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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吧”。

    苏礼这才客套了一番,入座。言道:“娘娘是有何指教?还请娘娘明示”。

    我淡然一笑,道:“这也不是为别的事,就是,昨日本宫言语冲撞了伯父,还请伯父见谅”。

    苏礼听言,即起身揖礼道:“回娘娘,昨日之事,臣本有失,娘娘责之有理”。

    我想了一下,言道:“其实我也不瞒伯父,今日去请伯父来见,既是为公也是为私”。然便又顿了顿,言道:“这要说,这一战虽是大楚与北狄之战,但实际上这四方诸国皆在观望,而这其中之重,伯父不可不晓。然而虽说此战由太子亲领,但是太子殿下毕竟从未真正领兵打过仗,所以伯父必得多加尽心谏言才是,不然的话,无论是太子殿下或是熙王爷任何一位有失,我们苏氏一门皆担待不起。而这责任之重,伯父还真得慎之又慎”。

    苏礼听言,深思着,神色凝重的揖礼道:“是,臣领命,谢娘娘指点”。

    我遂又叹言道:“其实,明月自幼承蒙伯父相护,一直都铭感于心”。

    苏礼即忙言道:“娘娘,臣自幼蒙义父养育教导深恩,尚未言报答,岂敢当娘娘感恩”。

    我看了苏礼一眼,转而叹道:“本宫已嫁入皇家,恐怕日后再难以像今日这般相谈,本宫索性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话都同伯父说了,这历来‘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位极人臣则赏无再赏,伯父万勿忘记此理”。

    苏礼听言明意,揖礼道:“是,臣定会铭记于心”。

    我遂若有所思的言道:“我们苏氏一门,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然停顿了一下,就又接着言道:“不过,伯父军务繁忙,到此亦是不便,那就退了吧”。

    苏礼听了此话,行礼道:“是,那娘娘保重”。就遂行离去。

    我看着苏礼退下,心遂起忧思。

    冬竹见状,便有些不解的道:“娘娘,您这是?”

    我叹道:“此次大楚北伐尽得天时,虽说于战是好,但是......战后之事,恐怕比战事更难行”。

    冬竹琢磨着我话里的意思,然想了片刻,又觉不好接言。于是便转而问道:“小姐,此次北伐不是号称四十万大军吗?可是奴婢怎么看这军中也没有四十万啊”。

    我一笑,言道:“还有十万驻军在鸿门了”。

    冬竹遂嘟囔着道:“可是,这加起来也不够啊”。

    我心笑,这冬竹说的真没错,这的确是没有四十万。于是便笑着言道:“那你看,这北狄号称的是三十万大军,而实际上又是多少?”

    冬竹遂好奇的问道:“是多少?”

    我笑道:“这北狄现在在狼牙口的有二万兵马,而穆罕可汗亲自率领的五万兵马现正在乌山,而且还另有五万大军驻在古扎儿山正在与苏文所领之军对峙。那你说这总共是多少?”

    冬竹一思,道:“噢...原来都是骗子啊”。

    我听言展颜一笑,觉得这“骗子”一词倒是用的真贴切。就便笑道:“这‘兵不厌诈’,而这‘号称’也本来就是迷惑对手的伎俩”。

    冬竹遂若有所思的言道:“那并州贪腐一案,朝廷所公布的是,并州知州才贪了十万两白银。可是,就凭奴婢所知道的,就那赈灾银一项,就远不止十万两白银。难道这又是在迷惑别人?”

    然而听到这话,我即收了笑容,神色凝重的言道:“这个,也确实是没办法的事。因为倘若真公布了实数,你想,那百姓会怎么想。只怕到时候定会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冬竹有些不解的言道:“可是,这又有何关联?”

    我道:“你想,那并州百姓正苦于水火之中,而并州官员却骄奢淫逸、贪赃枉法。然而对于这些并州百姓早已是怨声载道,所以那里还再经得起这惊天数字的刺激”。

    冬竹听言,遂即也沉了神色。

    第116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  巧嘱计策

    翌日,长空万里无云。

    我站在城楼上,低头望着校场内雄姿勃发的雄师。

    冬竹亦在旁随侍。

    只见城楼上,千百竖旗高悬。

    而太子则头戴金盔,身着战袍金铠,肃站高台。

    然熙王则站在太子身侧后,而虽然是头戴银盔,身着战袍银铠,但仍然还是难掩那份儒雅之气。

    而至于苏文,前日晚就已连夜赶回了鸿门关。

    我看着校场内,那一排排排列整齐的队伍。想到日后战场厮杀的画面,不由叹道:“狼烟起,战鼓喧。锁眉策马扬鞭。壮士豪气天地间,才使丹心传万年”。

    冬竹看着校场内的,若有所思的问道:“小姐,这是要开始打了吗?”

    我道:“还没。不过,也快了”。

    冬竹道:“那小姐去吗?”

    我道:“我想,无论是太子殿下还是熙王爷应该都不想我去。所以,我还是不要去拖累他们了”。

    冬竹不以为然的言道:“小姐,您若是去,可不会是拖累”。

    我遂偏过头看了冬竹一眼,知道是她自己想去。于是,就便言道:“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才不会明知道自个身子骨不好,还去受那份折腾”。

    冬竹听言,即悻色怏怏的。然又带着几分自责的言道:“小姐,是奴婢疏忽了”。

    我道:“这与你无关,是我自已底子不好。不过,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

    冬竹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言道:“小姐,那是什么重要的事?”

    我知道,冬竹以为我是忽悠她的。但不过,我确实也是。于是,便故作神秘的道:“这事啊,可是非常的重要。你听说过什么叫做‘曲线救国’没?”

    冬竹听的发懵的看着我。

    我遂转身离去。

    冬竹即跟了上来。

    次日,我趁太子他们在帷帐议事时,便和冬竹乔装扮相,悄悄的前往锦城而去。

    而到了锦城闹市附近的一处避静宅邸,我和冬竹便就慎行而入。然走进偏厅,打开佛像后的暗门后,我便让冬竹在旁静守,自己便独自进入到密道之中。

    只见,易中行早已在暗房之中。

    我未与之寒暄,就便直接问道:“现在有何探报?”

    易中行听言,放下手中刚收到的密信,揖礼道:“回姑娘,现有北狄密信,这信上有言,有旧臣欲趁穆罕可汗不在王庭之机救出被软禁的阿诺亲王,还请姑娘示下”。

    我想了一下,淡笑道:“不急,待穆罕可汗下令秘密处死阿诺亲王时,我们再出手相救也不迟”。

    易中行听言,看着我发愣。

    我便冷笑道:“这大战在即,这穆罕可汗是不会一直留着这个隐患的”。

    易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