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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
    。覃乐桑长大后,覃妈提到这事还夸她,说囡囡懂事,知道家里条件不好,不会给爸妈添麻烦。

    覃乐桑在十二岁遇见姜琦,却在十五岁明白自己喜欢他。因为初中生的她一直都知道早恋是不好的,从未想过要去早恋,甚至不曾在感情上践越那条线。

    覃乐桑就是这样的人。

    重生后的覃乐桑带着前世的支离破碎,一心想要改写人生。而秦宓的闯入太过强势意外,她甚至连整理的心情都没有。

    他逼得那么紧,不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所有选项最终都是跟他在一起。她反感、抵触,不肯就范。

    她逃了。

    她无法做到用一颗二十一岁的心接受一个十五岁的秦宓。

    如果说覃乐桑对秦宓的愧疚,让她在两年里和所有的异性保持着距离,让她无时无刻不在回忆那段过往,问自己能否狠下心跟他在一起,那么,她未尝不是在生活里装下秦宓的影子,未尝不是在等那一天,等她能喜欢上他。

    当她看见不再是初中生的秦宓,而是高中生的秦宓,她突然就明白了,她的时间在停留,而他的时间在走。总有一天,他会追上她。

    然而现在,明白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覃乐桑是个好孩子,不拿不该拿的东西,不做不该做的事情,她不能抵制所有的诱惑,但能抵制住大多数的诱惑。她轻易就能说不要,轻易就能做到“舍弃”,这其实也是一种自我保护。她的自尊没有多高贵,但也擅长用一种无声的态度不让它跌落成泥。

    顾千华在电话另一端没听见覃乐桑声音再传来,不禁奇怪:“师傅你还在吗?总之你就别去秦宓家了,我怕他羞辱你。”

    听见身后脚步声,覃乐桑快速道:“甭担心了。先挂了,拜拜!”

    那只折耳猫在秦宓坐下后走到他脚边翻来覆去的蹭他。覃乐桑却不见秦宓反应,只任由猫猫撒娇卖萌。

    对面的人开口说话:“看来你对朋友很好,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语气温和礼貌,覃乐桑找不到任何不适,然而她没有答聊的心思,端正了姿势,直接进入正题。

    口齿清晰、思路有条不紊,覃乐桑自认为已经很敬业了。

    那人却突然道:“你为什么都不看我?”

    覃乐桑被他问得一惊,直视他的眼睛道:“你能看清我的口型就行。”

    “好严厉!”他戏谑一声,眼神没有波动。

    覃乐桑便看着他讲,只一会儿她便发现那人都懒得看她的,只悠闲的坐在那儿,目光闲散的看着桌子,像听着放松的音乐。

    好在他并不是没听,安排的互动流程都很配合。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是个心机帝。

    ☆、第32章 克制

    内容完成得很快,覃乐桑很满意这样的效率。

    收拾了东西下楼, 只见外面太阳西斜, 温度也已降了下来。

    覃乐桑扶着墙换鞋。

    秦宓站在身后看着她将显大的凉拖鞋整齐的摆回鞋架, 拿了自己的小白鞋, 也不开鞋带, 勾着脚朝里面挤。

    秦宓似是无意道:“你是小姨的朋友,我应该称呼你‘小阿姨’吗?”

    覃乐桑站立不稳,脚上一挣, 差点没将自己的鞋口撑坏。也不逗留了, 直接趿拉着鞋走出去, 走前回:“do as you like.”

    行了好一阵, 心绪还是没平稳。

    她是真看不懂这人了。就算把她当陌生人, 也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吧?如果不是一直摆着温和有礼的态度,真的会认为刚刚是在讽刺她。

    是了, 他这人本就这样,小小年纪, 心思深沉、精明狡猾。只要他愿意, 可以玩弄任何人。

    好在一周也只见两次面而已。

    *

    覃乐桑被安排每周四天白班两天晚班一天轮休,上午十二点, 到晚上十一点, 下午四点到凌晨三点。覃乐桑宁愿少拿工资, 也不愿上晚班,为了这事,特意去找排班的负责人商量。然而, 并没有讲成功,还被骂了几句。

    这样的结果也是预料之中,覃乐桑灰丧着脸经过旁边抽烟区,突然就听见身后一声喊,回头便见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

    “覃乐桑,还真的是你。”男子一手插着裤兜缓步走近。覃乐桑惊得大睁了眼,“靳腾!你怎么在这儿?”

    十九岁的靳腾身材高大,五官硬朗帅气,看着覃乐桑笑容舒朗。

    “你没念书了吗?在这里工作?”覃乐桑看着他脖子上挂的工作牌问。

    “对。我在这儿工作。”靳腾一边回答,一边将工作牌翻转了一面。

    覃乐桑就问:“霍斯宁呢?”

    靳腾苦笑一下,说:“为什么你们见着我都要问霍斯宁,像是我离开他活不成一样?”

    覃乐桑也翘了嘴唇笑:“你们看上去感情很好啊。”

    靳腾笑意更深,眉眼更为柔和,说:“霍斯宁进娱乐圈去了。”

    覃乐桑又惊讶了。没想到大家都变化这么大。

    正好休息时间过了,用完餐的服务生都往前台走。覃乐桑对靳腾示意一声便跑着去了。过了一会儿才想起忘记问他是干什么工作的。

    后面几天覃乐桑没再遇上靳腾,想来工作区域不跟她一样。

    *

    覃乐桑在给秦宓授课之前,会有一段日常口语对话。也算是对上一次课程的复习。

    覃乐桑:“ho;you?(你好吗?)”

    秦宓:“……(我的身体很好,但我的心情很糟糕。)”

    秦宓居然不按规则出牌。

    覃乐桑:“……(发生什么事了吗?)”

    秦宓:“……(我种的种子没发芽。)”

    他一脸淡定,完全不似开玩笑。

    覃乐桑:“……(你什么时候种下的?)”

    秦宓:“……(有一些时间了。)”

    覃乐桑:“……(也许现在的季节不适合。)”

    秦宓:“……(可能吧。也许种子本身就是坏的。)”

    “……(真可怜!)”覃乐桑表示同情。突然反应过来,话题完全跑偏了。为什么会在这儿谈论种子。而秦宓的表达虽说词汇不全是形象准确的,但也能将他的意思完全展现。

    秦宓看着她不再说话。覃乐桑发现他的眼神很深,像是装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她正要去探索,却被他低垂了眼睫完全掩去,不留痕迹,让她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除了偶尔的小插曲,两人的授课真的算很顺利。覃乐桑想,最好的情况大抵就是这样了。

    他不会提到过往,也不会说奇怪的话,她也不用去想,去愧疚,亦或去失落。

    *

    中午一点左右是人最困乏的时刻,那个时间段生意最冷清,来的大都是些放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