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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含泪地看向拱桥上快步过来的俊美男人,又委屈又不敢哭的喊他:“相公,她们欺负我,你快来救我……”

    盛气凌人的赵娇娇浑身一僵,眼睛差点瞪出了框。

    宋衍几大步冲了过来,看都没看赵娇娇一眼,一声不吭地推开了良辰美景就将尤悠给抱在了怀里。

    尤悠窝在他颈窝里细细地吸着鼻子,“你快叫人去拉玉砚上来,玉砚刚才护着我,被他们给推下池子了。”

    赵娇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阿衍,你,你竟然抱她?!”

    宋衍此时心里也惊涛骇浪着呢,他一直知道赵娇娇风风火火,他只当她性子天生热烈如火,从没往恶毒的方面想。可方才瞧见她打新妇的那个狠辣,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衍,”赵娇娇受不了宋衍当她的面儿抱旁的人,红着一双眼睛,上前就要扯尤悠出来,“是她故意挑衅我,先打我,我才动手的!

    可她手刚一碰到尤悠衣摆,尤悠身子就是一颤,一幅被惊吓的不行的模样:“相公~嘤嘤嘤嘤嘤嘤,脸好疼啊……”

    赵娇娇是他心悦的前妻,虽然眼见着她对新妇动了手,可宋衍呵斥不了。只是抱紧了尤悠,冷淡避开她:“你住手。”

    赵娇娇心都在滴血,眼眶眨眼间就盈满了泪水。偏偏此时尤悠侧过脸来对她得意一笑,赵娇娇满腔的痛苦瞬间化作怒火,尖叫道:“你快看她,她还在笑,你快看看她啊。她都是装的,她故意装可怜!!”

    尤悠怀抱着宋衍的脖子,嗡嗡地哭:“我没有……”

    宋衍的神色更冷了,多日不见赵娇娇的欣喜没了,如今看着她的眼神里明显带着失望。

    赵娇娇只觉得那眼神一直戳到她心底。

    她人生十六年,从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场面,心痛与懊恼刺得她大脑乱哄哄的,抓着尤悠衣摆死命地外扯尖声道:“是她先挑衅我,真的是她!尤氏你自己说,是不是你先动的手!!”

    莲花婊尤悠:“呜呜呜呜呜呜……是我是我都是我,相公,我们快回家吧,我好怕……”

    一旁的双喜配合着红了眼,主仆两人一起哭,瞧着更可怜更心酸。宋衍叹了口气,抚了抚怀中新妇的脑袋,干巴巴地安慰:“让你受苦了……”

    赵娇娇炸了:“贱人!尤氏你这个贱人!!”

    ☆、第108章 (五)第五穿

    男宾区的酒酣过半,太子也歇了训话的心思,提议一齐到国公府后园子里醒醒酒。在座的均是太.子党,太子提议无人不应的。

    太子一起身,官员们当下忙放了手中酒杯,提了下摆便笑脸跟上。

    康盛朝国姓萧,太子是当今的第三子,全名萧怀瑜。正宫嫡出,今岁二十有六。十六岁获上准入朝,心胸开阔又识人善用,手下拥护者众多,如今在政见上颇有建树。一群人簇拥着萧怀瑜往后花园去,赵国公领头,太子嘴角含笑闲庭信步。

    赵国公府修缮的确实奇巧,罕见的花草一路看来层出不穷。

    官员们瞧的啧啧惊奇,暗暗觊着太子的神色如常,且赵家人也十分自在的姿态,心里止不住艳羡起赵家人得上盛宠。一些人瞧得清楚,闲话逗趣的,萧怀瑜时不时发出阵阵朗笑声,一路倒是颇为畅快。

    赵国公当然坦然。

    赵皇后本身得圣眷顾念赵家,太子自小又十分亲近赵家人,只要赵家子嗣今后注意不踩皇家底线,昌盛三代以后都不是问题。

    说起来,老赵国公于园艺一事上颇有些爱好。赵家府邸的园艺,当年可是请了当代颇具盛名的风水大师细细堪过的。虽不及皇亲贵渭府邸园林的富丽堂皇,却也处处精致,山水相依。小半个时辰逛下来,还真真儿赏了景。

    溜了一圈,萧怀瑜有些酒意上头,也乏于应付他人。

    于是便挥了手叫官员们自便,自己带了两个随从信步闲逛了起来。

    萧怀瑜幼时常来赵府,赵家人早习惯了太子在府里的随意。嘱咐下人们多多警醒着些,转身便去安置些许已醉了酒的大人们歇息。

    将将好,他熟门熟路的就到了赵娇娇所在的凉亭。

    萧怀瑜远远瞧见了赵娇娇的身影就眼神自动放柔,当下嘴角含笑快步走过去。

    上了拱桥才发觉,凉亭里不止有赵娇娇,还有那一身青衣貌似神袛的探花郎宋衍。这位名满京城的如玉公子,正冷脸与他的亲亲表妹静默以对。雀跃的脚步顿了下,萧怀瑜蹙了蹙眉,眼神示意两个随从去园子外候着。

    弹了弹衣摆,他信步走进了凉亭。

    等靠得近了些,萧怀瑜再绷不住淡然,因为赵娇娇在哭。

    “到底怎么回事!”

    太子突然的声音如石破天惊,强势地打破宋衍与赵娇娇无声的对峙,“娇娇儿怎么哭了?宋衍,你好大的胆子!”

    良辰美景一听声音知道是太子,当即膝盖一软,软趴趴地跪在了地上。双喜没见过太子,以往在尤家除了老爷夫人便没见过什么大人物,无知无畏。倒是刚刚从水里爬上来的玉砚早一把扯了她,双双跪下。

    宋衍一愣,回了神。

    他原本心中还艰涩,想带受惊的新妇走又无法丢下哭红眼的前妻。谁知太子的突然出声又吓到他怀里新妇,娇小的身子抖抖擞擞。宋衍的手几乎未经思考便做出了举动,他抚着尤悠的后背,囫囵地安抚她:“莫怕,莫怕,相公在呢。”

    话音刚落,萧怀瑜这才发觉,原来凉亭里不止宋衍赵娇娇两人,宋衍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呢。

    当下酸涩的心潮倏地平了,他抿着唇背手立在赵娇娇身侧,须臾,缓了声音问:“咳,怎地闹成这副模样?可是你二人又发生什么事?”

    赵娇娇一听到她太子表哥的声音便哭的更伤心,闻言,二话不说扑到他怀里:“太子哥哥,那个贱人欺负我!”

    话音刚落,宋衍便察觉怀里的软绵身子瞬间一僵。

    他立即回神,恍然间忆起太子在场,自己青天白日还抱着新妇有伤风化。宋衍窘迫了瞬,转眼间恢复了平静。拍了拍尤悠的背将她放下,怕新妇害怕,他广袖一摆顺手又将纤细的人儿给挡到了身后。

    赵娇娇依旧扑在太子的怀里,那姿态表现出的深刻依赖溢于言表。

    宋衍瞥了眼太子环着赵娇娇的臂膀,幽暗的眸子沉了沉,抿唇什么话也没说。颀长如修竹的男人弯了弯腰身,平静地行礼道:“臣,见过太子殿下。”

    赵娇娇正哭得伤心呢,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模样。萧怀瑜紧紧抱着她,感觉到胸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