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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留下来。

    谈书墨的办公室是独门独立,所以每次都是赵水光一人被发配过来。

    天色渐晚,夕阳散在红漆的办公桌上,红红的光晕在女孩微微苍白的脸上,微嘟的嘴,毛绒绒的卷发被阳光漆成金黄色。

    谈书墨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发现办公桌上睡倒了只小仓鼠。

    谈书墨和赵水光的渊源除了那次的“恶作剧之吻”,就只是几次的错身而过。

    上课的时候她会开下小差,被点名了又在周围同学的挤眉弄眼下安全过关。她作业写得却很工整,字不是很好看,但却很认真。见了老师很很恭敬地喊:“老师好。”走过老远又听到她唧唧喳喳的声音。有几次车子从学校旁的小路驶过,看到她边吃冰淇淋边和班上几个女生打闹。这样的一切都是所有17,8岁高中女生平时所作的。

    赵水光微微动了动醒了,抬头一下子看到一双黑亮的眼,吓了一跳,赶紧站进来喊了声:“谈老师好。”

    谈书墨觉得有点好笑,被一只小仓鼠一本正经地喊了下。

    愣是憋住了,挑了挑眉问说:“写完了吗?”

    “快了!”赵水光赶紧坐下继续,暗暗骂自己昨天看鲁鲁修看过了都,今天居然跑这来睡觉了。

    “赵水光”她一抬头,看到一张逼近的俊颜。

    和喜欢装酷的小鬼不一样,到了谈书墨的年纪所有的一切都是浑然天成的,被这样的男人深深的凝视,这并不是勾引却造成致命的吸引力。

    赵水光气都不敢出一下。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出一张纸巾, 他说:“口水擦一下!”

    天啊,囧死她算了!

    胡乱接过纸巾,她突然想起记忆中是谁也在她睡醒的时候递上纯白的餐巾纸,那个人现在已远走它乡。

    谈书墨从书架上抽了本书,在沙发上坐下,他不是没发现赵水光的忡怔的,他有些好笑这个十七八岁的女生有什么好那么化不开的烦恼,现在的烦恼之于以后想来肯定都是好笑的事情了。但谈书墨又是隐隐觉得这个女孩是不大一样的,在人前是爱笑爱闹的普通女生,在老师前规规矩矩的好学生,她以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但在谈书墨这种道行面前也就是地鼠精比如来佛的等级,看看都很好笑,但他会想起在“苏”喝醉后晶亮的眸子背后无声的伤感。

    “老师,做好了。”赵水光把卷子分号类堆好,谈书墨放下书看了表六点多了说:“家住哪,我送你。”

    谈书墨把车开来的时候,看到赵水光在停车场门口的身影,背个大书包,头上戴着大绒球的红色毛线帽子,低着头远远地站着,看到谈书墨的530li,站好打开前门坐了进来,对谈书墨说:“谢谢,谈老师。”

    谈书墨想其实赵水光是个极有灵性的孩子,外表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很是沉稳,本来他是叫她在教学楼下等的,她还是一路说话跟他走到停车场,选择座位的时候也是礼貌地坐到前排,规规矩矩系上安全带。

    其实他不知道,赵水光是个典型的两面派,在家的时候老赵同志说:“丫头,来,到前面陪爸爸坐。”赵水光都是赖在后面说:“不要,难过死了,要系安全带。”

    赵水光其实坐到前排也很是无聊,看看方向盘的蓝白标志,就看到谈水墨骨节修长的手指,突起的腕骨,视线往上,啧,这男人真是好看得没道理。

    不过说也奇怪,大家都知道才调来的英语老师帅得透顶,每次他们班一上英语课窗口路过的女生概率就会大大上升,花痴之心人人皆有,但大家都是憋在心里意淫下就好,从来都没人敢花痴到谈书墨面前去。

    赵水光有点坐立不安,一路上能说的就那么多,她又是个不在两人情况下习惯冷场的人,只好问:“谈老师,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谈书墨说:“英国”。

    赵水光再接再厉问:“英国是不是真的有九又四分之三月台!”

    谈书墨正在开车,侧头睇了眼小女生好奇的脸说“有”, 只是他没无聊到去实地考察。

    她问:“那福尔摩斯的家去过吗?”

    他说:“去过.”

    她问:“那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家呢?”

    他说:“没有”

    她问:“那马克吐温呢?”

    他说:“那在美国”

    赵水光暴汗地闭嘴,谈书墨扬起嘴角,这女生并不是那么聒噪的人,但还是绞尽脑汁地想话说,装乖巧活跃。

    赵水光心里都难过死了,摸摸大书包,掏出个小铁盒,匡匡地摇,谈书墨斜了眼看去原来是一盒糖罐,壳子上是两个卡通的奶牛什么的。

    赵水光倒了一大堆糖出来,前面正好红灯,她就伸手问谈书墨:“谈老师,吃糖吗?”

    谈书墨踩了刹车,低头,一只白白净净的小手捧着五颜六色的糖珠。

    赵水光加了句:“不甜,都是水果味的。”笑得酒窝一闪一闪。

    谈书墨本不喜从别人手上拿东西吃,不卫生,而且他性格如此,今日却鬼使神差地挑了颗黄色扔进嘴里,继续开车,甜腻的柠檬味就荡漾在舌尖,果然,哪有糖是不甜的,他早就知道。

    一会赵水光的家到了,她抱着大大的书包跳下车,说:“谢谢谈老师,谈老师再见。”

    谈书墨倒车,远去,一车的水果糖香。

    800米是噩梦

    今天绝对是赵水光的末日,事实上每年都有这么一天是赵水光让赵水光从早上开始就眼皮直跳坐立难安的。这个记录一直保持了6年。

    自从上个礼拜刘嘉伦问了句:“赵水光,你们班什么时候考800米啊?”

    赵水光就觉得人生美好的日子都瞬间过尽了。

    站在这红漆塑胶跑道上,秋末的寒风一吹,草皮上石子一飞,赵水光彻底地绝望了

    “男生都跑完了,看看,陈思扬在那踢球哪!”高荀边脱运动校服外套边嚷嚷。

    其实不是嚷嚷,只是这个天生的大嗓门说什么都变成了嚷嚷!

    男生和女生一直都是分开各由男女老师来上体育课的,一般都是赵水光她们3班和4班的女生和起来上课,现在那帮子4班的女生就一起去花痴陈思扬了。

    赵水光没心思管,一紧张肚子又痛起来。

    赵水光这人最会的就是耍小聪明,临时抱抱佛脚照样拿不错的分,50米之类的短跑不再话下,最伤心的就是一切于毅力有关的事,800米是永远地痛啊!

    话说初中某次考试,她跑着跑着就不实在扛不住了,偷偷摸摸地退下来,跑去和隔壁班的女生玩拍球去了,结果那记分的老师等啊等说数数怎么少了个人啊,最后逮着玩得满脸红光的赵水光,一顿好骂:“我以为你跑着跑着跌到沟里面去了!”赵水光楞楞地看着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