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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说女人是情绪化的生物,这不没事儿了吗?”肖宇长吁口气,笑嘻嘻安慰。

    他呷了口茶,睨了眼秦铭扬的表情,不免诧异。心道这小子怎么了,一副被人点穴的表情。

    “短信怎么说?”他不放心的问。

    良久,秦铭扬轻轻放下手机,抹了把脸,用辨不出情绪的声音说:“她要分手。”

    啥?!

    肖宇瞪圆了眼,看了眼一脸木然的秦铭扬,一把夺过桌上的手机,点开一看,冯丹丹只有简短的三句话:“我想我们真的不合适,还是分手吧,祝你幸福。”

    肖宇心头的火苗瞬间蹿得老高,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愤愤不平道:“现在的女人都咋回事?连分手的理由都特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现在才说不合适,早特么干嘛来了!”

    相较肖宇的火爆脾气,秦铭扬只掀了掀眼皮,用手肘捅他,示意他注意影响。

    “你就不气?”肖宇愣了愣,急吼吼嚷道。

    秦铭扬没吭声,脑子里反复涌现着冯丹丹的话。她说,他们不合适,在相处了一年后。

    是真不合适?还是她耐心全失,不愿再继续下去?

    秦铭扬叹气,觉得再纠结这个问题似乎已失去了意义。冯丹丹要分手,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然而掩饰的再好,心头还是难免失落。

    见他情绪低落,本就沉闷的性子下此刻愈发像一座石雕,于是肖宇颇为仗义的说:“要不要哥们也请会假,开解开解你?”

    秦铭扬倏地抬头,正要回绝,却见肖宇一脸正色的说:“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嘛。”说完便拨通了大队长的电话。

    刚说要请假,不出所料,大队长的大嗓门震天撼地般从听筒传了出来,肖宇习惯性的撇开耳朵,趁领导换气的空档,简单道明原委。

    “……那去吧,注意纪律。”大队长曹斌的声音明显顿了顿,沉默了一小会,破天荒用极其温和的嗓音说:“告诉秦铭扬,大丈夫何患无妻,改天让他嫂子再给他物色个。”

    肖宇响亮的答了个是,扭头冲好哥们诡异的眨眨眼。

    不远处的秦铭扬被看得莫名其妙,几秒后蓦地反应了过来,心头猛地打了个冷颤。

    ☆、第三章 出洋相了

    做好工作交接,两人去了离营区三里远的厂区胡同,一家名叫“正宗东北饺子”的小店。

    老板娘是个五十来岁的女人,老家吉林榆树的。男人在附近的厂子上班,家有两个儿子,一个就在c市上大学,一个在老家念高一,正是用钱的时候,日子难免有些紧巴巴。

    自一年前知道她的情况后,秦铭扬和肖宇便经常来这里吃饭,有时趁休假,还会打包带不少饺子回去。

    能帮衬一点是一点,这是两人惯有的默契。

    许是天冷的原因,今夜店里没别的客人,十来平的小店很是冷清。

    两人刚一落座,老板娘便十分热情的端来了两碗红枣姜茶。

    “还是老规矩,一人半斤芹菜牛肉馅?”老板娘笑吟吟的问。

    肖宇点点头,补充了句:“再来两瓶桑葚汁。”

    “好咧!”临近厨房时,老板娘扭头又说:“店里新酿了些果酒,要不要来点尝尝鲜?今儿大妈请客。”

    “不用了,喝饮料就成。”秦铭扬婉言谢绝。

    喝了口姜茶,肖宇望了眼对面的秦铭扬,语带戏谑:“行了,别憋了,有什么不痛快跟哥说说。”

    秦铭扬冷斜了他一眼,一副“你的演技有点浮夸”的表情。

    “还是约个时间当面谈谈吧。”肖宇收起了嬉笑,一脸认真的建议:“人正在气头上时,很多决定都是欠缺理智的。”

    秦铭扬点点头,以示赞同。

    “唉,女人……”肖宇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开解我吗?你倒发起牢骚来了!”

    “这话没毛病,论现状,哥还真比你惨。”肖宇自嘲的笑笑。

    秦铭扬倏地止住了话头,因无心之言而心生愧意。

    肖宇去年离了婚,老婆带着儿子回了安徽娘家,他现在用孤家寡人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见秦铭扬一脸自责,肖宇摆摆手,不以为意道:“嗐,没事儿!都过去了……”

    见他仍有些过意不去,肖宇叹了口气,卸下伪装,低声道:“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起码她是解脱了!”

    “还记得刚闹离婚那会吗?若不是曹队压着,全队人怕是都知道了!说出来挺丢份的,我堂堂大男人,竟然连个家庭也维系不好……对她,对儿子,我是一百个内疚一千个内疚,可是光这有用吗?逢年过节不能回家,家里老小全靠她照顾,还得每日每夜提心吊胆,怕我有个三长两短,我前妻说,当时她连坐月子都是哭着过的……”

    肖宇自顾自说着,渐渐的,声音有些哽咽。对座的秦铭扬默默听着,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所以当她提出来时,我真的连一句挽留的话也说不上来……就我那前岳母,一直埋怨我让她闺女守活寡受委屈,更是举双手赞成我俩离。我前妻耳根子软,是个没什么主见的,这一来二去便也铁了心……”这段难堪且憋屈的过往成了肖宇心中难以磨灭的痛。或许只有在最铁的哥们面前,他才能一吐为快。

    关于这事秦铭扬知道一些,却并不清楚详情。只知道闹得最厉害那阵,大队长曹斌暴跳如雷,直呼要将那破坏军婚的男人送去吃牢饭,还是肖宇劝了许久才作罢,可他自己却沉默的不像话,好几次秦铭扬半夜查哨时,都能瞧见他在操场上抽闷烟。

    “过去的事,提它干嘛?”秦铭扬眉宇低沉,拿起桑葚汁,与他碰了碰。

    “听说她现在过得不错,两人前不久还结了婚,想必挺好。”肖宇笑了笑,笑容里却说不出的酸涩。

    “对军人而言,家庭和使命,确实两难全。”秦铭扬感同身受的总结。

    “有什么办法?谁让咱干了这行。”肖宇叹气。

    一时不再有话,气氛有些低沉。这时老板娘端来了热腾腾的饺子,满满两大盘。

    两人各怀心事,有一搭没一搭吃着,也许是这个话题太过沉重,平日感觉味道超好的牛肉饺子,此时也食不知味。

    吃到一半时,秦铭扬的手机响了。肖宇猛地探头,警觉的问:“队里打来的?”

    秦铭扬摇摇头,定定看着手机屏幕,若有所思。

    肖宇舒了口气,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那你倒是接啊!”

    铃声执着的响着,清脆而悠扬,一闪一跳的,晃进他眼里。仍是那组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显示a市。

    架不住肖宇的牢骚,秦铭扬摁了接听键:“你好,哪位?”

    “喂,您好。请问是云台区特勤中队的同志吗?我是一周前在家园酒店被你救出的伤者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