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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闻,抬起头时,才发现站在她三步远的地方,正左顾右盼的陈志宏。

    其实陈志宏早就到了,只不过他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神从颖。他刚才就看到了坐在长凳上玩手机的神从颖,只不过,他没认出来。他印象中的神从颖还是那个头发随便一挽,一身宽松运动服的模样,与长凳上的姑娘相差太远。

    “你来了?”神从颖将手机放回包里,站起身,喊他。

    陈志宏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回过头来。他似乎是被她现在的模样给震摄住了,微张着嘴,好半天没说出话来。不管他怎么想,都没想到神从颖离开他之后,会变成这样。比起当初未婚时,他俩谈恋爱时,还要漂亮。

    “嗯,来了一会儿。”陈志宏回过神来,赶紧应道。

    他有点紧张,好像回到了他俩第一次约会时的样子。

    “那走吧。现在民政局应该上班了,我们先去把事情办了,省得排队。”

    “你……你吃饭了没?”陈志宏问道,“要不我们先吃饭吧?”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觉得他妈妈说的话也不错,离婚真不件好事。

    “没吃呢。”火车上的东西不好吃,她又不喜欢吃零食。

    “那,那我们先找个地方吃早饭。我也没吃呢,接了电话就赶紧过来了。”陈志宏讨好地笑。

    “那好吧,先吃饭。”现在既不是五一,也不是十一,结婚的人应该没那样多,神从颖心想。

    陈志宏找了一间看起来比较干净卫生的早餐店。两人在桌边坐下来。墙壁上贴着好几张字体又大又粗的早餐种类表。陈志宏看着餐牌,问:“还是给你叫杯豆桨吧,我记得你每天早上就爱喝这个。再来一碗粉还是粥?要不油条?”

    “一杯豆桨,一碗粥就行了。”

    “好。”

    吃完早餐,陈志宏抢着付了账。

    “走吧,该去民政局了。”神从颖说道。

    “嗯?”陈志宏讷讷地站了一会儿,好半晌才应道,“哦。”

    他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不想去了。五年的婚姻关系,还真不像切烂肉一样容易。可他到底没昏了头,文咏还在家里等着呢,离婚这事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两人出了店门,顺着马路往汽车站走去。小镇地方小,没有出租车,只有一些拉客的摩托车。没几分钟,正好路过一辆开往县城的班车,两人上了班车,往县城的民政局而去……

    ☆、第 48 章

    神从颖忽然觉得自己很傻。她其实应该直接在县城下车的,何必在小镇下车呢?反正民政局在县城。现在倒好,她和陈志宏又倒了一趟车。这简直是瞎折腾!

    陈志宏一反常态,对神从颖格外热心,好声好气得像变了个人似的。在车上的时候,他就一直在说话,絮絮叨叨他的工作如何出色,多么有希望有未来……神从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实在烦了就靠在椅背上佯装睡觉。幸好,路程不远,20分钟之后,汽车终于停在了县汽车站。

    从汽车站出来,街边停靠着大量待客的出租车。随手招了一辆,直奔民政局。

    民/政局还是老样子。这条街上种着杨树,郁郁葱葱。惟独民政局大门口前的那株杨树,不知是年纪过大还是怎么的,叶子并不是那么多,也不是那么绿,看起来有点苟延残喘的味道。上回来办结婚时,是在五一,那时她没仔细看过这些街景,满心都被喜悦占据了,眼里只有陈志宏。今天仔细一瞧,发现这株杨树也不是那么好看。

    办/证大厅在二楼。神从颖还有点印象,难得的是陈志宏居然好像也还记着,进了大门口就直接上楼梯,去往二楼。才刚踏进楼梯,就听见上面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嚎声。那是一个粗粗的女声,带着一丝用力过度的沙哑,边哭边嚎边控诉着什么。她一边哭嚎一边打隔,控诉声几乎听不清了。

    神从颖被这哭声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小心翼翼地跟在陈志宏身后,上了二楼,就见到二楼走道上有一个年约40岁左右的丰满女人,一头黄色的中年卷发,粉紫色的针织包臀裙,下面配着一条黑色紧身、带蕾丝边的七分打底裤,更加显得腿粗腰宽身胖屁股圆。她哭得满脸都是泪水,出门前大约也化过妆,这会儿,妆容被泪水一冲,整张脸都脏兮兮的。她一边哭嚎一边拉扯站在她身旁的一个男人。

    那男人看上去比她小,也许是身材的原因,因为那个男人很瘦,显得精神气要足一点,更显年轻。他穿着一件白色短袖,黑色长裤。那女人不停拉扯着他的衣服,使得他像个破布娃娃一般,被那女人拉扯得东摇西摆。他一点也没有反抗,任由那个女人发泄。靠近女人那一边的袖子被扯得格外宽大,领口下滑至肩膀。

    陈志宏和神从颖来到二楼,都忍不住对这两人侧目。

    察觉到有人在看,那男人不好意思地动手将下滑的领口送回原位。哪知,他这个动作更加惹了那女人的厌烦。只听她大声哭诉着:“你为什么要和我离婚?我哪一点对不起你了……”一面说,一面又去撕扯那个刚刚复位的领口。

    那个男人耷拉着眉头,仍由她拉扯,但却死活没松口,以无声的沉默以示自己离婚的决心。

    陈志宏不想再看这种泼妇,神从颖也看得心里发怵,两人不约而同地快走进了大厅。

    办/证大厅的大门敞开着,外面走道传来的哭嚎声异常清晰。奇怪的是,这里面的人好像全体得了耳聋似的,竟没一个人好奇。也许,他们是见惯不惊了吧。

    陈志宏的心情很复杂。说实话,从早上见到神从颖第一眼开始,他就不怎么乐意离婚了。他知道自己是一个懒人,他不屑也不乐意去经营一些关系,比如他和神从颖的关系,比如他和岳父岳母的关系……但若是让他换个老婆,再重新经营新的岳父岳母关系,他内心是有点抗拒的。好歹,前面的人也混熟了,是不?

    但是,文咏肚里的儿子,逼迫着他只能按着文咏的剧本走。再加上神从颖一直表现得很冷静,不吵不闹,好像考试写名字一般镇定自若地签了字。这让他想找点借口拖延离婚,都找不到。

    他想,如果神从颖不肯离婚,甚至像刚才外面走道上的那个女人一样,他就可以顺坡下驴,说暂时离不了了。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看着手里的绿色小本本,神从颖心里一阵难过。难以克制的惆怅从心底最深处慢慢漫延上来。最初恋爱时的甜蜜时光,婚后生活的折磨,对陈志宏的憎恶厌烦……都随着这个小本子的出现,烟消云散,只留下心底最深处的唏嘘、惆怅。

    办好证件,两人慢慢往外走。路过外面的走廊时,刚才的那一对人还在那里。只是那个女人似乎哭累了,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