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认知伴随了我一生,以后也会带进坟墓里吧。”
茗茜抬眼偷偷望了她好几次,终是迟疑地提出了疑问:“我,真的,有那么像吗?”
阿山懒懒地抬起眼帘,“像也不像。”
茗茜:“嗯?”
“我曾经也怀疑过,不,应该是几乎确认了你也是‘那个世界’来的人,但是,气息又不大相似。”阿山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又恢复了老人的迟钝语速,
“气息?”这么玄乎?莫非阿山是个隐世高手?
茗茜望着阿山的神情顿时变得肃然起敬。
阿山哪里晓得茗茜那文科生多愁多思的脑回路,被她崇敬的目光直瞅得浑身不得劲,轻咳了一声缓缓道:“他们无论长幼,身上都带着一股骇人的气息,那时我尚且年幼,还是老翁私下里教我学会分辨的,但那种强势的气息你并没有。”
“他们?”茗茜抓住了阿山口中的字眼,“难道你见过很多来自‘那个世界’的人吗,阿山?”
阿山顿了顿,终是缓缓地点了点头,“年幼时经常会遇到一些光是样貌便惊为天人的人徘徊在部族,而后扎厄罹难,我也被罗迦海盗俘虏辗转卖进了中武侯府,自此便再也没有见过那些人了。”
茗茜沉思道:“我曾经听说过,扎厄似乎是连接‘那个世界’的交界点,难道指的就是这个?”
“不错。”
茗茜心里痒痒的,实在好奇得很,自言自语着:“‘那个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啊,能够镇守大妖魔的巫女,给人间带来雪灾的灰发人,散发出浓郁芳香的无名女子,难道是妖孽辈出的修真界半仙们!我的天哪,这竟然是个玄幻的世界大观?不会吧,真的吗!”
朗月:“......”
阿山:“......”
什么都无法阻止茗茜的脑洞,她自编得很是入迷,并深深地被自己的脑洞所折服,陷入某种臆想中无法自拔
看着茗茜久违的乐乐呵呵的样子,朗月怔愣良久,缓缓露出一个生涩的笑。
阿山望着茗茜兴致勃勃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打断她,正当她狠下心决定泼冷水的时候,茗茜突然像是没了动力的人偶般蓦地停止了手舞足蹈的动作。
巫女,能够镇压妖魔,灰发人,会给人间带来雪灾,散发出无根幽香的神秘女子,这些都不像是普通的人类能够办得到的事......
“不是,普通人应该做得到的事......”茗茜似乎终于恍然大悟,她迟疑地低喃着,紧接着急忙望向阿山求证自己的猜想。
阿山只是平静地回望着她,却叫她心底骤然一沉,幽幽凉凉的。
“我虽不确定你的来历,但就这些时日我对你的观察,你身上所发生的异动的确与那些人有异曲同工之妙。”阿山落下最后一句话便蹒跚着步子顺着来路回返。
将要踏出篱笆院时,茗茜勉强的声音磕磕绊绊地传来:“怎么会呢......”
我确定这是我自己的身体,不论是过去还是未来,都合该是属于我自己、独我一个人的人生。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世,我家乡很普通的,我有爸爸,有妈妈,还有爷爷奶奶,对了,妈妈又给我添了一个弟弟......可调皮了,但他最喜欢黏着我......机灵鬼,每次都要跟我争抢东西,抢走之后得意了一会儿又会跑回来都塞给我......”
阿山只是顿了顿身形,容她絮絮叨叨着再也说不出话后又继续往前迈步,似有若无的叹息随着空中渐渐落下的微风细雨飘落在茗茜的耳边。
茗茜从未想过,会面对这样的大危机时刻。
原本以为,即使一切都变了,只要自我还在就不会迷茫,不必恐慌,可是如果连自己都没办法信任,该怎么办?
茗茜滑坐在石墩边,开始认真的分析自己迄今为止的人生旅程。
除却毫无记忆衔接点的时空穿越和身体的缩小之外,茗茜对自己的人生经历来来回回整理了不下十遍,确定没什么漏洞后,开始了对那两个不合理点的追究琢磨。
但不论如何绞尽脑汁去钻研,也无法开拓出新的思路。
正当茗茜与走投无路的焦灼僵持着的时候,突然想通了一个最根本的缺口——时空穿越本身就是一大不合理事件不是么!
“姐姐?”
朗月见茗茜抑制不住的双手轻颤着掩面,再迟钝也感受到了她的恐慌,禁不住忧心地轻声唤她。
“朗月。”茗茜双眼迷离,抬头怔怔地望着朗月,仿佛寻找依偎,“我好像,记错了些什么,我所坚信的,似乎都不是那样的......但是,我内心深处总觉得我是对的,我不知道该相信谁了,没有人可以肯定的告诉我一切,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明白......”
看着怔忡迷茫的茗茜,朗月只能手足无措的试图去安慰她:“姐姐......”
茗茜明白,这样是不好的,将负面情绪带给朗月,带给阿山,带给所有会关怀自己的人,都是不好的,可是她找不到稍微可以令她安定下来的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
这字没法码了,狗币室友天天晚上玩强【哔——】我的游戏(╯`□′)╯~ 扒衣服咬耳朵扯bra,玩完了还拍照发空间说我被她们强了,我真是哔了狗了!有本事1v1,2v1算什么小仙女!玩不够了她还!
所以,要是哪天我无故失踪,其实是有很重要的原因的,希望小天使都能够理解我o(*////▽////*)q
第22章 咸鱼小世女
今晚是满月。
武周气候交替频繁,哺时下起了小雨,夜里又明月高悬,茗茜从半掩的小木窗那里望了大半夜的夜空,大脑空空。
睡意朦胧之时,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阵阵呢喃低语微弱的响在耳畔,似妈妈低吟的摇篮曲,带着她安心入梦。
茗茜上半夜睡得无比踏实,往后了去总是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一个抽抽搭搭的女声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茗茜,对不起......”
翌日。
茗茜起了个大早,精神出奇的饱满,似乎只是睡了一觉便一扫连日阴霾。
院子里又在飘着小雨,观地面的湿润程度,大约是寅时又兴起的雨水,但这并不足以影响她良好的精神状态。
茗茜哼着小调掌起灶台,得空的时候顺便收拾了一番廊檐,正忙碌着,余光瞥见小木门旁一角浅紫色的衣袂边,心下疑惑。
小木门本就是两根木头柱子牵连着一圈篱笆院,茕茕孑立着不当事,茗茜观其形状不大,不像是难以对付的,也就没唤起朗月,独个儿上前去分辨。
待凑近了,茗茜拧着细眉打量着眼前失落地垂着脑袋瓜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