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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司机灭亡那会他还小呢,而且跟他无关的事,虽然多少知道一点,但具体如何并不清楚。

    “诶,司家跟程家是姻亲,这大家都知道,当年程家也不过比那个何家好一点,也不知道程韦杰什么手段,勾得司老爷子的女儿下嫁给他,还给他生了一儿一女,那时候,儿子十岁,女儿也不过三四岁大吧,程韦杰借着妻子娘家的势头攀上了另一个高枝,再借着妻子的手拿到司家走私的罪证,在这时候,爆出司老爷子的长子失踪了,说是潜逃,没多久,司老爷子在医院暴病身亡。两大顶梁柱没了,司家还不是任程家搓圆捏扁?更狠的是,程家还来了个大义灭亲,逼死了妻子跟一双儿女,我表弟现在娶的这个,是程韦杰二婚生的,啧啧。”

    储诚举着酒杯状似惋惜的摇了摇头,心里则想,乐宾似乎并不怎么待见他这表弟,不过也是,他表弟一家跟程家联姻,不就是想着借程家能够压岳家本家一头吗?

    在这贵族圈里。每一个家族都免不了这些权利的争斗,哪怕是亲兄弟都可能随时翻脸,他倒庆幸他有个好父亲。

    两人站在角落聊着,跟场中的热闹呈两面化,储诚想着再待个半小时就走,反正要谈的事情已经谈完了。当然不是说上面那些程家司家的事。

    就在储诚看表计算着时间准备离开之际,身旁有个穿着礼服的女人走过,带起一阵粉香。

    储诚觉得这香味很熟悉,下意识抬头一看,就见到刚越过自己的女人,一头波浪卷的长发遮住半面,仅露的半脸画着精致的妆容,只是那粉底抹得有点太厚了。

    她穿着一件红色的礼裙,微冷的眼角翘起,储诚脑里闪过三个词,妖冶、冷艳、杀气!

    他看着她随意地在路过的服务生手中拿了杯酒装装样子,然后穿过人群,朝最热闹的场中走去。

    储诚眉一拧,想了想,跟了上去。

    女人的红裙,一边无袖,一边却是长袖,袖子的长度盖住了手掌,谁也看不出红袖子里的手拿着什么。

    她凑在恭贺的人群中,和大伙一起跟订婚的一对儿敬酒,熙攘中,她走到了新娘的身后,带着红袖子的手抬起,她这个时候就算碰了新娘,也不会有人发现……

    然而,那手刚有动静就被按住了。

    她心跳停了一秒,尽可能冷静地朝按住自己的人看去,发现是储诚时意外地怔了下。

    程家小姐跟乐宾的表弟这时候肯定有察觉了,转过身来发现竟是储诚,诧异后都是惊喜:“储大少!”

    储诚微笑着朝他们点点头:“恭喜!”拉着浓妆的手放到自己的臂弯里,就好似浓妆本来就是他的女伴,陪他过来祝福新人。

    “谢谢,您今天能过来,我真是太高兴了。”程香元故意睁大她的眼睛,让自己的眼睛看起来圆一点亮一点,如果不是实在勾搭不上储家,她又何必跟乐宾的表弟项昊在一起。

    不过一直很难见到的储诚今天不仅来参加她的订婚宴,还亲自过来跟她道喜,而不是找她的父亲,或者岳家项家谈事,她不免多了遐想。

    储诚表情不变,又笑着说了声恭喜,就说有事,带着“女伴”离开了。

    他不是继续到角落待着,或者如程香元想的真要找谁谈事情,而是径自拉着身旁的女人离开了酒店。

    一到街上,浓妆马上甩开储诚的手,被头发遮住大半的半边脸上,都被脂粉遮盖,看不出真实的思绪,只是声音有几分燥意:“储少爷,我怎么不知道你是多管闲事的人?”

    储诚侧过身来看她:“我也不知道,向来知趣的浓妆,什么时候也会接百分百丧命的任务?”

    程家现在的势头可不小,就算今天让她成功刺杀了程香元,她也绝对逃不出b城,虽然跟浓妆接触不多,也知道她不是这么愚蠢且不要命的人,虽说自由人都是拿命博,但也会量力而行,不是真的想死。

    以前,她虽接了绑架可乐的任务,可那也是在她不知道储维笑就在可乐身边的缘故。

    “这是我的事,与储少爷无关!”说完就转身打算离开,被储诚这么一搅和,她今晚是不可能再刺杀程香元的。

    储诚没有拦着,静静地看着她走远,就在两人拉出了好一段距离时,有几个喝醉酒的男人围上了浓妆,浓妆今晚的打扮确实招人,又是一个人,可不就被人打上主意了嘛。

    当其中两个人摸向浓妆时,浓妆毫不客气地一拳一脚再一个过肩摔,没两下,三个男人就躺在了地上,浓妆穿着高跟的脚踩在了其中一人的背上,弯腰掏出了他放在后口袋上的钱包,然后拿着钱包指了指另外两人。

    “做、做什么?”估计是被打得蒙了,被钱包着的那人有点反应不过来。

    “打劫!快点!”

    缴了对方颤巍巍拿出来的钱包。浓妆将钱包里的现金都拿走后,钱包就丢还给他们,之后踩着高跟从他们身上过去,潇洒地走了。

    看了一出好戏的储诚不禁笑了一声。

    随即敛了笑意看了眼酒店,他想着今晚阻止了浓妆,她不笨,想来不会再继续这个任务了吧?

    却不知,再见的时候,却是她濒死的时候!

    ……

    那天,应酬后已经很晚了,储诚就不想再折腾地回储宅,而是就近去了收留过浓妆的那公寓里。

    谁知道。一从电梯出来,就看到他的房门前,坐着一女人。

    还是一脸浓厚的妆容,虽然每次画出来的样貌不同,可那一脸的浓妆巧合也是她身份的证明。

    她穿着一身黑衣,面色是看不出来的,但储诚走近后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估摸着她可能又受伤了,但不等他问,她就先抬起头来,很平静地说话:“你回来了!”

    储诚有几分好奇几分戒备:“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这?”

    “我不知道。”

    “那你……”

    “我只是不知道去哪,就来你这坐会,这里清静。”

    可不是,这一楼就两单元,都被储诚包下来了,他要是没回来这里,就她一个人缩在这,真是够清静的,但听到有人说来坐他家门口只为了图清静,怎么那么怪异呢?

    他仔细瞧了瞧她,见她似乎没什么事,就走到她身旁,打算按密码先进屋再说。

    谁想,她忽然扯住他的衣服:“别开门。”

    “怎么?”

    她不说话了,只是拉着他衣服的手也没松开。

    储诚不是拘泥的人,耸了下肩就在她身旁坐下:“怎么,任务失败了?”

    她静默着,在储诚以为她不会说的时候,她才出声:“不是任务。”

    “什么?”

    “不是任务!”她喃喃地重复着,“不是任务!”

    储诚没见过她这般有点失神的模样:“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