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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了两回,他就爽快地答应了肖云裳的请求。不仅如此,还特地便派了两个官差去胡逗洲接肖守安回来。

    回静海的途中,肖守安没少惹事。不过有两个官差开道,被肖守安欺负的人都敢怒不敢言,有时还得反过来给肖守安赔罪。肖守安算是过足了衙内的瘾,一路上嘚瑟得很,气焰也越来越嚣张。

    这日仨人正在酒楼里吃饭,年长的官差中途去了趟茅房,回来就发现肖守安和另一个同僚不见了。四下一找,找到了这家药铺,便有了刚才的一幕。

    要说起来,肖守安虽是由于为非作歹被抓,可他最大的罪名却是在云州犯下了人命官司。人命关天,肖守安还四处潜逃,根本罪无可赦。皮茂声无故将斩刑减轻为流刑就已经违背律法,如今居然把流刑都给免了,完全就是在胡闹。也亏得近年来幽州官场里乱象横生,瞎搞的皮茂声才能安然无恙。

    可如今是在云州,为了此事对决公堂,结果如何那可就难说了。毕竟肖守安就是在云州杀的人,说不定云阳县衙里还留着肖守安的案底或是海捕文书,这要是被人认出来可就糟了,说不定到时他就得滚回去吃牢饭了。

    要在往常,肖守安这混球别说是去吃牢饭了,就是去吃断头饭,那年长的官差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可问题是,这回他是奉皮茂声的命令来接肖守安回静海的,要是半路上让肖守安蹲了牢房,不能把人顺利带回去,哪怕这结果都是肖守安自己作的,他也得跟着吃挂落。

    他还在思索如何化解此事,就听肖守安喊道:“去就去,谁怕谁啊!”

    肖守安其实也很怕上公堂,可当他看到宋知言就两眼冒火,想都不想就要应战。

    那个年长些的官差一听,这还得了,赶忙开口劝阻。然而肖守安这个不识好歹的,你越劝他他越嘚瑟,可怎么劝都不听。无奈之下,他朝同僚使了个眼色,两人打算合力把肖守安拉走。

    拉人的时候,肖守安拼命挣扎,不但把他自个儿搞得很狼狈,也让两个官差出了一脑门子汗。

    这下不光是那老成持重的官差,就连年轻些的官差也看不上肖守安的行事,暗骂:我呸!你个杀人犯还敢叫嚣着去衙门打官司,真是不知死活!还真当全天下的衙门都是你家开的,都会偏帮着你?我勒个去,也不知你哪来的自信?今儿这事儿我可全看在眼里,根本就是你在挑事儿。真要去了云阳县衙,这里面可没个和儿媳妇儿爬灰的县太爷,到头来倒霉的还是你自个儿。趁着遭你荼毒的那家人还没反应过来,赶紧走吧!

    一看肖守安一伙儿要来个走为上计,宋知言首先不答应。

    没见那位躺在地上的大婶头上的血到现在还没止吗?那位被你们扔出去的大叔正扶着腰一脸痛色吗?还有这位大姐脸上的巴掌印也没消呢,施暴的你就想一走了之了,做你的美梦呢!

    宋知言迅速跑到药铺的大门口,横举扁担于门前,大声道:“打了人就想跑,没门儿!”

    宋知言也知道官差不好惹,可这俩官差想走的心实在表现得太急切,就是用脚想也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大有文章。具体是什么缘故尚不清楚,但先把人拦住总是没错的。

    看到宋知言和官差对峙,而这俩官差口中大骂却不敢动手抓人,还一副急着开溜的猴急样,一直藏在帘子后门偷瞄的药铺掌柜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下,便走了出来,把藏在角落里的伙计叫出来,一起朝肖守安一伙走了过去。

    其实药铺掌柜不仅认识受害的一家人,还挺熟的。

    这家的男人钱志新是个游方郎中,经常会在他家药铺采买些常备药材,偶尔也会卖一些自采的药材给他家药铺。

    钱志新的爷娘死的早,家产都被他那没良心的伯父吞掉了,就靠着他爹小时候教他的那点子医术度日糊口,都三十岁的人了直到去年才娶上媳妇儿。那媳妇儿是个寡妇,带着个十四五岁的闺女。不过媳妇儿勤快,闺女伶俐,仨人凑在一起日子还算过得去。

    今天钱志新带着媳妇儿闺女来赶集,顺便把采来的草药拿来卖给他家药铺。钱志新正在和他谈价钱,那个穿绸子的少年就冲了进来,也不知和钱志新的媳妇儿闺女说了些啥,就动起来手来。钱志新一见媳妇儿闺女吃了亏,立马就跑上前去阻止,不想那少年还有个同伙,趁着钱志新不备,一把将人撂倒。钱志新挣扎着要起来,却被那同伙一把扔了出去。

    药铺掌柜见势不妙,原打算和伙计一起上前阻止,可无意间扫到了那同伙挂在腰间的佩刀。老于世故的他立即认出那是官差专用的腰刀,便迅速躲了起来。毕竟自己和钱志新交情一般,没必要为了他招惹上官府。

    如今这俩官差非但没有想象中的强凶霸道,反而满脸都写着做贼心虚,骂出来的话还带着一股子外地口音,药铺掌柜便不再把他们放在眼里,直接走过去索赔。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相邀府城

    第二百五十一章 相邀府城

    “各类药材,十格药斗,桌椅板凳,外加两只花瓶,前前后后加起来,共计白银十六两三钱。 ”药铺掌柜迅速地打着算盘算了一番后,便朝肖守安伸手要钱,道:“罢了,三钱银子就不收你的了,你赔我十六两就成。”

    “老东西,你说啥?赔钱?你可知道小爷我是谁,胆敢让我赔钱?我看你是活腻味了,找死了吧!”不等那俩官差发话,肖守安就咋呼了起来。

    药铺掌柜心中大怒,但多少还是有些忌惮那俩官差,没有骂回去,只是冷笑了一声,道:“你把咱家铺子砸成这样,不找你赔找谁赔?行了,你也别废话了,掏钱吧,赶紧的。”

    肖守安被药铺掌柜毫不客气的话语激怒,就想要动手。可他经宋知言狠狠“敲打”一番后,连站起来都觉着费力,这会儿实在是提不起劲儿来打人。于是,他便指使那俩官差动手。

    那俩官差就当肖守安是在放屁,别说动手了,连个眼风都懒得给肖守安。

    肖守安急了,叫道:“你们不是官差吗?官差不就应该横行霸道,鱼肉乡里吗?那你们看见了刁民怎么不动手打?”

    那年轻些的官差嘴角一抽,又开始腹诽道:横行霸道,鱼肉乡里,还看谁不顺眼就抡起胳膊打?我的乖乖,就是钦差来了也不能这么干吧?他俩只是小小的官差而已,还是很不得意的那种。毕竟静海和胡逗洲相隔甚远,往返一趟甚是辛苦,而要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