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自家出品的小菜。对了,上回秦家铺子的那件窝心事儿,也是人家出手帮忙解决的。
不过沈岚虽然还没成亲,也长得一表人才,但线条刚毅的他显然不是自个儿的菜,她还是更喜欢鲜嫩可口的小鲜肉。因而,她根本无心去听赵永忠巴拉沈岚,思绪早已飞向远方。
经过一番痛定思痛的沉思后,赵四娘深深觉得,自己有必要继续前世未竟的事业。不仅如此,她还总结了一下前世“悲剧”了的原因,认为自个儿错就错在太含蓄,必须吸取教训占据主动权。
于是,说干就干的行动派赵四娘就立刻借着送菜的机会,去醉仙楼围追堵截人家,美其名曰“咱俩交个朋友”。
奈何人家江泠不愿意和自己做朋友,无奈之下,赵四娘只得每天都会去位于城西的府衙附近猫着。偷偷摸摸跟了人家几天后,终于被她发现江泠在城南嘉善街附近租了间屋子。于是她借口要去视察生意,有事儿没事儿就爱往那儿跑。
嘉善街紧邻南门,而南门外不远处就有一个大码头。随着禁海令的颁布,海运几乎全面禁航。受其影响,这个内河码头日渐兴盛,无数船只来来往往。每天从城门开启到城门关闭,嘉善街上都人流不息,正是一个做生意的好去处。赵四娘一早就瞄上了这一块,等了近两个月后终于在前不久逮到机会,在嘉善街的街尾盘下了一家小铺面。因而赵四娘说“视察生意”还真不是信口开河,这条街上还真有生意给她视察。
这天。在嘉善街上转了半天后,赵四娘顺脚拐进了自家新开的福源饭食。
福源饭食是赵四娘家经营的多个品牌之一,其实就是廉价快餐店。里面的菜肴就分三大类,素菜、小荤和大荤,每类下有十几种不同的菜式,价位在一文钱到八文钱之间不等。别看价格便宜,却很美味。油水也足。不过来福源饭食消费的客人一般不会单点。多半会选择购买更加优惠的套餐。各种价位的套餐从最简单的两素一小荤到最豪华的两素两小荤两大荤,最便宜的只要六文钱,最贵的也不过二十六文钱。但凡购买套餐。还会赠送两张二两重的芝麻烤饼和一碗热汤,一般人吃了都能管饱。因而,福源饭食地点虽然偏了一些,但因其价廉物美。一经开业便受到了热捧。
光顾福源饭食的客人里头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最多的当属码头上卖力气的脚夫。许多脚夫都会在去码头上上工之前。来买一份套餐打包带走当晌午饭。这会儿大约是申时三刻,并非是饭点儿,但还是有客人陆续上门,大多数还是脚夫。原来到了这个时候。码头上一些商家就开始给脚夫们结算工钱。不少脚夫拿到工钱后,就会来光顾福源饭食。
赵四娘这个外表娇滴滴的小姑娘,自然不方便和这些五大三粗的脚夫一起坐在大堂里。于是一进来就径自去了后院坐着。
这个只有两间宽度的铺面,当然不可能庭院深深。赵四娘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能够清楚地听到外面的各种声音。
脚夫甲:“给我来一份儿的香辣花甲,打包带走。对了,多给我舀点儿汤,我好拿回去拌面条吃。”
脚夫乙:“咦?你不是昨儿才买过嘛?怎么今儿又来买?咋的,最近发财了?”
脚夫甲:“哪有!没法子,家里那几个小子就爱吃这个。我说你咋也来了?”
脚夫乙:“我是来买鸭脖的。败家娘们儿!自打肚子里揣了小子,就一会儿馋这个一会儿馋那个。昨晚半夜醒了就嚷嚷着要吃福源家的卤水鸭脖。这我要是不给她买,她能给我安生嘛?”
这是顾家的。
脚夫丙:“今儿能找到这份儿工,全靠兄弟你了,这顿该我请。伙计,给我来两份儿十文的饭食。”
脚夫丁:“哥哥你太客气了!伙计,咱不要十文的,上俩六文的就成。素菜随便打,可小荤得是葱爆肥肠。再把我前两天存在这儿的酒也端上来。哥哥,我这酒还是过节的时候人家送的,听说是正宗的流香酒,香着呢!咱可得好好品品。”
这是贪杯的。
值得一提的是,赵四娘家虽有一般商铺求都求不来的售酒许可,可她家至今都没开始卖酒。想喝酒的客人要么自备,要么让伙计去别家买,颇费周章。正因为如此,平白浪费了许多赚钱的机会。
关于这点,赵四娘是这么说的:她家的铺子就只能卖她家自产的佳酿,坚决不卖别家那些乱七八糟的酒。然而实际情况是,她家的酒坊不要说难度系数很高的白酒,就连相对简单的啤酒至今都没能实现量产。自产的佳酿?天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不过,家人明知赵四娘又开始不靠谱,更直白点说就是犯傻,却生怕打击她的积极性,惹得她撂挑子不干,就一直忍着没说。
“三小姐,都这个时辰了。咱还是早些回去吃晚饭吧!”阿弦劝道。
这个阿弦刚来赵四娘家不久,算是赵四娘的贴身保镖。按理来说,但凡赵四娘出来四处游荡,她是必跟着的。
至于她的来历,说来就话长了。
原来幽都可不是治安极佳的静海,这座大城里鱼龙混杂,再加上近几个月来城里恶*件连发,赵四娘家当然不放心赵四娘一个小姑娘天天在外乱跑。家里人自知无法说服赵四娘不往外跑,就想请个会武艺的护院跟着她。自由散漫惯了的赵四娘当然不想后面老是跟个尾巴,起先她死活不肯答应。可自打在庆丰楼里差点儿出事后,赵四娘就不敢如此托大了,回来后她对请护院一事就不那么抗拒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直到前些日子,赵四娘陪姜荷莲子去了一趟龙威镖局,就顺便拜托龙镖头替她打听打听。
也是巧了,在她让龙镖头打听的第二天,就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背着包袱上了镖局的门。
据那姑娘说,她和她爹多年来一直靠走江湖卖艺为生,勉强够个温饱。前不久她爹过世了,无亲无故的她在江湖上独力难支,眼瞅着就要断炊。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得前来投靠和她爹有交情的龙镖头,希望他能给自己找个营生。
龙印泉当时就懵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有和一个叫万虎的人交好过。不过他寻思自己交友满天下,说不定早年还真结识过这个万虎,只是自己不记得了而已。再加上,龙印泉为人豪迈,既然小姑娘求上了门,他也不好拒绝,就大包大揽地应承了下来。
该给人家小姑娘找个啥营生呢?总不能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