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夜?!难道她们不该势同水火么?
这时候拓跋妍也赶了上来,她挤开拓拔修,把煎饼果子放在桌子上。拓跋娇立刻从乔春宜身后奔到拓跋妍身边,拓跋妍安抚的拍拍她的手:“别害怕。”
拓拔修被四人敌视着,终于回过神,他见乔春宜拓跋妍面色不虞,突然想通了什么,对顾敏怒道:“顾敏,这是怎么回事?你跟春宜和妍妍说什么了!”
没错,他的逻辑就是,前妻和长女如此戒备厌恶自己,肯定是顾敏耍了什么花招!怪不得那天狼狈兮兮的从拓跋宅出去,说什么净身出户,竟然是来纠缠乔春宜,给他拓拔修添堵呢!
拓跋妍上前:“顾阿姨没说什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拓拔修根本没把她这个小丫头放在眼里:“拓跋妍,大人讲话你不要插嘴。”说着就要上前去抓顾敏,让她说清楚为何会在乔春宜家。
乔春宜把手里的湿毛巾甩在拓拔修脸上,怒道:“这里是我家,你出去!”
拓跋妍也挡在了顾敏身前,她对这个不负责任的爹一点好感都没有,直接捉住拓拔修伸出的手臂,使足力气钳住。
拓跋妍的手劲之大出乎拓拔修的意料,他只觉一阵刺骨的钝痛从那纤细的手指捏住的地方炸开,痛的脸都扭曲了,还死要面子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妍妍,放开爸爸,我不想跟你动手。”
拓跋妍很不合时宜的想笑,她冷哼一声撒手,拓拔修差点没惨叫出声,自以为隐蔽的揉着被掐痛的手臂,拓跋娇没忍住笑出声,拓拔修扯着脖子叫嚣:
“拓跋娇!赶紧带你妈跟我走,我不计较你上次说的话。”
拓跋妍鼓励的半揽着妹妹,拓跋娇鼓足勇气:“我说过的话不会收回,我妈也是。爸爸,我还叫你一声爸爸。离婚吧,我要跟我妈走,我们什么也不要!我不稀罕拓跋家的东西。”
小姑娘喊到最后,声线发抖,带着哭腔,但终究是喊了出来。
“你,你要气死我!”拓跋修终于爆发了,他把粥盒子往地上一扔,指着拓跋娇暴跳如雷,“好啊,什么都不要是吧?这是你说的!翅膀硬了是吧?我还真告诉你,离开拓跋家,你什么都不是!”
拓跋妍把拓跋娇交给顾敏,挡在众人身前:
“钱和权势的确是好东西,但是甲之蜜糖,乙之毒|药,不是所有的人都在乎它。我三岁的时候选择和我妈离开拓跋家,今年我十八,这十五年里跟妈妈吃过不少苦,受过非议更是数不清,可是我不后悔。你以为自己在天堂,但在我眼里那里不是地狱也差不多了。想必顾姨和娇娇也是这样想的。”
乔春宜拉着女儿的手,她泣不成声。
拓跋修一时间觉得全世界似乎都在跟他作对,他完全没听进拓跋妍的话,只当她是刻意这样说来恶心自己,他气极反笑:
“好好好,这是你们自己选的,怪不得老子!走,顾敏,咱们这就去离婚。还有你两个小兔崽子,呵,以后拓跋家的财产,一分钱也不会分给你们!”
拓拔修气急败坏驱车先走了,拓跋妍道:“总算了结了一桩心事,顾姨,娇娇,咱们吃饭吧,煎饼果子都凉了。”
顾敏和拓跋娇对视一眼,彼此脸上的喜悦那样相似:
终于要彻底甩脱拓跋家了。
其实除了淡定的拓跋妍,其他三人都没心思吃饭,所以拓跋将军一个人吃了三个煎饼果子,近期大概是不会再吃这个了。
拓拔修意得志满出门,灰溜溜回家,蒋桂兰颇有点幸灾乐祸,没等她冷嘲热讽几句,拓拔修就大吼起来:
“别说了!”
那样子跟疯子没两样。
蒋桂兰撇撇嘴,她一边修指甲,一边又在看代孕的事情。大概到了八点四十分,顾管家犹犹豫豫的上前:“太太,少夫人和二小姐回来了。”
蒋桂兰冷笑:“还知道回来,不用理她,让她在外面等着吧。”
顾管家道:“大小姐她们也回来了。”
蒋桂兰手里的锉刀一歪,圆润的指甲被划劈了,她又问了一遍:“谁来了?”
顾管家小心翼翼:“大小姐,和乔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弄完这章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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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蒋桂兰十分疑惑:“她们怎么会凑在一起?”
顾管家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蒋桂兰放下锉刀,思忖了一会儿,突然冷笑道:“好啊,人家既然来了,必定是有所图,正好我也要去会一会乔春宜,看看这些年她长进了没有。”
拓跋妍等人是不紧不慢吃了饭,然后坐公交车来的,所以落下拓拔修半个多小时。拓跋家所在的住宅区保安认得顾敏和拓跋娇,所以很爽快的让她们进去。
离拓跋家的宅子越近,顾敏母女就越有些紧张,她们两人本就是温柔不善言辞争论的人,刚才跟拓拔修对峙的时候已经是超常发挥了。拓跋妍见妹妹小脸煞白煞白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柔声道:
“别怕,有姐姐在,没人敢怎么样你。”
拓跋娇信赖的点头,悄悄用指尖碰了碰拓跋妍的手,后者立刻握住拓跋娇的手指,安抚的捏了捏。姐姐的手掌温暖有力,拓跋娇突然觉得也不是那么孤立无援了。
拓跋娇还好,蒋桂兰母子虽然嫌弃她是个无法传宗接代的女孩,但是也没怎么苛待她,可是顾敏就不同了。她这些年在拓跋家扮演的角色几乎是蒋桂兰的出气筒,又是跟旧社会的媳妇伺候婆婆一样端茶倒水,又是被蒋桂兰找各种理由讥讽辱骂,好好地一个人,给弄得自卑怯懦,容颜憔悴,更不受拓拔修的喜欢。然后恶性循环。
不过顾敏倒是暗自庆幸拓拔修不碰自己,她恶心透这个无耻的男人了,别说跟他接触,就是看到他、想到他当年对自己做的龌龊事,顾敏就想吐。她之所以忍了这么多年、无数次在脑海中设想该如何杀了他,却没有付诸行动,也是因为女儿拓跋娇的缘故。
但是对拓拔修和蒋桂兰的恐惧已经深深刻在了顾敏的骨子里,她的步伐越来越慢,额头渗出一层细汗,神色惶恐。乔春宜揽着她瘦削的肩膀,心里说不出的酸楚,也想到了自己从前在拓跋家的事。两个同病相怜的女人互相扶持着向前走。
一行人来到拓跋家宅子的正门前,顾敏输入了密码,但是开锁的密码已经被改掉了,于是转而按响门铃。
一个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老头身影闪现,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