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继续脱了?”
他嗤笑一声,“骚娘们儿。”
林莉的目光停在他双腿之间的饱满上,靠在他耳边轻声道:“旱这么久也不渴?”边说那双手边挽住了裴邺坤胳膊。
林莉穿的暴露,v领的贴身t恤和短到没边的牛仔裤,那里压着他手臂,那叫一个软。
裴邺坤拿毛巾擦了擦脸,视线往下瞥,勾唇一笑,“发浪呢?”
他线条硬朗,眼睛又黑,一笑,特别有男人味儿,林莉是被迷得七荤八素。
她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靠,“不喜欢?”
林莉倚在他身上,顶多就够到胸口,身上的汗味烟味重她也不反感,觉得男人就该是这样。
他叼上根烟笑了笑,拿起脸盆就走了,没继续搭理林莉。
林莉抬眸就只能瞧见裴邺坤离去的背影,窄腰宽背,两条腿又长又结实,她跺跺脚,心痒死了,恨不得挠个底朝天。
林莉刚出门口碰上隔壁宿舍的几个爷们,大家嘿嘿一笑打趣道:“又来找坤哥啊。”
林莉哼一声扭着腰走了。
“瞧这骚样,坤哥怎么会瞧得上这种货色,野鸡也想上天,做什么白日梦。”
——
学校组织为期十天的写生,已经接近尾声,明天就开始回学校然后解散,学生们个个脸上都开出了花。
李蔓吃完晚餐回到宿舍,这次安排的宿舍是两个老师一间,环境简陋,别说学生就是老师也是有些不满。
见李蔓回来,陈玉开始发牢骚,“你看看你看看,这画的和鬼画符似的,什么作业。”
李蔓在一旁坐下随手拿过几分作业瞧了瞧,“本来已经是暑假,学生早就没耐心了,学校又安排写生,饭菜住宿条件都不怎么样,这段时间高温谁愿意天天在外面呆着画画,不怪他们。”
陈玉:“现在的孩子真是越来越管不住了。”
李蔓笑了笑。
陈玉想到白天的事情对李蔓说:“你话少,会管不住学生,别让这帮兔崽子骑到你头上。”
李蔓点点头。
初入这行她还有很多要学习的东西。
陈玉摘下眼镜看向窗外的天,“这是要来台风了,不知道明天天气怎么样,能不能回去。”
李蔓披上外套,“陈老师,我出去走走。”
“刮风下雨的出去干什么啊,外面乌漆墨黑的,不安全。”
“没事,我去逛逛。”
他们住宿的地方离古宅街道有一千来米,那条路没有路灯,周遭都是一望无际的田野,空旷又荒芜。
因为下雨的关系学生都不乱跑了,路上无人。
李蔓买了把十块钱的透明雨伞撑着。
在路口有一盏路灯,也是宿舍这边唯一的路灯,浓稠如墨的夜色下灯光淡薄而涣散,淅淅沥沥的雨飘散坠落,李蔓的影子被路灯拉长但很快就融入黑暗中。
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微弱的光勉强能照亮前路,除了雨声便是鞋与石子的摩擦声,夹着雨的湿润气息。
走到路的尽头她没有往古宅的方向走而是右转拐进了一条栽满柳树的小道,民居的屋檐宽阔,她走在青石板上也不需要打伞,只是左肩偶然被雨滴打湿。
柳树边上是一条贯穿这里的大河,河水还算清澈,在中间有个亭子,李蔓走进亭子坐下,石板冰凉没了酷暑的闷热。
在她的斜对面三百多米开外是轨道,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可她知道那里是轨道。
李蔓从包里拿出烟盒,轻点了支烟,细丝丝的烟雾缭绕,很快被风吹散。
河岸对面今天新种植了五颗柳树苗,种的不巧,这会赶上台风,风一吹就摇摇欲坠,根基不牢外力一使劲就得散。
李蔓抖了抖烟灰拿起手机,找到韩傅明的电话拨了过去。
韩傅明好一会才接电话,嗓音有些疲惫,但依旧温柔,“怎么了?”
李蔓听得出他的累,“最近很忙?”
“新手上任,得表现好点。”
李蔓:“注意休息。”
韩傅明轻声笑了,“想我吗?”
李蔓示以缄默。
韩傅明:“算了,你那边快结束了吧,我后天来找你?好久没见了,吃顿饭怎么样?”
“傅明。”
“嗯?”
“我们算了吧。”
韩傅明久久不出声,连呼吸都沉了几分。
李蔓说:“问题出在我这。”
李蔓听到电话里椅子和地板摩擦的嘶拉声,他隔了几秒说:“什么问题,你说出来。”
李蔓知道自己欠他一个说法,她也不是什么遮遮掩掩的人,干脆将一切说白。
“你很适合我,不论是家庭条件还是为人思想,你都很好。你对我来说是很好的合作伙伴也是优秀的指导老师,你也是非常尽职的男朋友。我们相处半年,很愉快,也几乎没吵过架,真的很合适。”
韩傅明比同龄人成熟上进,虽然家庭条件优越但没有少爷的架子和不良习惯。
韩傅明:“你继续说。”
李蔓深深吸了口烟,凝视着黑暗中的轨道。
“你知道的,我很喜欢他。”
韩傅明知道那个‘他’。
当初他和李蔓刚结识,聊了很多,后来他问她为什么选择桐城的大学,她说她有一个朋友在桐城。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这绝对不仅仅是朋友的情分。
再到前段时间追求她,她说会尝试着重新开始,那个时候李蔓就说过,他将会是很适合她的人。
她一向很坦诚,非常直白告诉他,她有喜欢的人。
韩傅明:“你再考虑考虑,别深更半夜一个人胡思乱想,晚上的时候人容易冲动。”
他是真喜欢李蔓,不娇气不矫情也没一般小姑娘的虚荣心,性子也直爽有什么说什么,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他也觉得很舒服,各自有各自的理想为此拼搏的时候互不干扰也会相互扶持,她也绝不会像别的姑娘疑神疑鬼,对他充分信任。
李蔓轻声道:“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我已经决定好了。”
韩傅明静了足足有三分钟,他说:“是我们时机不对。”
李蔓张了张嘴也不知该说什么,她不擅长安慰人。
韩傅明很快冷静下来,理清前前后后所有可能,也许他需要等待和另一个契机。
他说:“早点休息吧,不用觉得欠我。”
一厢情愿就得做好这种准备。
李蔓只是轻轻嗯了声,她不说谢谢也不说对不起。
手机屏幕变暗,风雨下的世界又归于最初。
李蔓想起四年前的那天。
院子里都是积雪,熙熙攘攘的好多人,放眼望去被围在中间的人身材高大,叼着根烟笑了几下。
他穿着黑色的短款羽绒服,下面搭了条牛仔裤,犹如挺拔笔直的松柏矗立在那,他低头吸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