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上。作为msf的成员,每年都要到这种地方,说不定哪天就死在外面了。”
萧绡抬头看他,“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展令君看着她,月光栽进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碎成漫天星斗,明明灭灭,细细数来都是深情,“这样的我,你还愿意跟我交往吗?”
已经止住的眼泪,再次从眼眶里溢了出来,萧绡皱起鼻子,又哭了,“这么乱遭的环境,你跟我说这个,我怎么可能理智地回答啊!”
他们刚刚死里逃生,说不定后半夜就会被找到,被那些可怕的家伙用非人道的手段毁灭,这时候表白是不是脑子有病!是不是!
“那不理智的回答是什么?”展令君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静静地看着她。
“我当然愿意了!”萧绡抹了把脸,怒吼道。
“那理智的呢?”展令君歪了歪脑袋,竟难得显得有些孩子气。
萧绡吸了吸鼻子,“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单亲,有个不能自理的哥哥,还欠人家银行两千万?”
“嗯。”
“那我得考虑考虑了。”萧绡鼓着脸掰指头算,自己现在升职了,一年的工资加上奖金大概能有五十万,还上两千万大概要四十年……
展令君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自己在那里嘟嘟囔囔。
“行吧,反正你那公司是有限责任制的,大不了把钱都赔了,我老家还有一套爸妈给买的小房子,实在不行咱们就回去……”
展令君看着她,忍不住地笑,笑着笑着,眼睛就红了。他这条命,是用毁了一个天才的方式换来的,何德何能,还能得到这样的爱。
伸手,重新把她抱进怀里,虔诚而珍重地亲吻了她的发顶。
向日葵,这向往光明之花,永远朝着太阳。她是希望,是生生不息的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哥哥:靠,为什么我生活不能自理了?
萧绡:大纲是这么设定的
哥哥:我就不能是灵魂穿越到了异界大杀四方,哪天一个激动就穿回来了?
君君:这么说也有可能,张嘴吃饭,啊——
哥哥:啊——饭饭好好次,要君君抱抱~\(≧▽≦)/~
萧绡:……就这德行怎么大杀四方?
第56章 求助
草原上的太阳是如此热情, 在早上六点钟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阳光穿过伤痕累累的前挡风玻璃,直直地照在萧绡的脸上, 很快就把她给晒醒了。
萧绡睁开眼, 就对上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吓得一哆嗦。
车的引擎盖上,正站着一只油光水滑的花豹, 粗壮的大爪子按在裂出蛛纹的玻璃上, 好奇地往车里看。
“你醒了。”展令君早就醒了,正拿着一张地图写写画画。
“那,那个……”萧绡话都说不利索,指指车外的大家伙。
展令君抬头看一眼, “挺可爱的。”
“喂!”萧绡推他一把,这是可不可爱的问题吗?那是一只大型食肉动物,吃人的!
“没事, 他刚吃了一只小羚羊, 不饿。”展令君在地图上圈了一个圈, 微微皱起眉头。
他们停车的位置是一小片树丛,正是花豹喜欢藏身的地方。它蹲在树梢观察这个铁疙瘩一晚上了,发现这东西没有什么攻击性, 才下来查看的。
萧绡检查了一遍车窗, 大部分车窗都是完好的,只有后面的那个小窗碎了,但越野车的后车窗很小, 并不足以让花豹钻进来。确定性命无碍,萧绡这才有闲心欣赏这危险而美丽的动物,抬手给它拍了张照片。
“咱们怎么办?能走出去吗?”萧绡问自己新上任的男朋友。
“昨天在卡米拉市郊,先向南走了三十公里,又向南偏西走了五十公里,接着向西……”展令君说着,在地图上画出了昨天的行进路线,“逃出来的时候慌不择路,大概是这个方向,我们应该是在这个地方。”
结论是再向东走一段距离,应该就能看到公路了。
“你怎么记住的?”萧绡很是惊讶,昨天那种情况,她吓都吓死了,这人竟然能凭着一个指南针、一个里程表记住行进路线,这还是人脑子吗?
展令君瞥了她一眼,“萧小姐,你在挑选男朋友的时候,不知道他是一个智商极高的天才吗?”
“这还真不知道,毕竟萧小姐只顾着看脸了。”萧绡一脸认真地回答。
展令君抿唇轻笑,发动车子准备出发。
引擎盖上的花豹受到了惊吓,大尾巴上的毛毛瞬间炸开了,三两下窜到树上,用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们。
跟大花豹道别,车子开出了树林,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慢慢走。手机没有一格信号,油表在一格一格地下滑,萧绡有些焦虑,“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那些恐怖分子不会杀他们吧?”
“暂时不会,他们抓油田的人,肯定是想勒索钱财。”展令君对这些人的思维很了解,他们抓记者,多数是为了搞个大新闻以扬名,这样的人质凶多吉少;抓建油田、修铁路上的人,则是为了向其他国家索要赎金,这样的人质暂时都是安全的。
当油表指针落到红线上的时候,他们终于找到了一条狭窄的小公路。公路上人烟稀少,半晌也没见一辆车。
展令君在后备箱里摸出几瓶没有被打烂的水,递给萧绡,“车上没有吃的,先喝点水吧。”
萧绡握着已经拧开了瓶盖的水,忍不住嘴角上翘,以前跟韩冬雨在一起,那人从来不会把水拧开再给她。把水递到展令君唇边,示意他先喝。
展令君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忽而看到远处有一辆车过来,立时上车,将车子横在路上。
那是一辆沙漠越野车,车上坐着明显是游客打扮的一群白人,被这么一辆满是弹痕的车拦下,顿时有些惊慌。
“你们好,我们的车没油了,可以跟你们买点汽油吗?”展令君拿出几张钱。
“哦,不,我们的油也只是刚刚够。”开车的男人听到只是借油的,又见他是个清瘦的黄种人,顿时不怕了。
展令君蹙眉,拿出了msf的工作证,“我是一名无国界医生,着急去一个村庄治病。”
“爸爸,他是医生,把油给他。”车后面的小男孩叫到。
“汤姆,给他一点油,无国界医生是伟大的人,值得我们每个人尊敬。”坐在副驾驶上的妻子催促男人。
“好吧,好吧,我只能给你一点,支撑你走到下一个小镇,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