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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起手,手指落在她的鼻间,直到感受到她的微弱呼吸才算松口气,“卿卿,我是关律。”

    他埋下脸,薄唇靠在邵卿的耳边,“你醒醒。”

    “唔。”

    一丝微弱的呼吸从邵卿口中溢出,她秀气的眉头紧锁,原本姣好的容颜,此刻苍白如纸,竟然没有半点血色。

    “律哥,血,血啊!”

    关律一瞬间低下头,看到蔓延在邵卿下身的殷红血迹,顿时慌乱不已。他下意识伸出手,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往仓库外面跑去。

    手下人也跟在他的身后,一起离开仓库。

    嗡——

    银色跑车发动引擎,飞快行驶在车道上。关律双手握着方向盘,透过后视镜看着倒在后座的邵卿,俊脸的神情紧绷。

    刚刚他看到邵卿身下的血迹时,整颗心都好像被人勒紧。还有她出血的位置,莫名的令他有种惧怕,甚至喘不过气来。

    深夜的市医院,大厅空旷。关律抱着怀里的人一口气跑进去,直接被护士带到急救室。

    “家属外面等!”

    护士毫不留情将男人推到门外,哐当一声,急救室外的红灯亮起。

    那抹刺眼的哄,与关律眼前不断闪过的血迹重合。他双手紧握在一起,用力扣住手指,却还是无法抑制心底那阵阵害怕的感觉。

    自从父母去世后,关律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过这种恐惧。

    “律哥。”

    手下人紧追上来,看到手术室的灯已经亮起,才松口气。他拉着关律坐在边上的椅子里,瞥见他衣服和手上沾染的血迹,立刻拿出手帕递过去,“律哥,擦擦吧。”

    关律回过神来,看到自己身上的白色衬衫被血迹染红,喉咙中有涌起酸酸的味道。也许心底某种有了什么预感,他始终低着头,没有说话。

    大概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红灯熄灭。医生推开门出来,“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

    关律几步跑上前,“医生,情况怎么样?”

    “病人没有生命危险,出血已经止住,不过孩子没有了。”

    “孩子?”

    关律深邃的眼眸一阵紧缩,“真的是孩子?”

    医生看到他的情绪变化很大,立刻出声安慰,“你们还年轻,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先让病人好好修养吧。”

    不多时候,护士将病人送到病房中。关律办完手续后,推开病房的门进去,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人还没醒过来。

    “手续办好了?”年轻的小护士调完输液滴管的流速后,主动同坐在床边的男人打招呼。

    关律把手里的单子递过去,护士微微一笑,道:“你今晚不用陪护,病人刚手术完不会那么快醒来,这些药里有镇定的成分,估计她要明天才能醒。”

    坐在床边的男人,眼神直勾勾落在邵卿身上,对于这些话都充耳不闻。

    现在长得帅的男人都高冷吗?

    护士吃了冷脸,不高兴的端着药盘离开。

    病房的门关上后,整个空间都安静下来。床头有盏小夜灯,微弱的光线落在邵卿脸颊,衬的她脸颊发白。

    关律耳边充斥的,都是医生那句孩子没有了!

    他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只是真的亲耳听到,亲眼看到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还是那么那么的难以忍受。

    切肤之痛。

    “卿卿。”

    关律轻捧住邵卿输液的那只手,薄唇在她手背轻吻了下,“是不是很疼?”

    男人敛下眉,侧脸的线条紧绷,喉间蓦然一阵哽咽,“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会让你和……宝宝遭罪。”

    对不起。

    第二天早上,乔南如常来到电视台上班。她踏进办公区的时候,发现秦澜已经到了。

    “总监,早。”

    “早。”秦澜手里端着杯咖啡,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您脸色不太好。”乔南关心的问。

    “阿嚏!”

    秦澜捂住鼻子侧过身,迅速往后退开几步,“你离我远点儿吧,我感冒了,别把你传染了。”

    “严重吗?”

    “刚吃过药。”

    眼见她手里还端着咖啡,乔南立刻倒了杯温水还给她,“喝这个。”

    好吧,秦澜不得不接过去。

    上午的工作有录音,乔南离开录音厅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她回到办公区,第一时间就跑去总监室,却看到秦澜趴在书桌上。

    “总监。”

    乔南快步走到书桌前,伸手覆上秦澜的额头,发现她的温度有些高,“您发烧了。”

    “是吗?”秦澜迷迷糊糊坐起身,自己伸手摸了摸,无奈的笑了笑,“我说怎么全身无力,人老了就是抵抗力下降。”

    看眼时间,这会儿正是午休。乔南收拾好皮包又回来,不由分说拉起秦澜,直接把她拽走,“走吧,我们去医院。”

    打车来到市医院,乔南带着秦澜检查,医生说是病毒性感冒,需要输液。

    一楼输液室的椅子里,秦澜瞪着护士手里的针头,霎时皱起眉,“小南,我吃药不行吗?”

    “不行,医生说病毒性感冒需要输液。”

    观察到秦澜眼中的惊恐,乔南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总监,您是不是害怕针?”

    “咳咳!”

    秦澜不自然的咳嗽声,矢口否决,“谁说的?我怎么可能怕针?!”

    噗嗤。

    护士将针头朝着手背扎下去,秦澜尖叫了声,一把揪住乔南的手腕,“好痛!”

    她的血管细,每次扎针都不容易。

    轻轻伸手拥住秦澜的肩膀,乔南忍住笑,柔声安抚她,“别怕,已经扎好了。”

    原来他们素来冷面无私的秦总监,竟然害怕针啊!

    乔南弯起唇,同时心底又颇为感触。其实秦澜是个面冷心热的女人,这一点上,郁锦安像极了她,母子两人都是一个脾气。

    护士盯着看了会儿,见输液情况正常便离开。乔南手里还有单子的药没取,看到秦澜这会儿精神好了些,正捧着手机刷新闻。

    “总监,我去把药取回来。”

    “去吧。”

    一楼缴费区排队的人不少,乔南耐心的等候,直到交费后取药。

    取药窗口的护士核对过单子后,将药品一一交给乔南。

    回去的路上,经过护士站的时候,有不大不小的议论声传入乔南的耳朵里,令她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慢,直到停步。

    “昨晚送进来那个女人,就是邵家原来的千金大小姐!”

    “真的是她?”

    “今早送药我又去看了看,按照相片比对的,肯定错不了。”

    “哎哟,听说昨晚她送到医院的时候满身都是血。”

    二楼住院部,乔南一间间病房找过去,走到最里面那间的时候,蓦然停住脚步。隔着那扇窄小的玻璃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