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突然看到黑色suv边上站着的一男一女,看样子,很明显是肇事主,而讽刺的是,那两个人,正是她嘴里“死”了的父亲和他的现任妻子。
江胜良从看到乔瑟就懵住了,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仔细打量着乔瑟,不舍得错过一分一毫。这是……瑟瑟啊……
一瞬间,乔瑟百感交集,诸多情绪交织在一起,总结来说,就是复杂。她嫌恶地转开视线,稳了稳情绪,问边上的路人:“叫救护车了吗?没有的话赶紧帮忙叫一下,谢谢。”
边上的人应了一声:“已经叫了,应该在路上了。”
乔瑟放了心,转头看男孩儿,男孩儿已经昏迷过去了,面色发白,嘴唇都发黑发紫了。
乔瑟赶紧在他肩膀两边拍了拍,大声附在男孩儿耳边喊话:“同学?同学?能听见吗?”
男孩儿没反应,乔瑟又继续喊了两声。男孩儿忽然皱了皱眉头,却并未醒过来。乔瑟忽然松了口气,还有意识。
虽然如此,她还是摸了摸男孩儿的颈动脉搏动,指腹感受到的搏动很微弱,她看了看地上的血,还有男孩儿胸口明显的伤口,皱紧眉头。
看着男孩儿艰难的呼吸着,还有发绀的口唇,以及胸口那可疑的“摆动”,她初步判断了一下,是开放性气胸。
为了确认,她又抓紧时间,在男孩儿颈部和胸部的皮肤上轻轻按了按,然后扣了扣患侧胸部,果然,不仅有捻发音,叩诊还有鼓音。
在她查体时,男孩儿已经清醒过来,虚弱着问她:“姐姐,我……”他吃力地说着话,可还没说完话,就被伤口疼得说不出来了。
乔瑟安慰他:“你先不要讲话,先保存体力,好好休息。”
接着转头大声问围观的人群:“有没有干净的衣服?塑料袋也行?要干净的!”
人群里此起彼伏着几声“我有我有!”“我也有!”
陶然赶紧帮忙递过去。乔瑟吩咐男孩儿:“你深深呼一口气然后屏气,我抓紧时间给你暂时简易包扎固定一下伤口。”
男孩儿配合着照做。
陶然站在边上看着,余光里瞥见黑色suv那里,打扮的很艳丽的中年女人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看着乔瑟的目光像是认识,而目光看向躺在地上的男孩儿时,又是一副嫌恶的表情,活脱脱的一副倒了八辈子血霉的样子。
她边上的中年男人更是奇怪,盯着乔瑟的目光如炬,从开始到现在,连视线都没移开过一下。
女人终于不耐烦地出声:“得得得,还有完没完了?”
陶然一愣,转头看过去。
女人正和边上的那几个路人说话,说的好听点,那是说话,说的难听点,那叫呛声。
“这不已经有人在救他了吗?救护车也已经叫了。我们赶时间呢,怎么就偏偏要拦着我们?”
“你怎么说话呢?年纪一大把了,都不会做人吗?你撞了人家你不负责就想走人?”
边上的路人看不下去,出声回击。
“不就赔钱吗?又不是不赔,至于跟看犯人似的看着我们?我们还有一笔大买卖要谈,耽搁了你们负责?”女人尖着声音跟路人对骂。
几个来回,她说出来的话越来越难听,把还躺在地上等待救治的男孩子说成了碰瓷无赖。
这下子,不仅仅是围观群众生气了,连陶然这个向来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人家伤者都已经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了,居然还说人家是碰瓷来的?这女人,也真敢说出口。
这时,有个少年的声音,带着隐忍的不耐:“妈,你够了!”
陶然抬头去看,那个少年是刚从车上下来的。
女人被说了一句,还是忍不住要开骂,只不过这一次还没开口,就听见那边的乔瑟冷冰冰地吼了句:“给我安静点!”随后看她一眼,眼神里满是警告,还有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的表情。
女人还要再说,被身后的父子俩拉住,江胜良低声呵斥:“给我闭嘴!”
交警和救护车先后到了现场,交警开始分工,有人维持交通,有人去伤者和肇事者那里了解情况。
救护车是从津市人民医院开来的,车上下来的医生护士正巧认识乔瑟,愣了愣,“乔医生?”
乔瑟跟他们点了点头,开始交代伤者情况。不一会儿,男孩子被带去了医院。
而原本拥挤到排成长长车队的马路,也渐渐宽敞起来,车子陆续开走。
有人上来清理路上残留的血迹,不一会儿,地面恢复最初的样子,半点看不出来之前在这里发生的一起车祸。
而乔瑟和陶然,因为救人而耽搁了时间,不得不在津市又住了一晚,准备第二日再走。
原本打算再回去乔瑟之前住的屋子,后来想了想好不容易打扫干净的屋子,再去住一晚上不就又弄脏了?两人一合计,决定住酒店去。
但重九能让她们去吗?
“哎哎哎,要你们不嫌弃,就在我那里将就一晚上吧?”
陶然和乔瑟对视一眼,当即同意,然后不好意思地看着重九说:“麻烦你了。”
乔瑟大概是在地上跪的时间太长了,虽然也站起来了好一会儿,可还是没缓过劲儿来,刚迈开步子,那膝盖就疼得慌。她眉头蹙起来,吸了口冷气。
陶然见状,赶紧上前扶着:“没事吧?”
“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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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卧底
不知道是不是她身为医者的责任心,乔瑟始终还是挂念着昨天那个男孩子,于是临走前又和陶然去了趟医院,想要看看他的情况。
男孩子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因为前期出血太多,尽管乔瑟紧急止血,但还是有失血性休克的危险,情况很紧急,医院安排了急诊手术,一到医院就被推进了手术室里。
抢救了七八个小时,四五个医生围着,一直到大半夜才被转去了icu。
乔瑟进去的时候,陶然就在外面等她。其实icu也并非谁谁谁都能进去的,只不过由于乔瑟之前在医院做过交流,大家或多或少都有点认识,就放了行。
男孩子的病床在一个小隔间里,四周是全透明的玻璃窗,隔壁就是护士站,很方便护士观察。
她进去时,病床边上正站着几个医生,对着心电监护仪上的数字指点着,嘴巴一张一合在说些什么。
其中一个医生眼尖,看见乔瑟,立马露出了个浅淡的笑,打着招呼:“这不是乔医生吗?”
乔瑟认出来这是那天出120的那个医生,也回了个笑,上前几步询问男孩子的情况。
医生挺热情,把采取的治疗措施一五一十通通告诉她,连手术过程,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