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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生有多少个十年啊,这么些年他忍的辛苦,其实不然他,她比他更辛苦,细想从前,他真的没有丝毫察觉,可想而知,她掩藏的多么好。

    他捏了捏她脸颊,“咱们还是郎有情妾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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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裴邺坤像二大爷似的享受了一次李老师的搓澡服务, 细致到位。洗完澡两个人都一身轻,即使床单湿黏,但身上没汗干爽的舒服, 空调冷气一打整个人都慢慢静下心来。

    李蔓睡在外侧, 她习惯使然。

    裴邺坤边往里边挪边说:“得,以后结婚了, 我的地位显而易见。”

    李蔓不听他嘀咕,用他的手机调了个明日八点的闹钟。

    她说:“明天下午我有个会, 早上早点起来请锁匠开门, 你什么时候回去?”

    裴邺坤左臂一扬, 垫在她脑后将整个人都拢入怀里,说:“我得跟着党走。”

    李蔓抬头亲了下他下巴,胡渣有些刺, 她说:“那明天一起去我那,睡吧,都半夜了。”

    裴邺坤搂紧她,下巴抵在她脑袋上, 说:“你睡,我等会,让我缓缓。”

    他缓的不是身体上的冲动, 而是现在妙不可言的一刻,真怕一觉醒来是个梦。

    这大半个月来他几乎每晚都梦到李蔓,什么都有,包括她在梦里说我要和你在一起, 醒来后心里挺空的,很不是滋味。

    一个男人说这些虽然矫情,但他心里就是堵得慌。

    李蔓入睡的很快,他的怀抱很温暖也很安心,失眠已久的她难得好寐。

    怀里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裴邺坤知道她睡着了,吻了下她额头,低低道:“我会对你好的。”

    李蔓自小因为她父亲的关系难受过很多回,这事也像个印记刻在她心里。

    他都知道,就因为什么都知道所以他这辈子绝不会背叛她辜负她。

    夏日的太阳都升得很早,稍不留神就已经遍地阳光,清澈的光芒照进来,空气中的尘埃都能瞧得见。

    李蔓被闹钟吵醒,睡眼惺忪的按掉闹钟,缓了几秒后睁开眼,裴邺坤也被吵到,他翻个身继续睡。

    李蔓从背后抱住他,手贴在他腹肌上,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

    男人的胸膛和背脊大概是世界上最能给女人安全感的地方。

    裴邺坤抓住她的手,清晨男人的嗓音格外沙哑低沉。

    “要摸就摸这里。”他拉着她手往下带,上下动了几下。

    李蔓说:“该起床了。”

    “等会,先帮我弄一弄。”

    本来晨勃习以为常,可被她一握真是摊上大事了。

    安静祥和的早晨,阳光照耀下的被褥里一动一动,鸟儿飞过枝头,传来男人的一声低吼。

    在他拿纸巾捂住的时候李蔓故意弄外方向,几道白浊落在他自个肚皮上。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记仇的。”

    李蔓把t恤递给他,“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她笑着,眼睛弯成一条桥。

    裴邺坤看着她哼笑一声,“那老子面逼思过的时候,你怎么不来含几口?”

    李蔓直起身子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以后。”

    说完人快步走进卫生间,裴邺坤套上内裤,真恨不得把她头按下来好好往嘴巴里塞一塞。

    九点左右,街上的店铺刚开张,行人不多。

    两个人在一家馄饨店吃早餐,裴邺坤右手不便,李蔓用汤勺喂他,裴大爷悠然自得享受。

    老板娘打趣道:“你们俩刚结婚吧。”

    裴邺坤勾了勾李蔓下巴,和老板娘说:“您眼光真准,这我媳妇,刚弄到的。”

    老板娘被他不恰当的用词引得咯咯直笑,对李蔓说:“你丈夫人真有趣。”

    李蔓笑了笑,伸手喂他一嘴,差点让他烫掉层皮。

    等老板娘走了,李蔓说:“在外面正经点。”

    裴邺坤哼笑一声,“李老师真是表里不一,床下淑女床上——嘶——”

    李蔓狠狠掐他大腿,他两道眉拧成螺旋状。

    视线撞一块,裴邺坤见她小脸板着,含糊几句,“行,不说了不说了,晚上再教训你。”

    这一碗馄饨夹着炎阳似火的天吃的人汗流浃背,从集市到小区,十分来分钟的路,再热他也不撒手,就是要搂着她

    李蔓想拿开他手,可他压得紧。

    李蔓想起上次他说的话,这会故意拿来说他,她说:“这糖不是脏了吗,你怎么还吃。”

    上次说的那是气话,他回到桐城没过几天就抛到脑后,李蔓提起这茬,裴邺坤一时没反应过来,思索片刻才懂。

    他搂住她腰,和她拐进一个小批发市场旁的近道里,前后没人,他裹住她半边臀,掐了把说:“这糖夹心的,一舔就流水,然后就干净了,自个要往我嘴里送。”

    “......”

    他又俯头去亲她耳朵,一躲一凑,像是嬉闹。

    李蔓被他拱得额角都是汗。

    她推开他,悄声说:“你是流氓吗?”

    裴邺坤扣着她脑袋就是重重一吻,吊儿郎当说:“我不仅是流氓还是禽兽呢,你说是吧,好妹妹。”

    李蔓恨恨的瞪他又有点无奈,偏偏还挣脱不开他,真是被吃的死死的。

    一只小黄狗飞奔而过,黑溜溜的眼睛瞟他们几眼,小身板一跃消失在转角处。

    李蔓请的是楼下开锁修锁多年的老师傅,老师傅每天都侯在那边,戴着副老花眼镜一天到晚在手上都在琢磨东西,李蔓毕业后来到这里不久,是生面孔,师傅不认得她,但她听房东说过,这里最好的锁匠就属楼下的那老头了。

    老师傅平易近人,边撬锁边唠嗑,问道:“你们小夫妻俩最近搬来的?”

    裴邺坤说:“我媳妇住这。”

    李蔓站在一侧不说话,安安静静的模样十分贤淑。

    裴邺坤掏出烟递给师傅,师傅笑呵呵的摇摇头,说:“这东西不好,老了,保命要紧。”

    裴邺坤叼住烟,打火机响一声便点着了,他往下走两步倚在楼梯扶手上,将烟背对着李蔓和师傅。

    十点不到,但阳光已经开始灼热化,温度也随之攀升,他的影子不规整的倒影在老旧的阶梯上,吸烟的时候眉头会深皱一下。

    楼道里闷热,李蔓见他鼻尖额头都是汗,细心的帮他抹去,动作自然,只是他盯着她瞧,眼睛里都是笑意。

    老师傅说:“你们俩做的什么工作呀,孩子有了吗?”

    裴邺坤说:“我媳妇是老师,我就是个混混,孩子还早。”他几口抽完那支烟,抬脚一碾,空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