去哪了吗?”我知道严绍成是在和我绕弯子,所以并没有什么感觉。
“到了你就知道了。”严绍成的故弄玄虚让我有些怀疑,因为通常没有惊喜或者惊吓,就不会有所谓的故弄玄虚。
他不说,我也没有必要问。我知道他想要告诉我的时候,我就会知道。
我与严绍成的怪异平衡,或许就是这种相处模式。我们明明都在欺骗,但是却都不曾拆穿对方那张假面。我想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契合度,欺骗的平衡也是一种契合。
直到到了一片墓地,我才有怪异的思想。连带着面色都不是很好。
他带我来墓地,这是什么意思?再者说马上太阳就要落山了。
严绍成将车停下,他倒是一如往常的面庞,没有半分改变。
我带着诧异的目光看着他,严绍成他想要做什么。
“不下车吗?”严绍成对我微笑,但我却始终都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带着这样的疑惑下车,关上车门的那一刻我才环顾四周。
四周有着松树,庄严挺立的模样。
严绍成伸手拉住我,就好像我们是情侣一样。
我不明白严绍成的意思,就是在此刻我也是恍恍惚惚的。
直到他把我拉到一个墓碑旁停下,我才明白他的意思。
那墓碑上清楚的写着三个大字,潘万琳。那上面的黑白照,好像怎么也不会改变一样。
这个曾消失我生命十几年的女人,这个曾经在我面前自杀的母亲。如今她变成了这个没有温度的石碑。
“带我来这做什么?”我反而并没有什么感觉,没有想哭的心情,因为我的人生痛苦的太多了。
“还以为你会说些什么,想不到你会问这样的问题。自你母亲过世,你在孤儿院里。自此之后你就再也没有来看过你的母亲。看来你是真的没良心。”严绍成输的这话完全没有影响我的情绪,我依旧是我自己,并不会因为别的事情感伤。
这个地方。
严绍成说的没错,自母亲死后我进孤儿院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来看过母亲。
所以以至于在我的记忆里荒芜了,所以消失了,最后连影子都没有了。
“带我来这是什么意思?”我依旧保持着自己的理性态度,并没有什么感觉。
严绍成看我如此,好似有一抹冷笑。“没有什么意思。就是带你来看望你的母亲。”严绍成说话语气平静,好像真的是表面的那样。
“我的母亲?”我真的不知道此刻我应该要用怎样的表情。
事实上,我并没有打算在一无所成的时候来探望我的母亲。
“你说的是这块冰冷的石碑吗?”我看着那石碑没有任何的感觉。
所谓的探望亡者,不过就是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石碑罢了。怀念痛苦的永远都只有活着的人。
我不想折磨自己,也没有必要如此的去折磨自己。
“她会醒来和我说话吗?她会弥补我多年的遗憾吗?凭什么她解脱了,要我痛苦的活着?”事实上,我恨我的母亲,因为她抛下了,一个人走了。她的不负责任让我在孤儿院痛苦的活着。但是我必须要承认,没有爱,哪来的恨。
因为我爱我的母亲,所以才更恨她。这不同于方家人。
“如果没有,我为什么要这样的来看她?”我承认我的偏执,但是拥有偏执的方婧娴才是真正的方婧娴。
严绍成的用意如果只是想看我摇尾乞怜的模样那就错了。
“难怪。难怪你会不记得,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严绍成的话语平静如水,语气也是一贯的冰冷好似有些可惜的样子。
“你没有听过死亡即是重生吗?”我反而笑了,应证着我自己的没心没肺。“从我母亲死的那一刻起,那个充满希望的方婧娴就死了。”
我转身打算离开,并不想再做任何的停留。
就在此刻严绍成的手抓住了我,犹如黑夜的魔咒一般依附在我的身上。
“既然忘记了爱,那我们只谈交易不谈感情怎样?”严绍成嘴角带着笑容,就仿佛谋划好了一切一般。
我转身,定定的看着严绍成。想要看看他又在起什么坏心思。
严绍成放开我,嘴角带着笑容。事实上我们很可笑,我们的表情都不属于这个带着悲伤感的墓地。
可是怎么办。我们不信神,不信鬼,不信命,只信自己而已。
☆、第146章 求婚是种艺术
(146)求婚是种艺术
“不如嫁给我怎样?”严绍成语气依旧平静,嘴角带着笑容,只不过那目光始终在注视着我半分都没有移开。
他从怀中正对心脏的口袋里拿出盒子打开,戒指就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
戒指的光很亮,很难忽视。
我根本就没有去思考这戒指是多少克拉,这种务实的问题。因为那字眼太刺眼。
我不是寻常女孩,所以不曾有所谓的感动。严绍成也不是普通的男人,所以也不会有太多的情感。
“在墓地求婚,莫不是严总认为这是一种艺术?”我看向严绍成,用那种带有戒备的目光。
严绍成这个时候和我提出这个问题,不知道他是在和我开玩笑,还是说他是认真的。
“这样很好,会很难忘。”严绍成说起话来,还真是足够的冠冕堂皇。
当然这样的话也只有他严绍成会说出来。难忘,很难忘。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玩笑该结束了。”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严绍成的话了。
他疯了,我没疯。
纵使我曾想过,但是我的预想很失败。
这不是简单意义上的求婚,因为主角是严绍成。严绍成这个男人很理智,我想他应该已经算计好了一切。婚姻不过是他利用的把戏。
严绍成嘴角上扬,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势在必得。
当然既然是没有感情的交易,婚姻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但是是不能轻易去赌,倘若是婚姻,严绍成占据我丈夫的名分,在一些情况下,我的财产还有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