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网,和家庭背景。
裴奕这个名字,作为传言中的艳/照/门男主角,首当其冲地就被拎了出来。
“你和裴导现在还有联系么?”
盛蔷上《畅谈》的时候,主持人也问过类似问题:“艳/照/门之后你和裴导是否还有联系,以后如有机会,还会合作么?”
当时盛蔷的回答是:“没有联系,至于以后是否会合作,取决于作品的内容和质量。”
但事实上,在那件事之后,裴奕的确有联系过她,只不过,被她给毫不留情地拉黑了。
至于将来是否会合作,盛蔷只能说“呵呵”。
“没有联系,以后也不会再联系。”
陶敏对这个答案似乎比较满意,点了点头又说:“如果他主动找你,或者你们碰巧遇上,一定要跟我说,我会让公关团队提前做好准备,以免再被他们反咬一口。”
防患于未然,这个道理盛蔷明白,便点头答应。
陶敏接下来又问:“那你的家人呢,他们在国内么?”
家人……
盛蔷眼角微微一缩,她已经很久没听到过这两个字了。
大脑不可控制地又炸起了那一年国庆节的绚烂烟火,然后是浓烟,火光,消防车的警笛……
再然后则是一片黑暗。
她的视线有些飘远,陶敏见她神色有异,轻声问:“你还好么?”
盛蔷回过神来,语气很平淡地说:“他们已经过世了。”
陶敏一怔,“对不起。”
“没事。”
***
回到家的时候,盛蔷的精神还有些恍惚。
她进门的时候,卓喻正在打电话,见她回来了,他走上前,一手揽过了她的腰,在她的脸边轻轻地亲了一下。
盛蔷就听到了他电话另一边的声音,没听清具体讲了些什么,但是似乎是英文。
“gratulations! yes, i will bring her with me, alright, see you then.”
(恭喜啊!是的,我会带她一起来,好的,我们到时候见。)
挂上电话,卓喻双手将她搂在怀里,微微低着头,边亲她边问:“今天和陶敏聊得怎么样?”
盛蔷点了点头:“嗯,还行。”想起了刚刚卓喻在电话里说的话,微微有些在意:“你刚刚跟谁打电话呢?”
“你还记得ms.d么,她要结婚了。”
“ms.d?”盛蔷喃喃地念道,她怎么会不记得,ms.d是她高中时候最喜欢的老师,“她跟谁结婚,跟mr.williams么?”
ms.d离婚之后一直单身,但是所有的同学都知道mr.williams喜欢ms.d,当年盛蔷上学的时候,甚至还有胆大的同学起哄ms.d和mr.williams交往。
卓喻点了点头:“嗯,是啊,而且今年是我们学校建校一百周年么,学校要办一个校庆□□,到时候可以看到ms.d坐花车,披婚纱的样子……”他吻在她的耳边:“怎么样,跟我一起去?”
盛蔷怔了一下,然后出乎卓喻的意料,她别过了头去,避开了他的吻,“我不去。”
“怎么了,你不是一直很喜欢ms.d么,刚刚校友会还说ms.d还惦记着你……”
“惦记着我?呵,他们不是恨不得我们盛家的人全部死绝了才好么?”
卓喻微微一蹙眉:“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盛蔷冷笑着推开了他:“你懂什么?我不会去,你也不要自作主张。”
“不要以为你上了我的床,就有多了解我了一样。”
在卓喻的惊愕之下,她转身回了房间,摔上了门。
***
摔上门的一瞬间,盛蔷是有些后悔的,有些事卓喻并不知情,她本不该冲他发脾气。
可是现在的她满脑子里都是令人厌恶的回忆,她实在也没心情,也没有力气去跟他解释。
想要抽烟,手一摸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烟放在包里,没拿进来。
她合着衣服躺下,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发胀,头很疼。
房间里没开灯,光线很暗,她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朦胧之间,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无数的声音在喊,“杀人犯”,“你怎么不去死”,“下地狱吧!”,“你为什么还活着啊?”
不知谁从后面推了她一把,她摔倒在地,手里捧着盛装着父亲,母亲,弟弟的骨灰的盒子被打翻,骨灰撒地她满手都是。
她霍然惊醒,冷汗湿透了衣服。
然后她就看到了坐在床前的卓喻。
他递上来一个杯子,盛蔷接过来喝了一口,烫的,是咖啡。
确切点说是爱尔兰咖啡,加了威士忌,喝在胃里暖暖的,盛蔷喝了半杯,紧绷的神经才舒缓了一些,脸色也没那么苍白了。
她把杯子递了回去,卓喻接过也喝了一口,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当悲剧发生的时候,人们总会把一切的责任,归罪到某个人,或者某群人的头上,以憎恨他们来化解自己的悲痛。”
“但这不代表,他们应该承受这些,而往往他们自己也忘记了,这一切本不是他们的过错。
“这一切,往往只是一个不幸的意外。”
盛蔷心中一震,抬眼看他:“你……知道了?”
“你忘了?我很会做research。”
他伸出胳膊,搂过了她的肩头:“但是下一次,我希望你能开口告诉我。”
“无论是什么,我都愿意和你一起承担,所以下一次,请不要再推开我。”
盛蔷眸光一动,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只是伸出了一只手,攀上了他的腰。
第十八章 试镜《夺宝》
阳光跃过窗帘,映出一室旖旎。
盛蔷醒来时才发现原来昨夜的最后,她枕在卓喻的胳膊上睡着了。
他胳膊的线条很好看,肌肉形状修长而结实,不会过于贲张却也不会显得纤弱,平躺的时候胳膊连接肩膀的地方有一处凹陷,弧度很贴合她的头,就像是天然的枕头。
只是枕了一夜,他的胳膊该麻了吧?
盛蔷这么想着,便把头抬了起来,身边的男人却伸手把她按了回去。
“时间还早,可以再睡一会。”卓喻显然也是刚醒,声音有些低哑,带着轻微的鼻音,不比平时的字正腔圆,倒是带着一丝散漫的慵懒。
盛蔷笑了,“你胳膊不酸么?”
卓喻侧过身来,低头蹭了蹭她的脸:“给你枕,不酸。”
“那现在几点了?”
卓喻看了一眼手表:“还差十五分七点。”
盛蔷转过脸来,冲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确实挺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