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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肯定的摇了摇头。

    郑易短暂的闭了下眼睛,再睁开后,下了定论,他点点头说:“试试吧。”

    手术要尽早进行,确定治疗方案后,家属需要跟医生去商议细节,郑皓在前面跟着医生走,郑易走了两步,又顿住脚转回身找我。

    他站在我面前,显出一些疲态,伸手揉了揉我头发,低声说:“你先回去,我今晚估计要守在这里。”

    我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将手里的水递给他,伸手去拉他垂着的左手:“你好好的,明天我再来看你。”

    郑易眸光深沉的看我,握着我手借力拽了我一下,然后伸手抱住了我。他下巴抵在我头顶上,声音沉沉的说:“回家路上注意安全,舒念的事先不要管了,等我忙完再说,听话。”

    我埋在他怀里,感受到他温热清爽的气息隔着衬衫传递过来,感觉眷恋又不舍,点点头,“嗯”了一声。

    郑易低头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温润的吻,说:“去吧,明天再来。”

    因为担心郑易爸爸的情况,第二天我醒的很早,微信问郑易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手术。

    郑易回复说手术在下午,医生在敲定最后方案。

    我说:那我过去找你吧,你吃早饭了吗?

    郑易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吃过了,这会儿事情有点多

    然后发给我一张照片,走廊里站了很多探病的人,有的面色惶然,有的老态龙钟。

    他说:心怀鬼胎的人都来了,比较乱,你先别过来了。

    我一想,他应该要应付很多闻讯而来的人,肯定是一番忙乱,于是给他回复说好,下午再过去。

    临近中午时,我收到了鉴定机构发来的提示消息,说结果已出,可以去拿报告了。

    然后我看到了上午不注意的时候,舒念发来的微信:鉴定结果出来了吗?

    我看了一眼就退出了聊天页面,心想真是对不住,虽然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存坏心,但是现在我男朋友说了,不让我理你,我得听他的。

    下午我去拿了鉴定报告。

    上面明晃晃的写着:提供的两组头发丝,亲权概率99.9991%。

    没有意外,也没有惊喜。

    我把报告装到包里,拿出手机来想要跟郑易说一下,准备过去医院陪他。

    然后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刚接通,那头便传过来一串嘤嘤嘤的哭泣声。

    吓得我差点把手机扔了,莫名其妙的问她:“你谁啊?”

    “呦呦,我是妈妈。”

    我:“……”

    我听出来了,那因为哭泣而颤抖的声音,确实是夏青的。

    不等我说话,她便崩溃的哭着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我的女儿,呦呦,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不好,让你受苦了我的女儿……”

    她说“是妈妈不好”。

    这一瞬间,我的内心汹涌起无数种情绪,积攒了二十多年的话全都涌向了喉咙处,我张开嘴,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她在电话那边语无伦次的哭泣与忏悔,我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实现模糊又湿润。

    良久,她在那边哽咽的着唤了我一声:“呦呦……”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女儿的?”

    她顿时又压抑的哭出来:“我今天收拾东西,看到了你父亲的照片……你跟他长得那么像,我对不起你们父女……”

    她生了周浔生的孩子,却直到再次看见他的照片,才能记起他的样貌,想到我跟周浔生长得想象,从而意识到我是她的女儿。

    是有多么的不走心。

    我以为,真的需要等我把包里的鉴定证书摆到她面前,她才会大惊失色的承认。

    我说:“没关系,反正我没有打算认你这个妈妈,不用说对不起。”

    夏青似在那边愣了片刻,随即颤声说:“你恨我对不对?我没有做好你的母亲,但是我也有自己的苦衷,妈妈也不愿意扔下你不管,呦呦,妈妈能不能跟你见一面……”

    我打断她说:“不用了,我不想听你的苦衷,也没有必要。”

    “呦呦!”夏青凄声说:“就当妈妈求求你好不好,让我见你一面……我以前没有意识到你是我的女儿,呦呦……给妈妈一个机会好吗?”

    她哭得越发痛苦,我咬着唇摸了把眼睛里的泪水,半晌,深吸一口气说:“我只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

    夏青哭着答应,仍在颤着声自责:“我的女儿……是妈妈对不起你。”

    第四十章 咖啡

    夏青电话里说的地址, 是一个咖啡厅。这个地址我听着耳熟, 似乎以前去过。

    直到出租车师傅把车停在一片胡同区的路边,我才想起来, 那天郑易带我和郑皓去买观看马术的礼帽, 就是在这样一片四合院里。

    师傅把车停在一个过道前,说:“这里面不好掉头,我就不进去了,你自己按导航过去吧, 这咖啡馆藏得有点深啊!”

    上次我们去买帽子也是,郑易把车停在外面, 我们走了一段路。

    我跟师傅道过谢, 下车研究了一会儿导航, 走进胡同里去。

    导航定位的咖啡馆位置有些飘, 不能确定究竟在哪座小院里。我一边往里走一边想等找到大概位置再挨个房子找找。

    这片胡同深长路口又多, 但是却很荒寂, 比那天英国夫妇的帽子店要破败很多, 仿佛两个地方虽然看似位于一片, 但是规划又完全不同。

    偶尔有人家院子里传来狗叫,衬得胡同里越发寂静, 连走路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

    我心里涌起一丝不安,拐过一个路口后, 忍不住给郑易发了一条微信,然而他一时没有回复。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剧烈的心跳声中似乎听到了别人的脚步声。我顺手给他发了一个自己的位置, 又给他拨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我果断掉头往回走,给秦姝发了个位置和语音,问她在不在。

    她那边倒是很快接起来,语音说:“忙着呢,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又发了一遍位置,小声说:“我好像遇到危险……”

    话没说完,有人猛地从我身后推了一把,劈手夺过了我的手机。

    我被推的往前一个踉跄,回头看到一个平头男人,目光凶狠的朝我踏步走来。

    我吓得立刻拔腿就跑。

    然而转过来时的拐角时,一个理着莫西干发型,还染着黄色的小年轻,正抱着胳膊冲我狰狞的笑。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我心说,这下完了,插翅难逃。

    我往后退不是,往前走不行,只好在拐角处停下来,靠着墙虚张声势的问他们:“你们想干什么?”

    黄头发的男人冲我身后的人说:“哥,幸好听了你的话,让我在后面堵了一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