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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不大愿意详说,也听得萧邢宇有些心疼。

    他似缓了口气,才接着说道:“我不愿意喝药,就挣扎起来跑了出去,但是很快就被抓回去,被狠狠的揍一顿接着继续调|教。直到有一天,我快要被人打死的时候,我师父就出现了,他将我带了回去,收我为徒。”

    但蓝庭生后来才知道,卢十方其实是看上了楼里的花魁,而后路过后院时见到被按在地上打的他,见那容貌以为是个女孩子,便将他带了回去。

    可带回去洗干净后,竟发现是个带把的,虽然这小孩生的雪玉玲珑,极为好看,但卢十方心底是很失望的呀。

    “师父还道幸好他不喜男色,否则我就要……”

    蓝庭生说着就有些生气,闷闷道:“学了本事之后,那些欺负过我的人,都被我狠狠地报复过,尤其是那个卖掉我的人牙子,和青楼的老鸨!可师父三年前就去世了,他走之后,我便出了江湖,我心想找到那个生我却将我丢弃的女人,却无从下手。后来想到,师父教了我一身上乘轻功,我便拿来偷遍全天下。”

    “我脖子上的胎记你们也看到了,我就是要让那个女人知道,她的儿子是全天下最坏的坏人,以此来报复她。但是一开始的时候,虽然有点障碍,但是总的说也是有惊无险。遇到段青枫那家伙,是因为……”

    他说着说着,却皱紧了眉头不愿说下去了。

    萧邢宇听得心里正痒痒,便大胆猜测道:“段青枫不会就是你偷的第一个人吧?”

    蓝庭生瞪着眼睛看他:“你怎么知道?”

    蓝庭生道:“没错,我知道他是有名金笔画师,家境丰厚,也知道他家中有个画室,里头全是他珍藏的画像,所以选的第一个冤大头就是他了……”

    怎料,蓝庭生竟在他密室中偷窃时,见到了段青枫一副十几年前所作之画像,在一角落处,见到了他的生母,惊吓中碰到了烛台,画室中尽是易燃之物,很快便烧了起来,段青枫也因此察觉到家中进了贼,便与蓝庭生缠斗起来。

    而蓝庭生却一直护着那幅画,段青枫与他交手时,他是如何也不愿意交还手中的画像。可正不巧,而后不多时那画像便以为段青枫突然出手而卷入了火海,蓝庭生生生的受了段青枫一掌,口中都吐血了,却无心再打,也并没有逃走,而是冲进火海中想要救回那副画像。

    段青枫都被他这不要命的行为吓傻了,便将他硬扯了出来。后来蓝庭生醒来时,一开口便是质问段青枫那画像的下落,明明他才是损失最大的那个人,一把火将他十几年来珍藏的画像卷进了火海,可眼前的少年比他还要理直气壮,比他还要凶巴巴。

    那时才十六岁的蓝庭生不像现在这样遭人嫌,伤心之余便跟段青枫讲了他的事,还质问段青枫是不是他的亲爹……只因段青枫大他十几岁,又有他娘的画像,听了外头的传闻,段青枫与他画中的女子都有些情缘,蓝庭生没细想就胡说了一通,难为段青枫还好脾气的跟他解释,待他如座上宾。

    但段青枫自然不会是他爹,并且也不记得蓝庭生说的那个女人是哪个了。

    蓝庭生哭闹了一场后自己也觉丢人,第二天伤还没好就跑了。段青枫也因此觉得愧对蓝庭生,害他丢失了一条找回母亲的线索,所以之后便一直帮着蓝庭生找他母亲的消息。

    虽然听起来很感人,但萧邢宇还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随即立马捂住嘴,不让笑声在泄露,假装正经的叹息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过去。”

    蓝庭生明显听到他在笑了,不就是着急之下将段青枫错认成爹吗?虽然此后他一直将此当作人生污点,任谁也不许提此事。

    蓝庭生渐渐黑了脸,“你要是敢笑出声,我会让你死的很惨的。”

    萧邢宇意识到自己不能在小孩的伤口上撒盐,板正了脸,关切道:“这么说来,你都快要及冠了吧?”

    “关你屁事。”

    蓝庭生翻了白眼,萧邢宇抿了抿唇忍下笑意,没忍住问了出口:“就你长成这样,你师父居然也觉得你好看吗?”

    不得不说萧邢宇有时候真的是嘴很笨,但蓝庭生却一副无所谓地样子回道:“师父还教会我易容,现在只是戴了人|皮面具而已,要是我摘了面具,你这种经不起美|色|诱惑的色|狼肯定要被迷死了。”

    “噗!”

    萧邢宇笑出声来,啧啧叹道:“你这小孩怎么这么臭美?比你好看千倍万倍的美人我都见多了,那你倒是摘下面具给我看看啊。”

    蓝庭生也同他较上劲了,仿佛刚才满身怨气的人不是他。

    “那我要是摘下面具长得比你好看的话,你要怎么样?我可不能让你白看!”

    萧邢宇好笑道:“那你说怎样就怎样呗。”

    蓝庭生道:“看一眼五千两银子?”

    萧邢宇耸肩道:“没问题,我倒要看看……”

    可他边说着,竟自己停了下来,因蓝庭生在这当头,竟已悄声撕下了人|皮面具,萧邢宇望着蓝庭生的那张脸,竟是目瞪口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增加点细节。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空气突然间安静下来,便是谢宁也有些好奇地回头看去。

    只见膛目结舌的萧邢宇身边,还是那身破烂的衣裳,瘦小的身板,略有些凌乱的鸦黑发丝,雪白颈子上的梅花胎记,可若不是这些特征,就连谢宁也认不得那人就是蓝庭生了。

    的确是极其好看的一张脸,粉嫩脸颊,樱唇琼鼻,杏眸中似眼含秋水般盈润美丽,他又仿佛初春的清晨,饱受甘霖滋润后颤颤巍巍的,正欲完全开放的虞美人,脆弱而娇艳。

    单看脸,的确是让人难以分辨他的性别,比起萧邢宇那夸张的表现,谢宁冷静得多,只一眼暼去,而后淡淡回头,轻叹一声。

    “五千两啊……”

    暗叹一声,钱这么好赚。

    听到这一声叹息,萧邢宇蒙蒙查查的回过神来,脸颊竟微微泛了红,眸光有些贪婪地多看了一眼,又在瞬间移开视线去。

    那张脸太好看了,竟叫人移不开视线,想要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蓝庭生就是要看对方看傻了的模样,得意的扬了扬手中的人|皮|面具,望着萧邢宇笑靥如花,道:“五千两哦,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

    鼻子有点痒痒的……萧邢宇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侧开脸去结结巴巴地道:“……我……我现在没钱……”

    谁知蓝庭生也没跟他抬杠,刚才勉强的笑容也慢慢散去,缓缓叹气,精致眉宇间染上一抹轻愁:“我不管,反正你一定要把钱给我,什么时候都行,反正你是输了。”

    难得这么好说话,萧邢宇不由得侧目看他,而后蓝庭生又叹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