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凡是她碰过的东西被食用,食用者必死无疑。
茗茜自认为是一朵纯善的圣母小白花,因圣母小白花是不会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故,她对这个功能稍稍做了一些改动,改为食用者必拉无疑。
嘿嘿嘿,茗茜无不阴毒的想象着小世女一边幸福地享用着美食,下一秒又是一脸便秘德行的辣眼睛画面。
小鬼,看你还敢不敢把我当厨娘使唤了!
可惜的是这个计划尚未实施,便要难产腹中——据闻,小世女病了。
以圣母小白花自居的茗茜听到这个最新消息,顿时心底一软,继续折腾伪面团子的心思也淡了。但是回过味儿来又难以自持地振奋,端看伪面团子那壮实的小身板,病一回也忒不容易了。
然而现实回身就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伪面团子那暴躁小孩能同情么!啊!
事情呢,它是这个样子的。伪面团子这一病,阖府便要动一动,中武侯这位出了名的女儿奴更是把全京城都掀起来搜罗了好几遍,但见那逼人的势头,大隐于市的神医都能给她倒腾出来,而她这个眼皮子底下的人送名号小医仙,自然也逃不过中武侯府这张稠密且结实的大网,老老实实的被架到了伪面团子跟前。
据茗茜火眼金睛的扫描滤场,伪面团子这病,十成九乃是装的。
茗茜蓦地感到深深的忧虑。就伪面团子这臭屁的德行来看,被逼得用上装病这一掉份的法子,也实属凄惨,从而也见识到了伪面团子对吃之一行的执着心态。
难不成,她堂堂自带医手外挂的穿越者高杆技能无甚用武之地,反倒是一手做个家常小菜的微末技能要在这里发光发热?
思及此,茗茜顿觉前途惨淡。
但,作为一个有思想有理想的新时代独立女性,茗茜很快又在心中拟定了新的作战方案——谈判。
实验证明,一切反资本主义斗争在吃货执着的食欲下那都是纸老虎。
既然有了作战策略,茗茜也丝毫不再含糊,动作麻溜地一头钻进厨房,紧赶着烧了一排糖人出来。
小孩子嘛,哪个不爱甜食的。
茗茜端着盛了糖人的盘子,优雅从容地自小世女的病榻前晃悠一遭,登时感觉到一道摄人的目光将她紧紧定住。
茗茜暗搓搓的得意起来,使了个眼神让温孤桐阿将其他人屏退。
小世女在甜食的香甜气息诱惑下,脑袋瓜异常灵活,信号接收率十分灵敏,解读技能亦十分强悍,分分钟照着茗茜的眼神里的意思行事。
第8章 谈判
茗茜淡定的落坐于床尾的绣凳上,将手里托着的盘子随意地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又随手拿了一支匆忙赶制中做得不知形状的糖人,叼进嘴里,瞧着一派闲散模样,做着“可以开谈了”的姿态。
温孤桐阿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满怀期待的等着茗茜也随手递给她一支糖人,然后再公平公正地坐下来好好聊聊,但是她等了许久,也不见茗茜有这个意思,整个人便恹趴趴的耷拉着脑袋。
茗茜只当看不懂那小鬼脸上只差写着“我也想吃”的羡慕以及渴望,兀自开谈:“有个事,奴婢需得警醒世女您一下,免得过几年您晓得了奴婢下不了崽儿后才来问责。”
温孤桐阿恹恹的耷拉着脑袋,这一会儿的时间小眼神就早已经忍不住瞥了好几回茗茜身旁那一排糖人,心里念叨着小通房人瘦巴巴的肯定吃不完,剩下这么多再不吃就要化了,至于茗茜说的啥她是压根儿听不进去。
茗茜立时看出温孤桐阿的不走心,略有些报复性的又拿起一支糖人,左舔一口,右舔一口,示威般做出夸张的美味体验状,直看得伪面团子眼眶发红。
“侯贵将奴婢许给您做通房,但奴婢以为,其实不合适,因奴婢人微言轻,故不敢不从,只是这些时日,奴婢悟出来了一个事儿,您...”茗茜皱巴着小脸,十分汗颜地斟酌道:“您们莫不是将奴婢看做儿郎耶?”
温孤桐阿闻言只幽怨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既包含着对茗茜使的借口是何其粗劣的鄙视,又蕴含着能看不能吃的委屈。
茗茜顿时失了胃口,连逗弄伪面团子的心思都没了,皱着小鼻子急切上前一步,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您要是不信,那...”她咬咬牙,心一横,“那奴婢即刻着人来验身!”
温孤桐阿明显已经不耐烦了,眼眶红红的,小手无措的轻拍着自己的小肚肚,眼神不断地向那一排金灿灿飘着香甜气息的糖人上瞟去,对茗茜的话也根本没有正面回答的意思。
其实,温孤桐阿根本就听不懂通房跟男女性别有什么关联,她只记得母亲跟她说过,通房,就是自己的人,独属于自己的,让她干什么都是应该的,所以,她觉得,茗茜为她做饭乃是天经地义的,而此时小通房用性别一说来拒绝她的正当要求,那就是不合理的,但是身为大女人,她断不能同小通房计较这些个,于是她十分有风度的选择了沉默是金。
但是她沉默了许久,小通房居然都无动于衷,温孤桐阿顿时感到一阵无望的愁绪袭上心头。
明明以前看过母亲一不说话沉着脸的时候,父亲就会很害怕的上前领罪,还有皇宫里的大皇女姐姐的皇夫也是这样的,还有宁王的侍郎,好多好多都是这样的。明明都对自己的妻主唯命是从的,怎么自家的这个都还没正式进门就这么不听话了呢?
小小的伪面团子已经开始忧虑妻纲不振的问题了。
难道是因为小通房太笨了?
她一直听得学里的先生说男子都是蠢笨至极的,除了会生孩子暖暖床被便一无是处。但是小通房似乎是想说她不是男子,她不是男子?难不成还是女子?可是她长得一点也不像女子啊,母亲说,女子生来便是顶天立地的。
温孤桐阿侧目瞥了眼茗茜纤软的小身段,保守估计她一只手就能将其折断,怎么可能顶得起天立得了地。
茗茜若是晓得温孤桐阿此刻的心理活动,不知道会不会当着她的面将一排糖人掀翻在地上。
茗茜的性子其实已经算是很委婉了,但是经检验,事情在她这种人身上拖得越久,成事的几率就越小,故而养成了她直来直去不喜拖泥带水的行事作风。
这会子,她已经沉不住气拍案定音:“我就这么说吧,世女,虽然您身份着实尊贵,但其实奴婢并不喜欢您,唔,不是那种的喜欢,更不想未来同您捆绑一起,过着没有盼头的日子,往后也只想寻个专心待奴婢的良人,平凡足矣。”
跟这么小的孩子讨论终身大事,茗茜一张老脸还是禁不住红了,不敢直视温孤桐阿懵了一脸的神情,她无措的挪了挪坐地儿,艰难地斟酌道:“还有一个事儿,就是,唔,”茗茜扭捏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