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国发现身体漂浮了起来,紧张地时候就听对面的人叮嘱,“会演戏才能活下去。”
眼前一亮,身子就出现在了有些酸臭的厕所隔间里,他瞥过头,便看见有人脚在隔壁,心下一惊,嘴里发出了一声闷哼,随后抓了一堆纸过来假装性的擦了擦,扔进了坑里,一按冲水,一切都冲走了。陈卫国闭了闭眼,冷静了心情,然后推开了厕所门。
旁边的隔间这时也打开了,出来一个微胖的穿着西装的男子。
陈卫国来到水台冲了冲手,甩了甩水渍。
旁边那男子被水渍甩到,正要发火,就听到对面的人的道歉声,这才作罢出了门。
陈卫国出了厕所,上了公交车,来到了郊外y铁企业。
门口人来人往,很少有人和陈卫国打招呼,想必陈卫国性格历来招人不喜,他也乐得轻松。
后勤部门办公室在地下室一层,里面气氛沉闷,时常散发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里面两个员工正在吃午饭,见到陈卫国来,一改之前的笑意,变得格外的严肃。
“又在这吃饭,你当现在还有那么多树啊,以后要吃饭去食堂吃,把办公室搞的乌烟瘴气的!”陈卫国发泄了一通,两个员工都没了吃饭的欲望,直接出了门。
“他以为他是谁啊,不就一个后勤小组长,神气什么?”
“就是,管我们吃饭,还管我们拉屎放屁,真他妈憋屈,要不是因为没地去,谁愿意来这搞卫生,还要受这份窝囊气!”
陈卫国听到了几人的谈话,确切地说他的灵感在修炼过后,得到了很好的提升,但他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将腿放在办公桌上,开始呼呼大睡。
“他没什么异样,还是那副死样子!”
“嗯,但明天还是让谭总监来试探一下,最好带着那个东西。”
“嗯,我明白了。”
有两个人在离后勤部不远的杂物房里说着话,却丝毫没发现陈卫国早就听了进去。他心想,那个东西估计就是齐梦龙说的洗脑的东西了。
到底是什么呢?
别说,当一个小人果然比当好人舒服多了,想怎么来怎么来!
陈卫国因为是后勤组长,只需要在后勤人员后面指指点点就行了,这种滋味他从没尝过,有些许激动又有些无奈。
听听这些人都怎么评价这个陈卫国的,连诅咒的话都出来了,真是为陈卫国伤心呀,不过挺高兴的,这说明他演得像。
“你!怎么又在偷懒,还不赶快去干活,所有的地板都擦完了,厕所都洗了,办公室的卫生都搞好了?我们y铁是个大企业,没有一点德行那怎么行,动作都麻利点儿,没干完,今晚晚饭别吃了。”陈卫国脸上一副凶恶,心里真是笑开花了,他妈的当坏人真爽。
见到有领导下来,立马又卑躬屈膝,别说这些领导和员工特别好标识,上了年纪的一般都是头目,身材发福身后又跟着人的绝对是大领导。
“小陈啊,最近的卫生搞的不错啊,加把劲!”周副总是企业的一个行政副总,职位不高不低,但在陈卫国的眼里那就是大领导了,他眼神里带着一抹精光,嘴角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哎哎,周总说的我都不好意思,这都是大家的功劳,呵呵,”陈卫国脸上的褶子都笑开花了。看来这周副总就是接头的人了。
周副总离开的时候,陈卫国还拾掇着其他员工都送送,直到人走后,才敛下了笑意,恶声恶气地转头,“我让你们送,那是给你们机会,一个二个就哭丧着脸,真是晦气!”
陈卫国无视其他人的眼神,直接进了办公室,开始喝茶看报纸。
“我真想给他套麻袋!”
“嘘,小点声,别让他听见。”
“听见就听见,他还能拿我怎么着,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真他妈恶心!”
“现在哪都是这样的,这种人最多了,你就想开点儿。”
陈卫国听着远去的咒骂声,格外的得意。
所谓,有些人不要太作,即使是演的。
陈卫国被人从背后套了麻袋,他强忍着身体反抗的欲望,忍受了身上砸下的暴风般却雨点小的拳脚,嘴里大吼大叫的,觉得差不多之后,倒在了地上。
“怎么办,不会将人打死吧?”
那人将陈卫国头上的麻袋取了,发现只是鼻青脸肿,这才作罢。
“放心吧,怎么可能会死。”
陈卫国心想,你们这群小混蛋,等我出去,好好收拾你们,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揍人,还让他自己做出青肿的模样,真他妈憋屈。
第二天,陈卫国哭丧着脸来上了班,见到一同到来的周副总和谭总监,更是一副哭爹喊娘的模样,抱住了周副总的大腿,“请领导为我做主啊!我为企业辛辛苦苦十多年,却被人暗地里下了黑手啊,要是那些歹人再狠一点,你们就见不到我了啊。”
周副总黑线地将陈卫国拉起,问他,“是谁干的好事,你有没有报警?”
陈卫国摇头,“我怕报复,就没报警。”
一直旁观昨晚发生这事的谭总监惋惜了一声,“你怎么不报警呢,报警了才能抓到袭击你的歹徒啊。”
“我孤家寡人,打我的肯定是我部门里的人,再不然也是和他们有关系的人。”陈卫国一脸的恶意。
“喔,这怎么说,你得和我好好说说,”谭总监身上突然爆发了一股瘆人的气势,让陈卫国有些不安。
“这个,我也就猜测,”陈卫国捂着疼痛肿胀的脸,可怜兮兮地模样。
“行了行了,既然你这样了,先去厂里的医务室看看,不然你这样也不行不是?”周副总提议陈卫国去看病。
陈卫国点了点头,“那我先去了。”
周副总将门关上,坐在陈卫国经常坐的位置上,四处查看了一番说,“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
谭总监拿出了一管液体直接倒进了陈卫国经常喝的茶缸里,还泡了茶,“小心为妙,昨天厕所他去了十五分钟,有些时间过于长了,虽然后来有人进去查看过,但中途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尤为不知。”
周副总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茶缸,然后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我觉得你们太小心了。”
“在一切还没成定局之前,我们要多做准备,以防万一。”谭总监晃荡了一下茶缸,然后放在了桌上,还盖上了盖子。
陈卫国从医务室回来的时候,头上已经包上了纱布,再加上秃头,整个人显得更加的狼狈。
周副总将茶缸抬起,递给了陈卫国,放在了他的手上,老生常谈,“卫国啊,你呢这几天就好好养伤,要是厂里真的有人要害你,你随时来报告,这是我给你沏的一点茶,你慢慢喝。”他手指轻轻地点了点,意味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