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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这样只能无奈地抱着他哄道:“没有嫌弃环儿,你这小家伙怎么老是喜欢想那么多,嗯?”

    点了点江环鼻子,小孩见谢汝澜刻意逗他,扁着嘴巴抱着谢汝澜撒娇起来,“可是谢哥哥说环儿胖……”

    可这孩子确实是胖……谢汝澜有些哭笑不得,忽然间腹部又开始隐隐作痛,他不得已将江环放到地上,忍着腹部的疼痛柔声哄着那孩子:“环儿最乖了,谢哥哥还有话要跟师伯说,你先去玩好不好?”

    江环不大想去,他只想跟谢哥哥玩,于是扁着嘴不愿意走,谢汝澜又道:“谢哥哥回来得急了,没给你带礼物,等明天有时间就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谢汝澜只是想小孩子大多都是想要礼物的,可他真的是急着赶路回来,并没有准备什么,江环却是一听到明天可以和谢哥哥玩,什么都不想了,又笑起来点头道:“那谢哥哥要记得哦!明天一定要带环儿出去玩!环儿还要吃糖葫芦,还要吃糕……”

    他说着掰着手指头一样样的数着自己喜欢吃的零食,听得谢汝澜更是哭笑不得,只能一一应下了,这时边上的陈千帆亦笑道:“好了环儿,师叔和谢哥哥先忙了,你跟师兄出去玩吧。”

    他说着向身后一个弟子看了眼,那弟子顿时会意,牵着小小的江环离开了谢汝澜的住处。

    谢汝澜明显是要留陈千帆说话,陈千帆约莫也猜到他要说什么,此时闲杂人等都下去了,谢汝澜也便直言道:“陈师伯刻意带着环儿来找我,是为了提醒我不要轻举妄动吗?”

    陈千帆那一脸温和笑意仍在,面对谢汝澜的冷言逼问却是不气不恼,甚至伸手示意谢汝澜先到屋中坐下,面上无辜地笑道:“阿宁何出此言?分明是环儿想要见你,我这才带他过来的。”

    “现下没有旁人,陈师伯也不必拐弯抹角,有话直说便是。”

    谢汝澜同样坐了下来,面对面地说道。

    陈千帆还是那副无辜的模样,甚至给倒了杯茶,自顾自悠闲地品着茶,笑道:“我还道是阿宁一去三月之久,怕是不回来了。”

    谢汝澜冷笑道:“师伯多虑了,环儿尚且在您手上,我又怎敢一去不复返呢?倒是师伯……”

    谢汝澜顿了下,微眯着眼睛望着陈千帆正要喝下的茶水,缓缓说道:“师伯对我如此放心,就不怕我在茶水中下药吗?”

    陈千帆正要喝茶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继而慢慢放下茶杯,面上笑容也不再,陈千帆道:“我相信阿宁不是这样的人,更何况正如你所言,环儿还在我手中。不过现在看来,阿宁似乎才是有求于人的那个。”

    他又低低的笑了起来,望着谢汝澜紧皱的眉间,不怀好意地问他:“我的好师侄啊,断肠的滋味不好受吧?”

    陈千帆不过在谢汝澜屋中待了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很快便离开了。

    谢汝澜似乎在和他的谈话中不得不妥协了,陈千帆最后交给他一瓶药,谢汝澜服下后腹痛倒是好了许多,只是连日来的奔忙让他身心疲惫,不过多时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待次日醒来后,谢汝澜一早就被江环吵醒,忆及昨日自己许下的承诺,谢汝澜只好带着江环出了风雪楼。

    江环这个孩子今年不过四岁多,小小胖胖的模样倒像是观音像中的童子一般漂亮,笑起来更是圆润可爱,说起话来也是软软糯糯的,一口一个谢哥哥,叫的让人甜到心尖去。

    陈千帆派了人跟在谢汝澜身后,谢汝澜也不在意,牵着江环的小手在街上走着,只是走了不久,江环便委委屈屈地说累了,要谢汝澜抱着走,一面咬着谢汝澜给他买的糖葫芦,嘴上还跟谢汝澜撒着娇。

    “谢哥哥,环儿要吃糕糕~”

    谢汝澜最是对小孩子没办法,只能应着好,让身后那个一路跟着的小弟子去买,二人坐在河边柳树下等了好一会儿,江环一直抱着谢汝澜的脖子撒娇,黏黏乎乎的,可抱着他的青年又实在是笑的太过好看,连撑船匆匆而过的船夫都看得愣了眼。

    那两个弟子买了糕点回来时,江环正和谢汝澜看荷花,朵朵粉蕊藏在一片绿伞中,偶尔游过一尾金色鲤鱼,安静的夏日,岸边柳枝被微风吹起,端的是一副江南好风景。

    只是美人更比荷花娇艳。

    身后那个弟子愣了下,经身侧的同门推了下才回过神来,将买来的糕点送到谢汝澜手中。

    此时已经到了正午,谢汝澜面色比起昨日倒是好多了,只是还有些苍白,那弟子便提醒道:“尊者身体不适,不如早些回楼里歇息吧。”

    他不说话便罢了,谢汝澜只当他是陈千帆派来监视他的走狗,可一开口,那熟悉的声音却是让谢汝澜愣了下神,而后认真地看了眼那弟子,长得却是一副普普通通的模样,很是年轻的相貌,并不算丑,但也不足那人半分英俊。

    谢汝澜晃了下脑袋,只道是自己想多了,恰好此时怀里的江环打起哈欠来,眼皮子也看着沉沉的随时要垂下来,没再缠着他要去玩了,谢汝澜猜他是累了,便也觉得那弟子说的有道理,于是便抱着江环起身回去。

    只是他方才走出两步,方才那说话的弟子又追了上来,格外殷勤地道:“尊者,让弟子来抱着小公子吧。”

    谢汝澜不免得多看着这人一眼,继而皱着眉摇了头,冷淡地说了声不必,便往风雪楼走去。

    身后那两个弟子依旧紧紧跟着他,进了风雪楼后谢汝澜才挥退他们二人。将已经熟睡的江环送回房间安置好,谢汝澜才回了自己的住处,可就在院门前,又见到了方才那个无事献殷勤的弟子。

    那人正在他院前鬼鬼祟祟地不知道要做什么,谢汝澜回来时他也没有发现,还扒在院门边往屋里头看去,谢汝澜顿时沉着脸轻咳一声,那人被吓了一跳,而后转过身来急忙向谢汝澜拱手行礼,动作有几分生涩。

    “弟子见过尊者!”

    风雪楼里很容易分清楚身份,外门弟子身着灰衣,内门弟子身着青衫,而长老们则是身着蓝袍,至于谢汝澜这个尊者则是穿惯了玄色衣袍。

    此时他眼前的这个弟子着一身青衫,应是某个长老门下的弟子,只是谢汝澜觉着他面生,不过也没什么怀疑,风雪楼上下几百人,谢汝澜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

    只是此人太过鬼祟,让谢汝澜不免生起几分警惕来。

    “你是什么人?在我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他的声音太过于冷硬,将那弟子吓得立马跪下,低垂着脑袋急忙解释道:“弟子是吴长老门下弟子,尊者身体不适,代楼主便吩咐弟子来此照顾尊者……只是尊者方才一直没回来,弟子心里着急……”

    “代楼主?”

    陈千帆头一次派人过来,只能叫过来监视他的了,谢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