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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变丑,他会变老,可心不会变。”

    吴巧:“我妈说要找个可靠的。”

    “父母风风雨雨几十年,上过当吃过亏,所以他们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吃亏上当,他们叮嘱和意见不是不无道理,是要找个可靠的,老师希望你以后生活顺顺利利,工作上是这样,婚姻上也是这样。”

    吴巧笑了,说:“老师,你好像我的第二个妈妈。”

    “你是我的学生,我希望你一生幸福快乐,其实每个老师都这样的。”

    ......

    李蔓从医院回来,正午的暖阳挂在天空中,光芒万丈,李蔓是走回来的,二十多分钟的路程走得背脊发热,冷风打在身上觉得舒畅。

    小区门口的路边上停着一辆黑色别克,李蔓瞥了一眼车牌,她停下脚步,果然,李建忠从后视镜看到她立马下车叫她,很急切,大概生怕她走掉。

    李蔓轻拢着单肩包,“有什么事?”她很平静,就像河面平滑的薄冰。

    李建忠从后备箱里拿出两大袋东西,说:“前段时间和她去旅行买的特产,吃的用的玩的都有。”

    李蔓双手插在呢大衣的袋里,她没有伸手,说:“不用,我不需要这些。”

    李建忠:“拿回去看看,要是不喜欢就扔了。那套别墅我已经找人设计装修了,爸爸知道你不会去住,那边风景挺好,以后你得空了就去度度假,你妈很辛苦,为你操心这操心那,要是有什么困难就和我说,不要让自己太累,如果你妈买房还缺钱,我来贴,行不行?小蔓,别一直拒绝爸爸,爸爸知道亏欠你,也一直想补偿你,对你好点,可你总把爸爸拒之门外。”

    李蔓垂眸,看到呢大衣的衣角,这是黄美凤上次寄来的,很厚实很暖,可能款式不是很新颖。

    她说:“我不是把你拒之门外,是你太让人失望了,小时候别人都有爸爸在家里支撑着,可是我家就我妈,一个月不见得你来一个电话,从你开始出去做生意到你们离婚,你一直是这样,你要补偿我,可我没有办法回到小时候了。现在你给的这些我不是很缺,但你给了我也就拿了,说句不好听的,这些都是我应得的。那套别墅已经够了,你只要顾着你自己的家庭就好了,我听说她判了三年还是四年,以后出来了指不定要靠你养一辈子,我自己有双手我可以养活自己。”

    李建忠拉过她的手把东西塞到她手里,说:“东西你先拿着,不喜欢可以扔。你以后结婚生孩子,用钱的地方多着,你是我女儿,以前没尽到责任,以后要尽到责。小蔓,爸爸是错了,爸爸不否认。”李建忠拍拍她手,“快放假了吧,放了就回去多陪陪你妈。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说:“你要是和邺坤真走到那一步别忘了通知我一声,别忘了。”

    他的车消失在柏油路尽头,李蔓提着两个大袋子往楼上走。

    特产也就那样,李蔓对这些没多大兴趣。

    李蔓再次见到陈玉是在学期结束后的教师会议上,她瘦了一圈,精神似乎不太好,从前碰面她都是笑着的,走进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很阴郁,边上有人窃窃私语,李蔓和徐荞坐一起,当做没看见。

    陈玉来做一些交接工作和结算工资,上次周蔚初出事后她没来过学校。

    散会后几个和她关系较好的老师相继安慰她,李蔓整理资料和笔记,徐荞拱拱她手臂,问李蔓走不走。

    李蔓头也没回,和徐荞一起回去。

    徐荞说:“这也算恶有恶报了吧。我听傅明说陈玉她女儿在牢里跟精神失常一样,估计是受不了坐牢的苦也受不了自己撞死人的事实,心里压力太大脑子就不正常了。”

    李蔓:“如果是我的话,我也承受不住。”自己杀了人,良心这辈子都不会安稳。

    徐荞:“你说她开车的时候在想什么,怎么会把油门当刹车,又不是新手。”

    “谁知道。”

    .....

    李蔓是一月下旬回江州的,列车路过有湖泊的地方,上面结了很厚的冰,阳光一照亮晶晶的。

    她坐在靠窗,路上信号不好,坐着也没事干,边听音乐边看风景,车速快,起初没发觉什么,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发现地面上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

    坐在她面前的一女生激动的挽住男朋友的胳膊,说:“下雪了诶!”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什么初雪的,她一直觉得是哄骗恋爱中的小女生的东西,李蔓不觉得下雪有多美,她反而开始担心,担心这场雪下多久下多厚,桐城每年降雪量都很大,有一年大学放寒假的时候雪已经能淹到脚跟了。

    李蔓给裴邺坤发短信,那个刷新符号转了很久才发出去。

    她让他上班的时候小心点,雪天地滑,温度又低,整天站在风雪中别冻出什么病,现在是年轻力壮,到了老了,可能关节炎肩周炎都出来了,即使他身体再硬朗那也不是铁做的。

    李蔓觉得自己果真如他所说,越来越啰嗦了。

    以前只不过是想着他辛苦,现在天气一有点风吹草动她就恨不得拿什么把他罩起来,生怕他出一点点事情。

    李蔓想,大年初一的时候她得去寺庙里上香,她希望裴邺坤和母亲都身体健康。

    动车站出站,李蔓想给黄美凤打电话,这才发现手机停机了,她没赶上晚上最后一班公交车,打的到家门口,黄美凤站在院子门口眼巴巴的望着她,一见到人那颗心立马沉了下去。

    边帮李蔓提行李边嘀咕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打你电话都打不通,买这么晚的车票,万一回来的路上出点事情呢,你要担心死我啊!不知道这几年女大学生出事的特别多啊?”

    李蔓拉过行李箱自己提,缓缓道:“我就是手机停机了,我现在也不是大学生了。”

    黄美凤依旧嘀嘀咕咕,“所以你一个人在外地我就是不放心,出了事都没人照应,我总提心吊胆的。”

    李蔓洗手帮她盛饭,“都五年了,我不好好的吗,不用担心。”

    黄美凤打掉她的手不让她忙,说:“我这心口的肉都飞到别地了,我能不慌吗。”她多瞧了李蔓几眼,又嘀咕道:“让你多穿点,里面这什么毛衣,薄得跟没有似的,乡下不比城里,冷好几度呢,明天给我把羊毛衫套上,万一又感冒发烧,伤身体。”

    李蔓笑笑没说话,其实她穿的很厚了,可能在母亲眼里你永远是吃不饱穿不暖的。

    吃过饭,李蔓拿黄美凤的手机给自己充话费,刚复机就跳出裴邺坤十几条短信,最后一条只有两个字:李蔓!

    黄美凤在洗碗,李蔓关上卧室门,给他打电话。

    裴邺坤秒接,一开口语气不善,质问道:“手机为什么关机?我打了你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