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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擦掉一层,里面还有,我都算过了,你足足往我脸上抹了八层。”

    南珊没忍住,笑出声来,当日她大婚时,倒没有抹这么多,是因为她本身就白,而姜妙音不同,虽然养白不少,可以前晒得太厉害,没那么容易恢复过来,喜娘估计是看着不白,拼命地抹粉。

    喜娘躬着身子,一脸的尴尬,皇后娘娘在此,她又不敢多说。

    姜妙音还气呼呼的,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南珊对喜娘使个眼色,喜娘便行屈礼出去,在门口等着。

    她这才放声笑起来,姜妙音被她的笑声吓一跳,南珊边笑边摆手,“不行了,太好笑了。”

    姜妙音回过头,“皇后娘娘,有这么好笑吗?”

    南珊直起身,用帕子擦拭眼角,“有点好笑,眼下你自己看还好,等洞房里,樊太医揭开盖头一看,大惊失色,还是为新娘被人调包,那才好笑。”

    “真的,会吓他一跳?能吓他一跳太好了,那臣女再往脸上再抹两层,还有这眉毛不够粗,再画一下,嘴唇也不够红,也要再抿抿。”

    南珊止住笑,口瞪目呆地看着她边说边忙活,不一会儿,镜子里就出现一个面惨白无色,唇腥红如血,眉黑粗如炭的女子,姜妙音对着镜子挑下眉,粗眉便如一个扭动的黑肉虫子,抖了几抖,她满意一笑。

    回过头递给南珊一个得意的眼神,镜子里,同时也出现南珊哑口无言的呆愣脸。

    出门子时,喜娘一脸的纠结,不时地看向旁边的新娘子,紧锁眉头,欲言又止,南珊在后面扶额偷笑,目送她被人背上花轿,心中替樊太医默哀,望他自求多福。

    喜娘引着新娘子上花轿,花轿前面,正是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倌,盖头下的姜妙音脸上全是邪魅,配上奇异的妆容,颇为诡异,可止小儿夜啼。

    为知后续发展,南珊特意让杜嬷嬷派了一个暗卫去听墙角,听得樊太医洞房揭开新娘子盖头,连妆都没让新娘子卸,就灭了灯,就地扑倒,行了周公之礼。

    她不由得对着自己的男人感慨,“当太医的男人真勇猛,许是生老病死见得多,学医的都不怕鬼,你没见到姜小姐那模样,比夜叉还要面憎,就那样樊太医都下得去嘴,口味真重。”

    “姜小姐是活人,樊太医自是不用怕,当初,你是人是鬼不知,按这样说来,我的口味不是更重。”

    南珊被自己的男人说得一愣,转念一想,好像真是,“夫君最勇猛。”

    说完搂着他的脖子,狠亲一口。

    朝臣婚嫁,休沐三日,樊太医新婚第四天进宫当值,顶着一张被挠花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清瘦的身姿,俊朗的脸,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口味重的男子,后面是他的新婚妻子,面色红润的姜御医。

    夫妇二人进宫轮职,到正阳宫中感谢皇恩,南珊彼时正喝着血燕蜜枣粥,见到夫妻俩,一口粥差点喷出来。

    樊太医无半点不自然,就将那红丝丝的血印子明晃晃地亮着,南珊心里对他比个大拇指,等只有姜妙音一人时,看她红光满面的样子,揶揄道,“看樊太医的样子,本宫看他走路都在飘,反观你,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难不成夜里采阳补阴了。”

    姜妙音睁大眼,“皇后娘娘学识渊博,竟然还知道采阳补阴,话说古书有云,邪医最好采阳补阴大法,令女子永保美貌,故采阳补阴大法不可取,有损男子精元。”

    “杂书上看的,你是医圣亲传弟子,莫不是真有这种功法。”

    “哪有这种功法,都是骗人的把戏。”姜妙音说着看一眼南珊桌上未食完的燕窝粥,挤下眼睛,“娘娘,臣见您的气色不佳,您这是被采阴补阳了吗?”

    南珊羞得满脸通红,“胡说八道,没个正形,也就樊太医能受住你,依本宫看樊太医夫纲不振,本宫考虑要不要提拔他,比如正二品的御医。”

    姜妙音嘻笑着,“别啊,娘娘,臣对娘娘忠心不二,欲传授娘娘采阳补阴大法,求娘娘放过微臣,再说臣的夫君哪是夜里操劳才走路打飘,分明是心中得意,走路飘飘然。”

    “他得意什么?”

    “得意将臣拿下了呗。”

    “你个不害臊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我看你自己心中也是得意万分,看你这春风满面的样子,对樊太医必是满意不已。”

    姜妙音挑下眉,“小顽固白天一本正经,晚上判若两人,臣自然满意。”

    都是成过亲的妇人,自然知道夫妻中的那点事,姜妙音看着她,露出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南珊啐她一口,脸颊升起红云,两人笑成一团。

    第65章 孩子

    姜妙音自打进入太医院以来, 专门负责安昌宫的那些太妃太嫔,其它的太医们倒也不敢多说什么,谁不知道她是皇后跟前的红人,这在宫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身为姜御医的夫君樊太医,自然收到不少同僚间怜悯的眼神,有这样一位裙带关系深厚的夫人,樊太医在家中肯定是夫纲不振的。

    加上他常顶着一脸的红痕, 在太医院里晃来晃去,半分也没有感到不自在, 惹了不少私下的嘲讽,樊太医不屑, 这些人懂什么,红痕可是他的勋章。

    小妻子野性难驯,如强健的野马, 不顶住这些小伤, 哪能将她制服, 又哪能享受那蚀骨之欢。

    姜妙音白他一眼, 不要脸。

    就贪那欢愉,她都说要轻些,非不听,怨不得她下手挠他脸。

    樊太医严肃的眼睛看着身着御医服的妻子,姜妙音在查验着药房今日送来的一味药材,为干活方便, 将袖子捋到手肘处,他无奈地摇下头,替她将袖子抹下来。

    姜妙音不满,“你把我袖子翻下来,我怎么干活,这袖子有些碍事,干活也不利索。”

    “女子不露肤,为夫是怕他人看见,以此攻击你,你是皇后娘娘指定进太医院的,多少人面上不说,心中未必服气,若找到你的弱点,必然全力攻之,到时候连累娘娘受人诟病。”

    姜妙音将手上的药材放下,一拍夫君的肩,“行啊,小顽固,这宫中几年没白呆,不仅会察言观色,还通人情世故,不错不错。”

    樊太医看着妻子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叹口气。

    夫妻俩都在太医院里当职,姜妙音主要负责宫中的女眷,陛下除了皇后,并无其它的妃嫔,就只有安昌宫的那些女人们,需要操心。

    安昌宫的妃子有十多人,除了大孟太妃和小孟太妃,其它的都是太嫔,太嫔们天天无所事事,以前还勾心斗角想爬高位,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