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侍女真的好功夫啊!!
我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将布带覆上伤口,小心绑好,视线却总忍不住下移。那块黑瘀真的好碍眼啊,女孩子的胸口上怎么能留下这样难看的伤痕!我努力控制自己不去在意,可越是这样就越想去处理。
哎,这该死的强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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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痛苦伸出手:我忍不住惹啦!
女刺客抱胸:你想做什么!!
飞花:我,我想揉……
女刺客闻言暴怒扇脸:流氓去死吧!!(啪啪啪)
脸肿倒地的飞花:想揉散淤血……
第8章 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你……好像那里也受伤了。”绑好布带后,我忍耐了许久,还是禁不住开口提醒,顺带抬手指了指她衣服底下那块瘀伤。
女刺客听了倒是不慌不忙,含水的妙目微微眯起,好似在揣测我的用意。少顷,她嘴角勾了一下,颇为玩味:“是么,那又如何?”
如何?都这么明显地指出来了当然是想上药啦,难不成还会陶醉地来赞叹一句“形状很好看像朵紫牡丹似地额呵呵呵”么!
我在心里不满地回她,面上却摆出笑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纯真无邪温柔善良,咳,事实上我也确实没有任何不好的企图。
我诚恳提议:“这样吧,我好人做到底顺带帮你揉揉,散散淤血怎样。”诶,为什么话说出口感觉哪里怪怪的?
某位女刺客听了,目光陡然锐利。随即轻蔑地冷笑了一声,道:“怎么,你敢……”还没说完,惊觉某只爪子已经按在了自己胸口上。
原本轻蔑又妩媚的表情瞬间僵住,她倒吸了口凉气,那不敢置信的发愣模样竟有几分可爱:“你!你还真敢……”
“我没有恶意,但医者父母心嘛,这也是为了你好呀。”我轻按几下探了探伤处便不做迟疑地撤回手,然后撇了适量的药膏在掌心搓匀生热,再次伸进衣服里,贴在那块瘀伤上。见她欲要发作,又一本正经道:“放轻松些,你可能还伤及了内里,情绪不宜波动。”
说着手上开始有规律地揉按起来。处理这种已经紫黑了的瘀伤不能太用力,要配合着药膏慢慢轻揉,才能快速发挥药效止痛化瘀。因为从小师父就一再教导强调的缘故,我一直很注重自身的体态仪容,皮肤尽量保养得嫩白洁净不说,连掌间虎口上也没有练剑留下的粗粝。
为此我也曾一度怀疑过,师父这般费心培养我“洁身自爱”是不是筹划着将来哪天去暗杀一个不得了的王侯将相,需要我牺牲美色什么的——后来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师父他本身就是个极其爱美的人,爱美还有洁癖,简直比女人还麻烦。
好像在这时候说自己已故师父的坏话有些大逆不道,但我的强迫症大概真是受了他的影响。如今我最不能忍的就是女孩子雪白的肌肤上有伤痕,还是靠近那种地方,要是不及时处理好到后面会很麻烦的。
我越发专注起来,揉得仔细认真。
“你……”女刺客刚才的惊怒变成了惊疑,这会儿已经是自暴自弃似的放松了下来,愤懑剐了我一眼:“若不是因为你同为女子,我早就……”
“实不相瞒。”我玩心顿起,压粗了声音面无表情道:“其实在下一直以来都是男扮女装。”
“什咳……咳咳咳!”女刺客猛地呛住,嘴角溢出血丝,却顾不得什么抬手就要劈向我。我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腕处,见她动了真格,急声:“开个玩笑嘛,你看我哪里像男人了,男人再怎么也扮不出我这种女人韵味来啊。”说着还一边帮顺气:“都告诉过你了,现在情绪不能波动的。”
情绪正波动得厉害的某位女刺客气得都要笑出来了。
“很好嘛,我几时曾被人这般逗弄过。你好样的!”她胸口起伏,半晌才慢慢压制下去,末了还不忘反击:“哼,倒是看不出有半点女人韵味。”
说完把手抽回来,又瞪我:“你这人之前还一副害怕得手抖的模样,原来却是在扮猪吃老虎。你一再触犯于我,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会会会,您武功高强,还请看在我尽心伺候的份上饶我一命。”我看了眼手下,伤处颜色已经变成了预想中的那样。嗯,差不多可以了。
好不容易抹完了药,我收回手帮她掩好衣服,再抬眼时,却意外地见她低着头,脸颊染着一丝潮红。呵,这会儿她不做声了,一个人脸红个什么劲,难道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我此时也反应过来了,脸红也就意味着,她并没有易容?
“怎么了?”这时她眼角余光瞥见了我在看她,抬头冷声。
我纯真状:“嘿嘿,你好像……没戴面具啊?我还以为你们做刺客的出门都会戴人皮面具呢,书上不都这样写的么。”
“呵,你平时看的都是些什么书。”某位女刺客立即恢复了那刻薄毒舌的本色,“果然是乡下姑娘没多少见识,不是每个要行刺的人都得易容的。而且……我才不想顶着张比自己丑的脸出来晃。”
我又想朝她翻白眼了。努力温和笑着,继续纯真状:“那你也可以易容成大美人啊。”
她听后竟像看白痴似地看我:“说什么傻话,还有比我更美的人么?”
……完全不想再跟这厮聊下去了。不过,她确实挺好看的,不知道晋安郡主跟她比起来如何。我不自觉凑近了些。
“再看就挖掉你的眼珠子。”那张漂亮的脸蛋上突然现出怒容。
我吓得颤了颤。
看一下也不行么,真是过河拆桥,知恩不报。没好气地退开身,却听她道:“我本应杀了你的,但你帮了我,所以……我们算是扯平了。哼,你如今当感谢我大恩大德才是。”
“谢娘娘不杀之恩。”我撇撇嘴,又漫不经心问:“说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来刺杀郡主。”
“你真想知道?我会杀人灭口的哦。”她幽幽道。
“……那还是算了。”
“呵。”她眯着眼看了我一会儿,忽然压低了声调:“这世上想杀郡主的人何其多,理由千千万万呢——你说是不是?”
什么意思?我心底紧了紧,难道她看出我的身份了?意识到这点,我不动声色地将手移到腰上:“郡主贤良淑德,向来不与人交恶,哪来这么多仇家。”
“怎么都把她说得这么好。一个两个都这样,无知愚民!”没想到女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