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朝着对面人温润儒雅笑着的哥哥,两个人温馨甜蜜的气氛好像外人如何也插不进去,邬雏人情绪有些微妙。
可那个外人,应该是自己吗?
楚碧玉见邬雏人来到自己旁边,忙提起干劲来,拿出女主人的派头,吆五喝六的打算来招呼邬雏人,她随意一瞥,眼尖的瞄到船舱的东方曜数人正好走出来,便兴致勃勃招呼道:“东方公子,您来的正是时候,雏人今天可终于愿意出门了啊!”
话一说完,楚碧玉就眼疾手快的拉住旁边的邬雏人,把她往东方曜面前一推,喜滋滋道:“东方公子,可别说我不够意思,雏人可是拜托你了,不要让大家失望啊!”
邬雏人突然被楚碧玉往东方曜怀里一推,本来就已经尴尬不已,再加上楚碧玉说的那番戏谑的话,邬雏人气得手指都在颤抖,似乎是自出生之后她从未遭到如此难堪的事。
撞到东方曜的肩膀后,她身体比脑子更快的反应过来,立马往后一退,匆忙中甚至踩到了自己的鞋子,连呼带叫的踉踉跄跄一阵,不得不说是狼狈的可以。
东方曜也惊讶的不行,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邬雏人就突然撞到了自己身上,等他回过神,邬雏人就站在离自己好远的地方,看得出来她很震惊,肩膀都在不停地颤抖,整个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看着邬雏人的这幅恍若不知情的模样,东方曜疑惑的皱起了眉,他扫了眼刚刚推邬雏人的那个女人,眼里的晦暗越发的深沉。
他记得这个女人,她是邬雏人自幼认识的好友,可以算是无话不谈的好友,想到这里,东方曜的情绪愈发的深沉,看着邬雏人一副受惊的神情,东方曜第一次开始审视邬雏人这个人,眼神也变得尖锐起来,如果两人关系那么要好,那邬雏人现在受惊的模样是不是在伪装?
难道是,东方曜的眼神瞬间锐利,欲迎先还?
这么想着,东方曜看着邬雏人的视线不自觉多了些轻蔑之意,他是爱慕邬雏人多年,但东方曜这几年却没少过红颜知己,他认为自己更多的爱慕邬雏人高山冰雪的气质,至于邬雏人被民间称赞的才华洋溢,他反倒不感兴趣,他是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战神,诗词歌赋对他来说,不过是阳春白雪罢了。
而这次,邬雏人居然和别人策划向他投怀送抱,还在事后做出一副无辜受惊的模样,想到这里,东方曜莫名的想死了以前无数次女人们以各种理由靠近他的场景,嫌恶的情绪更加明显。
邬雏人身体有些颤抖,她呆楞楞的盯着路面,她从来想过自己抵触的情绪是那么的明显,以至于现在都还没有平静下来,脑袋疼得像爆炸一般,邬慕白一见到自家妹妹不对劲,立刻上前揽住她的后背,用内力舒缓她的反胃情绪。
那楚碧玉一看自己好心办了坏事,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见到心爱之人也跑到邬雏人身边,莫名升起一股酸意,但又唯恐邬慕白责怪自己,楚碧玉急得在原地直跺脚,她偷偷的瞄着邬雏人的反应,本想来安慰她一下,但看到邬慕白居然用那么温柔的动作安慰邬雏人,楚碧玉心里的醋坛子一下子就翻了,说话也不自觉酸溜溜起来。
“雏人,就算你身体柔弱,但弱成这样可不行,你可是把东方公子给撞了,可人家半点反应没有,偏偏你这站都站不起来。”
楚碧玉嘴上说得过瘾,但句句话尖锐得就像刀子一般,邬慕白这温和的性子也忍不住,扭过头来低吼道:“够了,你还有完没完?”
楚碧玉被这心上人一吼,委屈得简直不知天南海北,眼泪珠子瞬间哇哇的往下掉,满脸悲痛的哭诉道:“你吼我,你居然吼我,你妹妹是人难道我就不是人吗?”
邬慕白被女孩子如此质问,绅士风度的他顿时头痛不已,不得不回来重新安慰楚碧玉,费了老半天的力气后,楚碧玉终于歇下了哭声,她委屈巴巴的瘪着嘴,看上去真是惹人怜爱。
安慰好楚碧玉后,邬慕白终于腾出时间,他扭过头瞥了眼空荡荡的后方,后背的寒毛瞬间冒死,他用不可置信的眼神质问着东方曜。
但对方只是点了点头,在邬慕白凌厉的眼神下,东方曜慢悠悠开口道:“我记得,你妹妹离开已经有半柱香的时间了。”
☆、第23章 温柔护妻笑面虎攻娇蛮开朗黏妻受
邬雏人走在白湖湖岸边,刚刚趁着哥哥安慰楚碧玉的时机,她让自己的丫鬟用轻功送自己上了湖岸,她的贴身丫鬟虽然看着冒傻气,但这是她爹娘给自己安排的侍卫,随时保护自己的安全。
而现在,邬雏人快步的穿行在杨柳依依的白湖湖岸,即使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但她还是不想停下来,现在,她顾不得自己举动是否任性,她心中有一团郁结之气,需要一个发泄点,让自己舒缓一下。
丫鬟一步接一步的跟着她,终于,邬雏人似走得有些累了,整个人附在一棵粗壮的大柳树上,有些失态的叉着腰,整个人看起来疲倦不已,丫鬟正准备上前劝慰时,邬雏人又满血复活,松了松腿筋,准备再战三公里!
正转身时,突然脚下不知绊倒什么东西,啊的一声,邬雏人下意识得尖叫出声,身体下意识的朝前倒去,辛亏丫鬟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及时救起了自家小姐。
获救之后,一直压抑着情绪的邬雏人再也忍不住,她一把推开丫鬟,怒目而视着绊倒自己的东西,死死的盯着它,却发现只是个鱼竿,邬雏人火冒三丈,环视四周一圈,却没发现鱼竿的主人,邬雏人果断拾起鱼竿,冲着空荡荡的四周大喊道:“谁家的鱼竿,绊倒人了知不知道?”
半天过去,依旧没人应答,邬雏人气急,正准备摔在地上时,突然从树上窜下一道身影,蔌蔌的叶子还随着掉落下来,还没等邬雏人惊恐的后退,那人便悠哉的转过了身,穿着粗布破衫看上去很是穷酸,但邬雏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这点,她手指颤抖的指着对方,傻眼道:“你,你是——”
申时,白湖外一旧庙后。
“你就好好的在这里坐着,我让红梅带着你家丫鬟去拿一些东西,她们很快就会回来了。”季蕴玉话一说完,就埋头的捡着一旁的柴火,看起来有些忙碌。
邬雏人嗯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坐在季蕴玉给她找的木桩,觉得木桩有些歪,但她也没好意思提,毕竟是人家收留了自己,她瞅着季蕴玉这破破烂烂的衣服,忍不住问道:“你穿这么破的衣服,就是为了跑出宫玩?”
季蕴玉动作麻利的用斧头把斗大的柴劈开,爽快的把柴火往中间一架,听到邬雏人的问话,她扭过头看着对方,无奈的笑了笑,开朗的大声说到,“就是这样啊,不然你以为呢?”
邬雏人听到了个平平无奇的答案,明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