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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
    怀揣着对陈一丁的思念。哪怕有朝一日再嫁他人,相处十年的亡夫也不可能从心头剜去。

    如果有朝一日他成为第二个陈一丁,祝清晨会比今天绝望一百倍,一千倍。

    失去一个人,和失去一条命,分明是两件截然不同的事情。

    薛定站在胡同中央,看着一地积雪,只觉得刺眼。他慢慢地抬手,用力拉开环在腰上的那双手。

    “回去吧,祝清晨。”

    她呜咽着摇头,“我不。”

    那声音,那态度,分明就不再是从前的女战士。

    因为他,她已经放下了所有自尊与自傲,丢盔弃甲。从前的祝清晨绝不会这么没出息。苏政钦说分手,她头也不回转身就走。姜瑜打她一耳光,她收起行李就去了以色列,再不与她多言。

    可面对薛定,她完完全全妥协了。

    薛定又怎么不知道?

    他闭了闭眼,脑中眼前皆是陈一丁的惨叫、陈太太的哭声。

    再睁眼时,他默然片刻,轻声说了一句话。

    “祝清晨,别让我看不起你。你这样,和乔羽的死缠烂打,又有什么区别?”

    他知道什么话会伤她最深,也知道她最后的底线在哪里。

    果不其然,祝清晨陡然松手,再也没有纠缠。

    她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好几秒,终于泪流满面地笑了。

    “薛定,你真是好样的。”

    说完这话,她头也不回离开了。

    胡同里,被留下来的男人一动不动站在雪地里,像是石雕一样,了无生气。

    等到他终于回过神来,缓缓侧头,朝她离去的方向望去时,胡同尽头已然没有她的影迹,只剩下一片灿烂日光,一地积雪初融。

    作者有话要说:  .

    t-t悲伤的章节把我写得很难受。

    下章开始收起玻璃渣了。

    .

    清晨:听说最近太沉重了,大家都不爱留言了。

    定哥:难道不是因为我的五千米最近太低调,大家看不见它情绪低落?

    清晨:那么请你尽情地释放。

    定哥:好的,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

    有读者问我五千米是什么梗,一路追下来应该清楚呀,五千米就是定哥的……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

    199只小红包,别潜水啦快出来。

    第38章 助攻

    第三十八章

    被人当面拒绝这种事,说难堪,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堪。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事了, 苏政钦为了利益不也放弃过她?

    但坏就坏在,昨晚薛定先接受了她, 叫她一夜都漂浮在半空, 欢天喜地上了天,结果天亮突然来了个急刹车,告诉她他反悔了。

    祝清晨整个人跌落泥地的同时,一颗心摔得稀巴烂。

    她气得要命。

    想把那只缩头乌龟拖出来胖揍一顿。

    想砍下他的榆木脑袋看看里面到底出了什么故障。

    想问他明明都动了心, 到底瞻前顾后怕什么?

    天大地大,大不过彼此一个眼神, 连死都不怕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可他的绝情到底是出乎她的意料。

    这大概也应了早年看过的那部电影名字吧,he is not that into you。

    他没那么喜欢她。

    至少,没有她喜欢他那么深。

    祝清晨大步走出胡同,死命擦了把脸, 把眼泪都给抹掉了。

    哭个屁啊!又不是第一次失恋了, 还这么玻璃心,有完没完?

    抬手叫了辆车, 她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

    师傅笑容满面问她:“您上哪儿去?”

    “机场。”

    “好嘞!”方向盘一甩, 师傅掉头就走。

    祝清晨侧头望着窗外,胡同口在逐渐远去。

    心也跟着空捞捞的,没个着落。

    薛定的家离后海极近,车开了几分钟, 昨夜去过的荷花市场就出现在眼前。全聚德的大门修得跟故宫似的,结冰的湖面仍有不少孩童在玩耍嬉戏。早晨□□点的太阳像是鸡蛋黄,染黄了半边天。

    她的眼前蓦地闪现过昨夜种种,记忆断了片,分崩离析,到头来只留下最叫人难忘的一帧一格——那三个他想吻她的瞬间。

    那阵不甘心突然间升腾到极致。

    她猛地回过头来,“停车,我要下车!”

    师傅一愣,表情有些懵,“哎?不,不是去机场吗?”

    她从包里掏出二十块钱,不好意思地塞给师傅,“不去了,抱歉!”

    车才刚停稳,她推门就往外跑。

    “哎!还没找钱呢!”师傅一头雾水对她大喊。

    可那个女人像是见了鬼似的,压根不搭理他,头也不回跑远了。

    *

    十分钟里,乔恺接了两通电话。

    第一通是【我的老大哥】打来的,开门见山就是一句:“你在哪?”

    乔恺资历不够,刚去社里没几年,陈一丁的事他早上起床才知道,夜里并没有赶去诚实胡同,但心情也沉重了一早上。

    一听薛定的声音,他就知道这事带来的打击不小。

    薛定和陈一丁交情不浅,受到的打击自然比他大得多。

    乔恺说:“我在家。”

    “一个人?”

    “一个人。”

    薛定“嗯”了一声,“我现在过来。”

    “来干啥?”

    那头微微一顿,光从声音里也能听出倦意与疲惫,“陪我喝点酒。”

    乔恺话多,下意识就想嘀咕一句:“大清早的,喝什么酒啊?不要命了?”

    可到底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干脆利落应了一声,“行。酒我买。”

    薛定都没说话,直截了当挂了电话。

    乔恺认命,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回卧室换衣服,出门买酒。

    走到一半,茶几上的手机又响了。

    他折返回去,拿起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