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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花好心救人几近于零,虽然他确实曾舍命相救于她,但是他做了一次违背常理的事情,只怕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这时,徐若愚终于开口了,“我的确喜欢朱姑娘,所以才同意与你金不换合作。但是,你之前说的是让我在困难中英雄救美帮一把朱姑娘,而非这种龌龊下作之事。我是不够有胆量,但我好歹还有良知!”

    “朱姑娘,你先走!”徐若愚说着就一把按下了某处机关,将朱七七推了出去,然后他拔出了剑与金不换对战起来。一时之间就听到两种兵器相接的声音,还有金不换的咒骂声,破口大骂徐若愚懦夫、伪君子,根本成不了大事等等。

    许是朱七七的背运到头了,她总算是碰到了沈浪与金无望,在金无望的指路下三人向着出口处快速走了出去。

    云善渊也终于找到了那条通向上一层的甬道,她绕了这样一大圈,更进一步地认识高山青的墓穴布置,没有图纸的话,即便侥幸进入下一层也很难找到主墓室。

    据此,她对如何毁了墓葬有了大概的想法,炸毁与烧毁动静太大,反而不妙,不如就根据高山青的图纸所示,顺势改变机关的位置,将这座墓彻底的封存起来,具体如何操作,她还要仔细计划一番,等到很多事了结后再回来布置。

    如果很多年之后,有人的运气到了逆天的地步,在那种情况还能找到其中的主墓室,那就是天与弗取,反受其咎了。

    ‘嘎吱——’这时,云善渊身前不远处的一扇机关门开了,从中窜出了一个人,他手中拿着剑,剑上还在滴着血。

    这人借着火折子的光看到了云善渊也是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墓葬中还有他没见过的人。“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金不换并未说些花言巧语来诓骗云善渊,他怀疑云善渊已经与那些武林人士有了接触,知道了他的真面目,此时多言不如斩草除根来得干脆。

    云善渊听了此人的说话声就知道了他是金不换。“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还没去找你,你就自己撞上门来了。金不换,有没有觉得这句话很耳熟?”

    金不换心中震惊,这可不就是刚才他对徐若愚说的话,怎么此人会听得一清二楚?看来这墓葬的机关太过诡异,要不就是王怜花没有对他说实话。

    金不换也不废话直接出剑,他既是杀了一个徐若愚,根本不在乎今日手下多几条人命。要不是与王怜花达成了交易,王怜花拿那些武林人士有用,不能杀了他们,他是想一个都不留。

    云善渊没有丝毫手软,她本就没有打算放金不换活着离开,那句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用在金不换身上更为合适。

    即便不知他与王怜花达成了什么协议,可既然他在墓葬中见到了她,只要他对外说一句就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且这个杀父狠辣、手段卑劣至极的人,让她找不到任何放他一条活路的理由。

    该狠心的时候,她不会有多余的仁慈。

    两人即刻就在墓道中打了起来,没有用太久,云善渊的剑就架在了金不换的脖子上。

    “姑娘,我们其实可以好好谈谈。我本以为你是绑了沈浪他们的恶人,才会不留情地出手,其实我是为了救人而来。”

    金不换着实怕死,当脖子上被横着剑,他就立即变脸了,说谎都不眨眼。

    云善渊觉得人以类聚这话有些道理,王怜花也是会与这种人达成交易,她也没觉得把自己骂进去了。她与王怜花相处确实能聊到一起去,但那只是王怜花表现出的某一面,而他的另一面着实与她道不同。她希望王怜花能活在前一刻,可是仇恨让王怜花只能活在后一刻。

    “我并不觉得金无望比你可恶,他虽然为求财而绑人,可好歹不会肆意杀人,不会肆意害人,也尚且守信重义。你比他可厉害多了。”

    云善渊没有与金不换废话的想法,她的剑又向金不换的脖子靠了靠,那里渗出了血丝,“你与王怜花有什么交易。”

    金不换见云善渊不打算放过他,他却还是挣扎着,“对,都是王怜花教唆我做的。他想要借着金无望绑了这些人的时机,将他们全都带走,等我出去后便能放出话,说是沈浪杀害了这群武林人士。我也是无奈为之,王怜花简直就是一个恶魔,我反抗不了,所以姑娘你……”

    云善渊没有给金不换继续说的机会,亦是不会给他用左手射出暗器的机会,直接用剑结束了他的命。

    “所以我只能让你死。死人才不会透露不该透露的秘密。想来你也是这么认为的,你死得不冤,可不就应了你自己说的人在江湖必须狠。”

    云善渊用化尸水将金不换的尸体化去了,此后无人会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不论王怜花拿金不换到底有什么用,只能让王怜花的运气再差一次了。

    对于金不换刚才所言,她信王怜花会把这盆脏水泼在沈浪身上,但不会只是因为看他不顺眼,必然还有其他的原因。她隐约觉得这与王怜花接近任我行的目的相似,可能是为了报仇的一步棋。

    云善渊离开墓葬后,并没有找到朱七七与沈浪的踪迹,想来他们为了远避金不换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既然金不换死了,沈浪想来也暂且无事,云善渊还是打算先去棠朝皇宫遗址一探究竟,那里是否还能藏着某位太监所著的奇书,她计划先去拜访一下发掘了酒窖遗址的那位,说不定能从中探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这人并不难找,他是朝廷的一位小官,听说他对棠朝旧事非常感兴趣,在去棠朝皇宫遗址怀古时,无意中发现了地下酒窖的入口。

    从酒窖中挖出的酒坛本该献给皇帝,可是皇帝也不好酒,即便好酒,对于放了千百年的酒也不敢喝,就当是赏赐让这位自己留着了。

    云善渊原本并不认为此段发掘过程有问题,直到她听说了小官的名字,那人名叫韩伶,可不正是快活王座下酒使的名字。

    有关快活王的四使,江湖中人知道他们本名的人并不多。云善渊亦是从司徒变的口中得知了韩伶的名字,他所提不多,除了名字仅仅谈及韩伶在朝为官,这也算是大隐隐于朝。

    酒使找到了棠朝皇室的酒窖,这比小官去凭吊怀古偶尔发现遗迹更符合逻辑,也更能解释为何这几坛酒没有上呈给当朝皇帝。

    韩伶为快活王找美酒,不管这千百年的陈酿能不能喝,都不可能给皇帝送去,而是要给快活王送去。

    云善渊还是根据地址去了韩伶的府邸,她就装作不知韩伶的身份,探一探他的虚实,许是能知晓酒窖中除了酒之外,有没有别的东西。

    可是,云善渊万万没有想到,她意图登门拜访的这一夜,韩伶死了。

    云善渊看着韩家门口挂起了白灯笼,她真觉得有些滑稽,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