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跟常大夫的出入不大。
“大夫,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这镇上大夫自然不知娘俩的身份,说话更是直接。
不过从杜鹃的发髻可以判断她已嫁做人妇,再看她身上的穿戴,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夫人,自认更关心子嗣延续:
“这位夫人应该是之前流过一次产,没好好护理得当,这才造成的子宫受损,不过夫人也别太难过,只要好好调理,以后能怀上也说不定。”
那大夫开了药方,说了许多注意事项:“夫人放宽心,这种事顺其自然的好。”
杜大娘虽心有疑虑,但在大夫面前不好发作,掏出银子付诊金:“那谢谢大夫了。”
杜大娘赶着驴车回去时,就忍不住回头问车后头的杜鹃:“杜鹃,你老实说,到底怎么回事?”
杜鹃被盯的头皮发麻,咬着唇结结巴巴:“娘,你要我说什么?”
“好好的怎么就流过产呢?怪不得你嫁到钱家三个多月,肚子都不见动静,原来是……你说,是不是钱家对你不好,那个孩子才没得……”
杜鹃擦了一把汗,要是娘知道真相,还不剥她的皮,她硬着头皮说谎:
“那个,不能怪钱家,是我自个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这才没得。”
想起之前的荒唐事,杜鹃心里既后悔又害怕,忍不住呜呜的哽咽起来,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
好在这大夫嘴上留情,没说她一年前埋下的隐患。
“好你个钱金桂,老娘还以为他对你真心好,却不想连个孩子都保护不好。”
“娘,这不关他的事,是我自个不小心。”
“你这傻丫头,哎……到现在还为他说话,让娘怎么说你才好。”
“娘,不过这件事你千万别和金桂提起,不然我以后在钱家的日子就难过了。”
女儿受了委屈,还说不得,杜大娘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心里憋屈的很,对这个女婿的好感瞬间降低一层。
回到杜家,到了吃中饭的点,村长已经将饭煮好,见娘俩回来忙问:
“你们去哪了?一上午都不见人影。饭已经做好了,他娘赶紧炒菜吧。”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有染
第五十八章 有染
“哎,好。”
杜鹃心里烦着,再加上她想去村里转转,顺便揪出那个狐狸精,她漫无目的走着,右边是迎风摇曳的庄稼,左边是哗哗哗的小溪流。
转弯的岔路口,就见秋大娘提着个菜篮子挖菜回来:“杜鹃啊,好巧。”
巧什么,其实秋大娘装模作样提着菜篮子在这等候多时了。
“呵呵,不巧。”杜鹃看见她那张讨好的脸就心烦。
“杜鹃啊,别摆着一张臭脸,你这样多不招钱公子喜欢。”
秋大娘慢慢踱步围着她转圈,将她从头扫到尾,瞧瞧这一身的绫罗绸缎,都是上等的面料。
瞧瞧那张如花似玉的脸,我见犹怜,可惜不会下蛋,一切白搭。
“你想说什么?”杜鹃心下了然,她一定是知道点什么。
“我啊,不想说什么,原本以为杜鹃嫁了个好人家,却不想天意弄人,看来老天还是很公平的。”秋大娘咧嘴呵呵笑,意有所指。
杜鹃心情不好,见秋大娘打秋风,也懒得和她废话,直接往杜家方向返回。
就见秋大娘小跑着冲到她面前,双手一拦:“先别急着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杜鹃,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钱金桂的相好是谁?”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这里就咱两个人,能不能别装了。”秋大娘想想自个的女儿脑子简单,哪像这杜鹃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怪不得人家就能进钱家,而她女儿到现在都嫁不出去。
“你想说什么?”
“大前天晚上,我看到钱金桂和一个姑娘有说有笑的朝那个方向过去。
你家相公可积极了,还帮人家姑娘挑水,两人那个热乎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一对呢?”
“那人是谁?”杜鹃拽紧着小拳头,指节卡卡作响。
“想知道那人是谁,这好办?”秋大娘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下,就见手上多了一锭银子。
不错啊,这嫁入了大户人家就是不同,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秋大娘看着手上的银子眼睛都快看直了,这可是庄稼人两个月的收入。
“收起你的口水,快说那人是谁?”杜鹃显得不耐烦。
“是萧家媳妇罗蔓蔓,怎么样?没想到吧?”秋大娘拿了银子也不卖关子,嘴巴利落。
“萧家媳妇?罗蔓蔓?蔓蔓?竟然是她?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萧家媳妇会赚钱,勤快能干,虽然那张小脸没你长得好看,但人家胜在清秀,再加上又是清白身。
萧亦明又不能人道,她和钱金桂擦出火花也属正常,再说了大户人家,谁没个三妻四妾的,纯属正常了,杜鹃啊,你想开点。”
不过杜鹃不能生,这是不争的事实,到时候钱家的当家主母这个位置,谁坐还不一定呢?
听闻清白身三字,杜鹃又是身子一颤,虽然没人知道她那段过去,但总觉得秋大娘意有嘲讽。
“就凭她一个买来的货色也配?敢勾引我相公,看我不撕了那小蹄子。”
杜鹃胸脯剧烈起伏着,就像随时爆炸的皮球,瞪着眼睛看着秋大娘:“早上你鬼鬼祟祟在常大夫家门口做什么?”
“我,我当然是身子不舒服,去看病。”秋大娘眼珠子乱转,忸怩道。
“这是封口费,管好你的嘴,不管你听到什么,要是让我听到一点风吹草动,你们秋家别再这村里混了。
别忘了,我爹可是村长,要捏死你,如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秋菊又塞给她一锭银子,恶狠狠的嘱咐完后离开。
“您放心,保证守门如瓶。”秋大娘冲杜鹃背影喊,一手一锭银子,左咬咬,又咬咬,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一下收入20两,发财了。
……
萧家院子,一身绫罗绸缎的杜鹃挡着衣着朴素的罗蔓蔓吵了起来。
“罗蔓蔓,你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