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这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当一个好人做了坏事去逃避然后被发现的时候他会内疚自责不会想辩解,因为在逃避的这段时间里她已经受尽了良心的谴责。等她自己说出实情吧。”
“那车祸的那个人死了?”
“嗯,法医鉴定是当场死亡。”
裴邺坤干咳两声,原本是十指紧扣,这会他直接将人搂入怀里,李蔓被一震,想说的话被打断。
韩傅明这才看到裴邺坤,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踌躇片刻,说:“回头再聊,我先去忙了,还是上班时间。”
裴邺坤低头问道:“回头再聊?你们还留着联系方式?”
李蔓眉心微沉,想着周蔚初的这档子事和陈玉,思绪混乱,他还吃醋,李蔓不理他,在走廊椅上坐下,静等吴巧手术结果。
裴邺坤捏她鼻子,“哄你玩呢,想让你转移转移注意力。”
李蔓靠在他肩上,“这一切好像一场梦。”又像狂风骤雨,打的人措不及防。
她要求陈玉做到公私分明,以她的性格应该能做到,可自己呢,李蔓觉得自己做不到,以后还要共事,要接触的地方很多,也许陈玉会继续劝她,去缓和她和李建忠的关系,可她真的不需要。
没有李建忠,她现在也活得很好。
裴邺坤松散的眉头也渐渐拧起,周蔚初的事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他说:“这世上我们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太多,也许我们遇不到,可不能不代表没有。生活啊,真的就像是电视剧。她这两天人看着就不对劲,刚你老相好说的也很有道理,估摸着八九不离十了。我在一个新闻上看到一句话,人可以活的没文化,但得活的有道德。”
裴邺坤把玩着她的手,继续道:“至于周蔚初她母亲和你,和李叔,我觉得不用想太多,工作的时候就工作,私下不想接触就不接触,我看着她不像计较的人,又是老师,道理肯定都懂的。你要是想试着和李叔缓和缓和那咱们就给次机会,要是不想就安安心心的待在我身边,咱们不缺那点关心。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把你当女儿宠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哎,我就勉为其难给你既当爹又当老公好了。”
李蔓心头的繁绪被他三言两语化开。
李蔓没有和他说刚刚周蔚初的疯狂举动,她抱着他,“什么老相好?”
“就那个小白脸!”
“胡说八道。”
裴邺坤见她脸色好了些,笑了笑,抬起她下巴看,“脸还疼吗?肿的跟小笼包似的。”
李蔓:“不疼,不过你...扇的挺用力。”
“虽说男人打女人这种行为特别低级,但你得换位思考,站在我的角度,我已经给过警告,她还动手,谁能忍得下这口气。就像上次张盛想打我,你不是边叫边跑过来还帮我一起打他,也就你瘦不拉几的反被推树上去。”
他这一说李蔓倒是理解了。
爱一个人会下意识的去维护他,不忍心看他受一点点的欺负,从这方面来说,她和裴邺坤一样,都是眦睚必报的人。
第四十九章
今日的夕阳来的特别晚, 它慢慢沉下地平线在西边留下五彩朝霞,云层压的低,好似漂浮在碧蓝湖上的雾气, 一簇簇一团团, 酝酿了一下午的热气都随之游散,几缕霞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里洒进, 金黄的光漾着希望。
吴巧的手术在六点多的时候结束,所有人都屏吸等待医生宣布结果。
吴母颤着手, 看向医生的双眸那么绝望却又使劲拽着最后一丝希望。
医生摘下口罩做个了手势, 说:“手术很成功。”
吴母大喘一口气, 抖着肩膀小声啜泣,护士将吴巧推出来,她身上裹得纱布太多, 李蔓觉得陌生。
医生说:“病人需要静养,留一个人候着就行,等人醒了再来探望。”
李蔓跟着手术推车走了几步,目光紧随着吴巧, 裴邺坤将她拉住。
医生说吴巧最起码需要休养半年,如果是高考的话建议缓一年再说。
李蔓和其他几位老师也这么想,更何况心理的创伤比身体上的更难愈合。
李蔓扶住吴母, 说:“等她醒了麻烦给我个电话,如果住院这方面经济上有什么困难也可以和我说,人活着就好,其他的总会有办法解决。”
李蔓从包里拿出一套的水粉, 递给吴母,“孩子选择轻生肯定是承受不住了,她心里多难受我们不能亲身体会,要是人醒了多安慰几句,不要去责怪她,得让她知道世界上除了那些不喜欢她的人还有很多爱她的人。她也没有做错过什么,老天给了第二次机会,要好好珍惜才是。医生说的有道理,还是先休学一年吧,明年调整好心态和身体再来,她是个努力的人,以后会有出息的。”
吴母接过水粉笔,紧紧攫在手里,点头道谢。
裴邺坤牵着她的手走出医院,医院门口几家小餐馆散发阵阵饭菜香,路上卖气球的走来走去,那一团五颜六色的气球傻傻呆呆的飘着,黄昏的光将其色彩照的更为艳丽。
斑马线上亮起红灯,接踵而至的车流从眼前穿过。
裴邺坤五指扣住她的手指,十指相交,他的掌心宽暖,手指纤长硬朗,就像粗硬的链条紧紧抓着李蔓。
李蔓目光微滞,前方一辆公交车按喇叭,几声鸣笛惊醒她。
李蔓说:“周蔚初那边,如果是真的,会怎么判?”
裴邺坤:“怎么判都和你没关系,做错事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虽然不喜她,但无论哪个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惊慌吧。我说怎么她看起来那么反常,我和她又不是什么血海深仇,她居然想——”李蔓抿上唇,她不想把刚才那事告诉裴邺坤。
裴邺坤耳朵尖,追问:“她怎么?嗯?”
“她居然...想打我。”圆了回来。
绿灯亮起,裴邺坤牵着她过马路,说:“就像那小白脸说的,当一个善良的人做了坏事,她不去直视这个问题反而逃避的时候她的内心会遭到谴责,会越来越钻牛角尖,你和她的关系微妙,可能是把心里的压力都转移到你身上了。”
李蔓嗯了声,不再说关于他们的话题。
路过肯德基,裴邺坤买了两杯可乐,又问服务员要了点冰块和一个保鲜袋。
窗外华灯初上,人流涌动。
李蔓坐在窗边的位置发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脑海里飘过陈玉,李建忠,周蔚初,最后想到自己的母亲。
裴邺坤把冰块装进保鲜袋里,打个结,扭过她脸蛋,轻轻给她敷。
“你皮肤太白,一撞到什么外力就很容易有痕迹,脆弱的像个糯米娃娃。”屁股总是被他掐的青一块紫一块。
“我自己来吧。”李蔓接过冰袋,他力道重揉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