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失落的祁从白,顿了顿吩咐道:“你回去上课吧。”
“哦。”祁从白闷闷的答了一声,转身回了教室。
刘语凝这才从抽屉里拿出成绩单,翻找到祁从白的名字,祁从白的进步是显而易见的,不光是成绩上的反应,更重要的是她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那孩子的真诚,她在尽力去做好那些自己要求的事,现在的祁从白不像初识时的那样冷漠、那样孤傲,她可以感觉到那个孩子对自己的依赖和信任。
刘语凝不可否认,祁从白对她而言确实不像一般的学生,她也不知为何从一开始就想要去关心、照顾这个孩子,面对这祁从白,她总是格外的心疼。在祁从白表露心迹的那一夜,她不是没有想过立刻推开她,但是却又是那么担心就此将这个孩子推入无尽的孤寂之中,面对祁从白,她总是不忍,不忍苛责她、不忍拒绝她。
能被人全心全意的信任无疑是幸福的,可是刘语凝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她也无法确定自己对祁从白的爱意是否可以有回应,更重要的是,她无法刻意忽视自己心中的感觉,祁从白的陪伴使得她不再孤独,使得她似乎忘却了以前的一些痛苦。但是这段路注定是崎岖的、艰难的,她无法确定祁从白是否能坚持下去就如同她无法得知自己能否坚持走下去,所以她迟迟不愿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却又贪恋着现在的一切。
第13章 十三
刘语凝还没出校门,远远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在那一瞬间自己的笑意满满都是温柔。
“说了我今晚要统计成绩会晚一点,不是让你先回家吗?”刘语凝的声音出奇的轻柔。
祁从白笑了笑道:“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两人并排走着,刘语凝用余光看了看欲言又止的祁从白,故意逗她:“祁从白,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我?”
祁从白舔了舔嘴巴,佯装无谓道:“没有呀,没什么要问的。”
刘语凝点了点头,道:“哦,那好吧。”说罢也不再发问,安静地走着。
“你,”祁从白突然停下脚步,有些气恼道:“你明知道我要问什么!”
刘语凝回头看了看气鼓鼓的祁从白,只得笑着拉了拉祁从白道:“好了,不逗你了,”顿了顿她含笑看着祁从白,摸了摸她的头道:“祁从白,最近很乖哟,成绩提高很多。”
祁从白忍住嘴角的笑意,耍酷道:“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谁。”
“别骄傲,要再接再厉。”看着祁从白不可一世的样子,刘语凝忍不住敲了敲她的脑袋警告道。
“往我这边来点。”看着迎面走来的两个摇摇晃晃的男人,祁从白伸手拉住刘语凝的手将她往自己的身边靠了靠。
随着男人的接近,一股浓烈的酒味溢满了鼻腔,刘语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伸手捂住了鼻子。
“咦,美女,怎么闻不惯哥们身上的味道?”其中一个男人恰好看到了刘语凝的动作,便一把拉住刘语凝,一脸痞像的问道。
刘语凝一惊还没来得及说话,祁从白便一把抓住刘语凝的另一只手,看着那男人冷声道:“放手!”
“嘿嘿,”那男人冲着同伴哈哈一笑,摸着心脏,笑道:“哟,我好怕呀!小子,你胆子挺肥呀。”
因着光线暗淡,再加上祁从白一米七八的身高,使得对方自然而然的将祁从白当做男生,祁从白将刘语凝的手从男人手中拽出,看着惊慌的刘语凝安慰道:“别怕,我们走吧。”
男人的同伴将要转身的祁从白拉住,骂道:“臭小子,你一点都不给我兄弟面子,这个女人,我们兄弟今天还就是要玩一玩。”说罢,便伸手去拉刘语凝。
看着被男人拉着的刘语凝,祁从白猛地扔下书包,脸色铁青的看着两个男人,刘语凝见状赶紧一边拦住祁从白,一边冲着男人道:“对不起呀,我弟弟还小,不懂事,你们别介意,我们先走了。”
“别呀,”男人拉住想要离开的刘语凝,□□道:“美女,陪哥哥们去喝几杯吧。”
“我不喝酒,你放开我吧。”刘语凝竭力使自己保持镇静。
“嘿嘿,不会,我们教你,啊,他妈的。”正在说话的男人突然大喝一声,捂着下腹跪倒在地,回头看着背后的祁从白骂道。
另一个男人见状就向祁从白扑去,胡乱的挥舞着胳膊,祁从白轻松地躲过那男人,冲着男人摇晃的身子就是一脚,那男人也惨叫一声,捂着重要部位鬼哭狼嚎,跪倒在地的男人见状,骂骂咧咧的冲着祁从白挥拳上去,祁从白分心之际,脸上狠狠的挨了一拳,顿时觉得眼冒金星,反射性的踢腿将那男人逼退,站在原地使劲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被逼退的男人看着路旁垃圾桶上的玻璃瓶,酒壮怂人胆,拎起瓶子就向着祁从白的脑袋狠狠砸去。
破碎的玻璃瓶和顺着祁从白鬓角蜿蜒流下的血红,使得男人暂时恢复了理智,愣愣的看着地上的碎片。
“从白。”刘语凝尖叫一声,抱着摇晃的祁从白,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祁从白一手拉着刘语凝,一边冷眼看着愣住的男人狠毒道:“来呀,还有没有别的,来,拿刀捅死我。”
祁从白一脸狠毒,血顺着脸颊滴落,那男人此刻也完全恢复了清醒,搀起一旁的同伴,撒腿就跑。
刘语凝慌乱的在包里翻找出纸巾,捂住祁从白不断冒血的伤口,双眼通红。
祁从白搂住浑身颤抖的刘语凝,勉强一笑安慰道:“没事了,别怕。”
在打车去医院的路上,祁从白第一次意识到女人果然是水做的,从去医院的路上到缝合伤口,刘语凝的眼泪就没有断过。
祁从白坐在医院走廊的座椅上,看着刘语凝红肿的眼睛,心疼的拍了拍她的手道:“我现在真的没事,不过你要是再这么哭下去,我一定会心疼死的。”
刘语凝擦去眼角的泪水怒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正经。”看了看祁从白,刘语凝有些小心翼翼道:“我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吧?”
“不用了,”祁从白摆了摆手道:“他出国了,告诉他也没用。”
祁从白看着刘语凝道:“你要是还感到愧疚的话,不如我伤口好之前,你照顾我吧。”
最终刘语凝带着头缠绷带的祁从白回到了自己家。
“坐下。”刘语凝指了指沙发,便转身去了卫生间。
祁从白看着不远处鱼缸中欢快的两只小鱼,刚想要起身,刘语凝就拿着毛巾走出来,将祁从白按回到沙发上,仔细的替她擦去脸上残留的一些血迹。
刘语凝的动作很轻柔,祁从白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悄悄往刘语凝的怀中凑了凑,整个鼻腔都是刘语凝身上的味道,祁从白突然觉得有些晕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