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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一边从玻璃映出的影子里观察邓涵希的举动,只见她也拿起了手机,看到那几条消息,脸上并没有露出气愤或者反感的表情,很自然地回复着。

    祝瑾年心想,原来她有男朋友。如此一来,她的困惑和焦虑就有迹可循了。

    她拿出一份心理测试题给邓涵希做,草草看了一遍,她大概能确定邓涵希的强迫心理很重。

    晚饭时间到了,尽管曲翠霞十分诚心诚意地要留她吃饭,她还是婉拒了。曲翠霞送她下楼,很急切地问她和女儿聊得怎么样。祝瑾年说:“是强迫症,最好带她去有心理门诊的医院看看,吃药加心理疏导。好在涵希是个明白人,并不抵触这些,应该能配合。”

    “可是她怎么老想着怀孕的事呢?”曲翠霞还是愁眉苦脸。

    祝瑾年想了想,有所保留地说:“这可能跟某种潜意识里的焦虑有关。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尤其青春期,你和邓叔叔是不是对她和异性的交往管得比较严?是不是在言语中多次强调早恋、未婚先孕的羞耻和罪恶?是不是对所谓‘女性的贞洁’看得非常重?这些都会让她产生一种对性和男女感情的恐惧,一旦自己有类似行为或者想到自己做这些事时,都会从心底萌发一种不洁和罪恶感。在升学和家庭对都都不构成压力的情况下,性的焦虑是她面临的最大难题。”

    “大家对子女的管教不都是这样吗?我看别人都没有这样,怎么就她胡思乱想?”曲翠霞百思不得其解,“她是不是喜欢上哪个男的了?还是哪个男的在追她?”

    祝瑾年想到自己初中时的经历,便问:“她有没有提过自己暗恋或者欣赏哪个男生?”

    “从来没有,我们也不允许她动这个心思,从小就告诫她,不要跟男生走得太近,也不能跟他们交朋友,普通朋友也不行,否则就废掉了。她认识的男生不多,恐怕就只有班上几个男同学,她老师也从来没说她和哪个走得特别近。我看她也不太敢跟男同学多接触,一直挺乖的,不是去画画培训,就是在家里,要好的朋友也不多。”

    “一叶知秋”难道是她的网友?祝瑾年疑惑。

    “她长大了,马上就要上大学,完全不跟男生接触,也不太可能。”祝瑾年笑着说,“不如从现在开始转变一下态度,慢慢引导她跟男生正确交往,即便有男朋友,也要学会保护自己之类,这比一味压抑和限制要好的多,毕竟她也成年了。”

    “唉,能顺利考上裕师再说吧……这两三年我们给她请那个老师,花了不老少啊!”

    “哪位名师,这么贵?”祝瑾年开了电动车的锁,随口道。

    “裕师美院的秋闻梵老师。”

    祝瑾年脑筋一转,明明没听说过,却连连点头,“我听知道他!是秋天的秋吧?挺有名的!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我一朋友是他的粉丝。”

    “当然有!”曲翠霞露出高兴和自豪的神色,把手机拿出来,指着一个名字道:“这就是他。”

    这个备注为“秋老师”的id就是一叶知秋!祝瑾年为难地咬了咬下唇,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曲翠霞没看出她的顾虑,自顾自地说:“我们希希基础不是很好,本来还以为他不好请,谁知他看了希希的画之后很快就答应了,还说一定好好培养。希希跟着他学没几次就哭着闹着说不去了,好说歹说才继续学,果然进步非常大。就两年时间,她就变成这届美术考生中数一数二的。秋老师真是个好老师!”

    祝瑾年继续诓她:“我朋友说秋老师已经结婚了,是吗?”

    “早就结了,还挺浪漫,情人节有时还晒晒玫瑰什么的,不愧是搞艺术的……”

    祝瑾年目光一凛,这件事她决不能坐视不管。要查清楚这二人究竟怎么回事,如果有可能,再跟邓涵希谈一谈,尽量把她拉出泥沼。

    ☆、第55章 蛇与剑(3)

    当晚, 祝瑾年一边听聂羽峥说今天下午和郑文秀见面的始末,一边在搜索栏里输入“秋闻梵”。

    “所以, 你真没理她?”她不敢相信地问, 学他一贯的口吻道,“证据呢?”

    他无奈道:“没有证据。”

    “‘你老婆’长得漂亮吗?”祝瑾年继续耍无赖。

    “再见。”

    她投降, 笑着说:“别挂别挂,逗逗你而已,我办正经事儿呢。”

    “你先忙,等办不正经事时再叫我。”

    “真别挂, 我有事请教你呢。”

    搜索结果出来了, 秋闻梵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 也是裕师美院的副教授,在意大利留过学,擅长油画、素描, 笔名“落叶知”。

    落叶知秋,他笔名是这个意思吗?

    大家对秋闻梵的评价都挺好,暂时没发现他有什么作风问题。然而, 祝瑾年一想到下午在邓涵希手机上看到的那一句露骨的表白, 就觉得鸡皮疙瘩乱掉。世界上最不能直视的, 一是太阳,二就是人心。人心可以很好, 舍不得踩死一只蚂蚁, 也可以很坏, 将罪恶之手伸向无辜者。

    祝瑾年掩去了邓涵希的真实信息, 将这个案例分享给聂羽峥,并说了自己的想法,“她能接触到的男性不多,最容易接触和能以最合理的理由接触的,就是自己的老师。”

    “成为第三者、插足他人婚姻的罪恶感和性焦虑叠加,确实可能造成她的强迫症。”聂羽峥表示赞同。

    “我觉得这女孩一开始是很排斥老师的,她曾表示过自己不愿意再去补课了,说明当时有反抗的心理,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默许了。”祝瑾年气愤地说,“一个已婚男人,对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岁的女孩子说那么下流无耻的话,我真不敢想象他们私下相处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遇到这种情况就应该报警!”

    “是情不自禁,就像……我对你一样。”

    “不一样!”祝瑾年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能跟他相提并论?”

    聂羽峥笑,“哦?这么说我以后可以再过分一点?”

    “你敢!”

    “瑾年。”

    “嗯?”

    “早点回来。”

    祝瑾年抿唇一笑,逗他,“想我了?”

    “不想。”

    “你一点也不老实、不浪漫,你看人家美术老师,想什么说什么,根本不害臊。”

    那边静了几秒,然后他提醒道:“你刚才还说他那句‘想念你双腿之间的味道’是下流无耻。”

    “因人而异嘛。”

    他嗓音低沉,“我又没见过,怎么想?”

    祝瑾年差点被这句话噎得吐血,脸有些热,想当面捶他几下,这么一来,对他的想念忽然排山倒海而来,很想现在就扑到他的怀里。

    结束通话,祝瑾年更加专心地探究秋闻梵其人,在一些论坛上找到了许多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