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走掉。
这女子和萧邢宇说话的态度很亲昵,谢汝澜望向萧邢宇:“端木家主?”
萧邢宇木然点头。
“好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几乎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容貌,还是那双永远在笑着的眼睛。
端木词微微颔首,坐在轿子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也平白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是很多年没见了,难得来一趟,四哥哥可一定要来我端木家做客。”
端木词不会不知道他诈死的身份,这个时候留他肯定没什么好事。萧邢宇笑道:“那就算了吧,我还要赶路,就先走了,下次吧。下次我专程来云州做客,一定去你那里。”
萧邢宇说罢和谢汝澜使了个眼色,两人便沉默的回到马车边,真的是说走就走,马上掉头。端木词见状,懒懒的叹了口气,却什么也没说,且让仆从让开道来,由他们走。
但她越不说话,萧邢宇就越觉得有古怪。
果不其然,在他刚拉着缰绳欲走时,城门前又多了一群人,骑着高头大马前来,为首那人,正是上次要杀他的罗飒!
萧邢宇和谢汝澜都是十分惊讶,前面是不可触碰的陷阱,后面又是凶猛残暴的追兵,这可如何是好?
而罗飒来时,更是直接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四爷,你果然在这,既然被你知道了身份,那属下就不能不心狠手辣一回了。”
他没说要打,但他的手下已经将萧邢宇二人包围住。
谢汝澜见状早已下了马车护在萧邢宇身侧,一手按在剑柄上,随时准备开打。萧邢宇知道现在不能乱来,或许可以选择让端木词帮忙,但是他有种预感,端木词也是没安好心的。
无奈之下,萧邢宇只能道:“说得好像你上次有放过我一样?”
罗飒怔了下,利落地下了马,沉着脸站在萧邢宇面前道:“四爷,已经死了的人,不该还留在世上。”
萧邢宇乐道:“这也是你主人跟你说的话?还真是我的好大哥呀,不过你们这些人空有一身功夫不去边疆保家卫国,却在这里对一个已死之人斤斤计较。”
罗飒面色更为冰冷,拔出刀后正色道:“属下自知犯上,送走四爷后,定然会以命相赔。”
倒是将萧邢宇怔住了,而后摇头道:“你杀不了我。”
罗飒皱了眉,萧邢宇道:“至少今日你杀不了我。”
罗飒道:“那是为何?”
萧邢宇轻手按住谢汝澜将出鞘的剑柄,笑而不语,因为他知道自然会有人替他回答。
果然,身后那个女子轻缓笑道:“因为这是云州啊。”
罗飒似才注意到端木词,目光如刀望向她,明显地写着不要多管闲事。
端木词一边轻摇檀香扇,笑声若清泉般清澈动听。
“这是云州啊,是我端木家的地方,你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方便告知你主子名号?”
端木词语气很轻柔,但话却很咄咄逼人,意思是要动我云州的人,且先看看你主子有没有那个本事。
从前的端木家的确有这本事说这话,毕竟曾经为皇家所用,但现在……纵使罗飒三番考虑后还是决定默默退去。
即使现在,端木家在江南还是很能耐的。
罗飒冷脸道:“得罪了。”
而后匆忙带人撤离,速度比萧邢宇想的要快多了。
萧邢宇微睁大眼睛,心道果然家中有钱好办事,朝廷每年还吃端木家几百万的税收呢。
最后只能跟着端木词去了端木家。
那可是真有钱人,虽不是真的金银铸墙,白玉镶砖,但摆件都是真金白银,玉石玛瑙,却又是很淡雅的布局,低调不做作。
可单说端木词那一身衣裙,那织丝便是独一无二的工艺,一件衣裳便价值千金。自前朝周国在时,历经三百多年,端木家族一直是商界顶端的位置,屹立不倒。
进了端木家后都是端木词在说话,萧邢宇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多年不见一肚子坏水的发小说话,而谢汝澜全场不说话的状态。
意识到入夜了,端木词便笑着道:“我让人准备了厢房,你们先去休息一下,过会儿还有接风宴,四哥哥可一定要来。”
萧邢宇闻言忙不迭点头,他巴不得端木词马上走,今天这阵仗,谢汝澜肯定要识破他的身份了,他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啊!
可是谢汝澜看起来很正常的模样,且正有些好奇的用手肘撞了撞萧邢宇,小声问他:“你看那边那个人是谁?”
他让看就看咯,萧邢宇立马看过去,端木词正在廊下和一个青衫男子说话,那男子长相柔美,貌若好女,还未和他交谈便知他谦和有礼的气质,与端木词比起来也不输几分。
想了下,萧邢宇道:“是她堂兄吧。”
谢汝澜点头,提醒道:“刚才他在廊下一直看着你。”
萧邢宇愣了下,而后全身发毛。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不过进了端木家,四周许多仆人侍女在看着,萧邢宇也没有说什么,任由一侍女领着他们二人去了厢房,待人退下后,他才放心地跟谢汝澜解释起来。
“刚才那个人应该就是端木词的堂兄,名字好像是叫溪亭,是她大姨母收的义子,从小一并在端木家生活,现在是端木词的帮手,端木几大管家之一。”
谢汝澜恍然颔首,道:“那个人方才看你的眼神有些古怪,你认识他吗?他是不是和你有什么过节?”
听萧邢宇的语气倒是没说认识那个溪亭,连名字也模糊猜出来的。
萧邢宇道:“我没见过他,但是看端木词的态度,就猜到了,端木家几个大管家中所有人的名头我都能叫得上来,认人也不难。”
萧邢宇倒是将端木家上下摸个通透了,谢汝澜点头,忽而见到那房间门前被关上的门上,怪道:“你跟我进来作甚?你房间不是在隔壁吗?”
闻言萧邢宇面上一热,委屈道:“不是,现在我们在端木家的本家,更应该小心了。”刻意多望了眼门边,压低声音道:“我觉得这一家子人很奇怪,端木词也就当年认识过我,不会平白对我好,你可千万小心些。”
谢汝澜道:“我懂了,那你也留在这吧。”
萧邢宇刚要起身的脚步便又放下,既无奈又好笑地望着谢汝澜,虽然不知道他懂了什么,但是他肯定也是担忧萧邢宇的安危的。
天灰蒙蒙沉下来时,仆从来邀请萧邢宇二人前去宴会厅。
端木词吩咐人布置好了一桌丰盛的菜肴给他们接风,还有一壶好酒,青竹居的梨花酿,香醇而不醉人,用以待客,却也有几分雅趣。
屋里熏着清淡雅致的甜香,更像是木兰花的香气,萧邢宇二人进去后端木词便笑着请人落座,几人围坐在圆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