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带在身边教导,无比憧憬能和爷爷当年一样连中三元,身着红袍打马游街,然后在官场上做出一番事业,封侯拜相,光宗耀祖。
谁曾想匈奴骑兵突袭盛州,爷爷誓死不肯投靠匈奴人,一句‘蛮夷部族也敢来犯|天|朝’惹怒匈奴首领,万箭穿心,惨死城中。
谁能想到拓跋家有神童盛名的小少爷拓跋言会是女儿身?她早早被侍女带着换上了女装,藏身农家,这才躲过了匈奴人斩草除根的搜查。
然后满心仇恨的她投笔从戎,发誓定要取那匈奴首领狗头,为爷爷报仇。
死后复活在现代,拓跋妍觉得这大概就是上天给她的补偿了吧?
拓跋妍和乔春宜坐在一起谈话,细细说了自己的想法。
首先自然是养病,她不会再去做傻事,这一点乔春宜妈妈可以放心。她是四月份办的休学,付舒雅等人告诉她,可以等下一期高二生升高三时插班进去继续学习,然后高考。
现在是八月,也就是说距离来年开学还有整整一年多的时间。拓跋妍知道自己家庭情况并不好,打算过几天稳定了就搬回家休养,不在医院常住了,然后乔春宜可以正常上班,她也能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当然还要拾起课程,毕竟来年还要上学呢。
拓跋妍的话正合乔春宜心意,她欢喜极了,一连串的说女儿真是长大了懂事了,忍不住又要掉泪。
拓跋妍说的是实话,只不过隐瞒了一部分没跟乔春宜讲。
她也想找个工作,给家里减轻负担。
乔春宜拉着拓跋妍的手,别提多开心了,她略有些遗憾的说:“只可惜你这手腕上肯定要留疤了。”不过她担心戳到女儿痛处,立刻转移话题。
疤痕……
拓跋妍压根就没考虑这些,可是看样子乔春宜很在意?
她当年打仗留下的伤疤不少,身边的几位军师有精通医术者,她跟着学了许多,也算是个半吊子大夫,那军师还传给她一张祛疤的方子。
后来拓跋言嫁入宫廷,她发现皇帝很不愿意面对她身上的细小疤痕,就照那方子煎药内服,并亲手制出生肌灭瘢膏敷在疤痕上,效果奇佳,再加上各种药浴按摩,很快养出一身娇肤。
现在想想,那新婚时的耳鬓厮磨,浓情蜜意,也不过是对她年轻娇艳**的迷恋罢了。
既然母亲在意这疤痕,她不介意下功夫去掉它。
作者有话要说: 言大将军:看到有这么多人喜欢我,我就放心了,明天去药材市场逛逛,开始祛疤养肤大业~
李雁娆:耶!耶!耶!
李定辰老头:乖孙女别瞎激动了,明天没你戏份。
李雁娆:诶?!
谢谢留言支持的筒子,花生好开心!
☆、第6章
母女两人坐着说了会儿话,乔春宜就要上班去了。
她当年和前夫拓跋修结婚,她的婆婆、拓跋修的母亲并不喜欢这个出身寒门的儿媳妇,她想尽法子阻挠二人,开出的种种专横要求里有一条:和她儿子结婚可以,但是要做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
也就是说,不许乔春宜继续学业。
乔春宜那时候还没有被拓跋家磋磨的没了锋芒,她不愿意就这样退学,年纪轻轻憋在家靠丈夫养。拓跋修好言相劝,许诺只是暂时做样子给母亲看,以后会想法子让她上完学发展自己的事业的。乔春宜傻傻相信。
结婚三个月乔春宜的肚子就有了喜讯,拓跋母好歹看儿媳顺眼了些,拓跋修也喜不自胜。十月怀胎生下个女儿,拓跋母虽遗憾,但想着先开花后结果,先要个女儿也不错,并没有怎么苛待乔春宜。
拓跋修对这个生下来就白胖可爱的女儿颇为重视,每天从公司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婴儿房逗女儿,又亲又抱惹得小拓跋妍吱哇乱叫,软绵绵的小胖手猛扇父亲的脸,一家人倒也和和美美。
只是一直到拓跋妍满了周岁,眼巴巴盼着的乔春宜也没能如愿返校。拓跋修的理由是,孩子还小,过两年再说。拓跋母的理由是,当年已经说好了不许再出去抛头露面,怎么如今又要反悔?妍妍再机灵,也是个不能延续香火的女孩儿,将来是要嫁到别人家去的。她可还等着抱孙子呢!
乔春宜带着调皮捣蛋的麻烦精拓跋妍已经够累心了,压根就没想到婆婆还想让自己生孩子,倔脾气上来,就和拓跋母闹意见。
再漂亮的脸蛋,对着睡了一年多也够腻歪了。拓跋修对年轻气盛的小妻子渐渐生出不满,两人开始有了争吵和冷战,拓跋母毫无疑问是向着自己儿子的,何况这个小丫头片子还敢顶撞她,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
乔春宜的大哥大嫂全指望拓跋家混日子,听了乔春宜的哭诉,即使心疼妹子,也只能劝着她好好和夫家相处,并不敢为乔春宜撑腰。乔春宜不是傻子,眼见孤立无援,整个世界似乎都在和自己对着干,除了继续给拓跋修生儿育女,她根本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夫妻离了心,娘家人软弱无能,自己没有独立吃饭的本事。从未真正面对过世界阴暗面的乔春宜发现她的现状简直就是闭着眼站在了悬崖边上,被人推一把就要跌进无底深渊。
乔春宜只能收拾起满腹的委屈,扬起笑脸小意温柔笼络丈夫,侍奉婆婆。
虽然没有使用任何避孕的措施,但是直到拓跋妍长到三岁,乔春宜也没能再怀上孩子。拓跋修开始‘忙工作’彻夜不归,拓跋母整天神经质的逼她试各种偏方,然而一切手段都无果。
拓跋母暗暗断定:乔春宜看样子是没福气延续拓跋家的血脉,得找后手了。
于是就有了顾敏的存在。
乔春宜至今不敢想那段日子。哥嫂眼见她要下堂,拼命从拓跋家身上占好处;婆婆阴阳怪气,把怀孕的顾敏带到家嘘寒问暖;丈夫理直气壮,你生不出男孩自然是要有别人来生的;从前交好的其他家的太太,要么兔死狐悲,要么幸灾乐祸看热闹。
婚姻名存实亡,这一切逼得乔春宜几乎要疯了,在和拓跋修的又一次争吵中,她昏了头脱口而出:“离婚!”
好,离婚就离婚。
拓跋妍已经四岁,看尽了奶奶爸爸合伙欺负她妈妈,坚决要和乔春宜走,乔春宜抱着女儿痛哭,最后带着拓跋家给的一笔抚养费和彻底失宠的拓跋妍被扫地出门。
对哥嫂灰心意冷再不抱希望的乔春宜母女远走他乡,来到裕川市,靠着拓跋家那笔钱租房子站稳脚跟。她大学上了一半退学,只能算是高中学历,根本找不到稳定轻松的文职工作,餐厅后厨刷盘子刷碗,大排档穿串送餐,奶粉洗化促销,还曾经差点被拉进传销组织和卖|淫窝点,可以说是千辛万苦拉扯大了女儿。
然而拓跋妍的脾气随了年轻时的乔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