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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没事人儿一样。而你们呢?有阴影的一样有阴影,没阴影的身败名裂,臭名远扬,还不如直接扇他几巴掌来得爽。不信你试试?”

    他严肃而沉静地看着她,忽然就这么笑了,摇了摇头。

    “笑什么?”一本正经的祝瑾年被他这么一笑,莫名其妙同时,有些不满。

    他把她的名片收进了钱包夹层中。

    这是不是代表着他会考虑带妻子去荒漠甘泉?

    “谢谢。”他伸手,目光平静无波。

    祝瑾年迟疑了一下,也伸出手去。

    秋闻梵礼节性地与她握了握手,很快松开了,转身离开。

    祝瑾年坐在回平岭市的班车上,不断回想秋闻梵说的话。他至始至终没有说出自己究竟对邓涵希做了什么,她不是警察或者律师,他这种行为算不算犯罪、又犯了什么罪,她无法说出个所以然。祝瑾年想,回去后要跟邓涵希谈谈,鼓励她大胆揭发秋闻梵。无论如何,只希望自己的一番话能让秋闻梵重新思考妻子的过去,停止对邓涵希的侵害。

    她又听了一遍录音,正要删除,一个来自康坚扬的电话打了进来。

    “小祝,你们什么时候上班!”听声音,他有些急切。

    “正月十六。怎么了,康总?”

    “唉,我昨晚熬夜拟了个项目预案,回到家都早上六点了,妈的!没睡几个小时,做那个噩梦了!”他气恼道,“还他妈跟以前一样,人不人,鬼不鬼,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醒了!等你们上班,我再去找你,你不要接受别人的预约。”

    “康总你别急,我绝对把时间留给你。”

    康坚扬慢慢舒一口气,“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第57章 黑白人心(1)

    挂了电话之后, 祝瑾年忙着上官网看假期后的预约情况, 暂时把删录音的事抛在脑后。

    接下来几天, 祝瑾年去了趟邓涵希家,劝了她很久。邓涵希说不打算揭发秋闻梵,也央求祝瑾年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父母, 否则就死给他们看。祝瑾年恨铁不成钢, 无奈手头没有任何证据,只能先将此事搁置, 以后再慢慢做邓涵希的思想工作。

    春节假期其余时间,祝瑾年都留在家里陪父母和年迈的外公外婆, 听妈妈说,邓涵希不知又想些什么, 大哭一场之后说不去考裕师了, 曲翠霞一开始很担心,可又发现女儿竟不再整天担心怀孕的事了。这么看来, 似乎秋闻梵有所动作,跟邓涵希划清了界限。

    秋闻梵本就不是淫/邪之人,想必做这种事也令他感觉很痛苦,及时停止对双方都好,只是, 不知他会不会受到法律制裁。

    祝瑾年上网查了一些相关案例和调查, 才知道每十个女性就可能有一个遇到过性骚扰甚至比这更过分的事, 男性长辈、上司、朋友, 都有可能对她们伸出魔爪。取证难, 处罚轻,曝光后女人的损失比男人大,所以一些男人总是屡教不改,而很多女性要不忍气吞声,要不鱼死网破,都艰难又可怜地维护着自己。

    她忽然想到秋闻梵说的,每个人都有父母亲友,当你轻薄别人的子女、姐妹时,是否想一想自己的子女、姐妹若有一天也遭人如此对待,你会是什么心情。

    “涵希,我明天就要回鹏市了。希望你能把这件事告诉父母,再勇敢站出来揭发秋闻梵的所作所为。”假期结束时,祝瑾年给邓涵希发了条短信。

    她回了一句“好的”,之后再无话。

    ——————

    正月十五下午,祝瑾年走出车站,见聂羽峥的车缓缓驶来,有些兴奋地招招手。

    半个月不见,还真想他。

    他降下车窗,偏头微笑。

    她今天穿得很休闲,还扎个丸子头,方才远远小跑过来的样子,青春朝气得好像大一新生。她平常都像个披荆斩棘的女战士,偶尔也该当一个被他疼爱的小姑娘。

    “这位小妹妹,是你叫的车吗?”

    “是呀。”

    “去市区包车500,送到家再加500。坐,还是不坐?”他挑眉,一手闲适地搭在方向盘上。

    “这也太黑了,比黑的还黑。”祝瑾年嫌弃道,还是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坐进去,上下打量他。都说每逢佳节胖三斤,他倒好,一点没变,胡子老久没刮,沉稳成熟同时,多了许多硬挺的男人味,竟让她的心跳加速了一阵,脸也开始发热,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

    “怎么了?”他偏要凑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

    “你没刮胡子,又老又丑。”她心虚地说。

    聂羽峥摸了摸下巴,“真的?”

    “嗯。”她含糊答,脸颊忽然感觉到一阵刺刺的刮擦,还有些小疼,就条件反射地躲了一下,才发现他故意用胡子扎她。

    她捂着脸,“会疼哎……”

    “我不心疼。”他戏谑道。

    “相由心生啊。”她感叹,撇了撇嘴。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我摸摸你的心。”

    车子顺着车流驶入干道,祝瑾年问:“乔怡潼怎么样了?”

    “第一阶段治疗算是结束,可以进行催眠。”他瞥了她一眼,故作严肃道:“邹英的电话,打了吗?”

    “打了,聂总。”她没好气地答,“长途加漫游,这话费你得负责报销。”

    “你的收获决定了我是否批准报销。”

    “你也太公事公办了。”祝瑾年抱怨,骗他说:“我什么都没问出来,你看怎么办吧,报还是不报,一句话。”

    “报。”他指了指脸,“亲我一下,我报。”

    “我只听见最后两个字哦。”祝瑾年得意地笑,打开手机记事本,“一个半小时的长途,我打听出洪玉桂经常念的两个童谣,一个是‘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请我吃年糕。糖蘸蘸,多吃块;盐蘸蘸,少吃块;酱油蘸蘸没吃头。’,还有一个是‘正月正,麻雀儿飞过看龙灯,二月二,城隍山上放鹞儿,鹞儿飞得高,回来吃年糕,鹞儿飞得低,回来抱弟弟。’她有很浓重的杭城腔,这些童谣一定也是那个腔调的。洪玉桂虽然去世了,可她的亲妹妹还在,既然是亲姐妹,两个人声音应该有那么点相似吧,我们请她录两段童谣,到时候放给乔怡潼听。”

    “可行。”聂羽峥颔首道。

    祝瑾年酸溜溜地说:“谢谢聂总肯定。”

    “调皮。”他语含嗔怪,却宠溺地握住她的手,拇指摩挲着她的手心。

    她家明明该左转,聂羽峥却右拐了。祝瑾年看了眼路标,他正往怡和路开去。“你不送我回家啊?”

    “你家现在冷冷清清,没水没电没吃没喝。元宵节这样重大的节日,我怎么能让你去那种地方。”

    她只不过在回老家前习惯性把电闸拉掉、水闸关掉而已,被他这么一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