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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上皇苦笑连连,“是朕害了你二哥,若是让萧潜早些知道事实,他就不会慌张,若是早些告诉你二哥,他也不会与萧潜产生争执……你说的没错,是朕害了你二哥……”

    萧邢宇查了两年多,从来没想过一切的幕后操纵者竟然会是他的父皇萧晟!

    可是如萧晟所言,他只是救下了本不该死的人,若是当年睿太子没死,没有被废太子位,如今的萧潜也是可以当皇帝的。

    而他若早就告知萧潜与萧络,他们二人便不会产生争执,萧络也不会枉死多年……

    算到最后,萧邢宇竟然不知道该找谁报仇才对。

    果真是天意弄人……

    萧邢宇觉得自己的脑子混乱得很,但也敏感的捕捉到一些关键词,问道:“那一年前父皇退位,也是因为您将此事告知了萧潜,并且知道了二哥死在他手上后,还将天下交给他了?”

    太上皇面色一凛,竟也点下头去,语气疲惫道:“你二哥已死,朕心中的储君已经没了,而朕又渐渐力不从心,朕有意传位于你,可你不愿为帝,还在纠结你二哥之死,朕也不怪你。你大哥是不是做皇帝的料,你也清楚,他天性好战,若是当了皇帝,这天下不会安稳……”

    想来想去,唯有那时候刚刚被萧邢宇假意扶持的萧潜最适合皇帝的位子,萧晟不说,萧邢宇也能明白。

    原来算起来,还是他将萧潜推到了帝位上。

    此时此刻竟也是摇头失笑,心中不得不骂一声该!

    活该你被毒死,萧潜见你私底下与他作对,自己又当了皇帝,不需要看太上皇面子,能跟他争的人,萧潜不想毒死你才怪!

    竟也是一阵无言,扶额叹气。

    半晌后,萧邢宇才开了口,字字句句十分清晰,道:“父皇,二哥的死是一个意外,可是儿臣呢?”

    他缓缓抬眸,对上太上皇愕然的目光,笑得格外讽刺。

    “儿臣也是您的儿子,是您的亲儿子,儿臣也是……真的死过一回了!”

    太上皇呐呐无言,他真的说不出来你现在不是没死吗这样的话,只能劝道:“可是现如今,大战在即,萧潜若死,那岂不是会动摇军心?老四,朕知道你心里苦,可是你不能在这个时候与他斗,你要天下着想。”

    “现在不是儿臣要与他斗,是他想要逼死儿臣!”萧邢宇道。

    也知道自己的态度过激了,萧邢宇忍了忍,继续道:“大哥这一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现在朝中没了徐家,没了大哥,只剩下儿臣,这个绝妙的机会……父皇,你觉得萧潜他会放过儿臣吗?”

    太上皇微微一怔,喃喃道:“他答应过朕,不会再对朕的儿子下手……”

    “可您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呀!”

    萧邢宇忽而笑了起来,扶着生疼的额心,好笑道:“他答应过您不会动您的儿子,可他登基之后,头一件事就是杀了儿臣!他不是没得选,他完全可以将真相说出来,我也拿他无可奈何,可是他没有,自从他杀了二哥之后他就疯了!在他眼里,只有除去了所有能威胁到他皇位的人,他才能安安稳稳坐这个皇帝!”

    “莫说儿臣没死,若是儿臣死了,他下一个就是要对付大哥,甚至对付父皇您!”

    萧邢宇也不怕危言耸听了,萧潜就是一头狼,他永远也估算不到他会作出多极端、多可怕的事情,萧潜早已露出獠牙,可他的父皇还沉浸在当年萧潜父亲帮他的旧事里。

    萧邢宇直言道:“恕儿臣直言,在萧潜眼里,您也算是害死他父母的仇人,您还握着他的把柄,有朝一日,他会向您伸出利爪,届时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在上一世,他死后不久太上皇就宾天了,萧潜不知道原因是为何,可他现在好好的活过来了,太上皇也没有死,这说明了什么?

    萧潜早就想杀了他父皇萧晟了!

    虽然大皇子在萧邢宇死后十年里都没有死,可他却被打压得生不如死,萧潜在几年后给他扣了一顶谋反的帽子,处置他,如同当年的元德皇帝处置睿太子一般无二!

    唯有在此时,这些事情才更清晰地让萧邢宇惊觉起来。

    萧潜这个人,根本就没打算让他们活下来。

    太上皇已是无话可说,因为他信了萧邢宇的话,许久后才道:“那你打算何时对付他?”

    萧邢宇咬咬牙,只能笑叹道:“随机应变,儿臣此时已是无能为力了。”

    太上皇不再说话,萧邢宇也冷静许久,才缓缓朝太上皇磕下头去,咚咚咚三声在殿中回荡,分外清晰。

    之后萧邢宇缓缓爬起来,俯首道:“多谢父皇今日为儿臣解惑,儿臣总算明白二哥他的死因,父皇也累了,儿臣这就告退。”

    不再等太上皇发话,萧邢宇就已经出了宫殿,在殿外见着一片艳阳晴空时,不大习惯的遮住了眼睛,头脑有些发昏,侯在外侧的玉姑姑连忙上前来扶住一身狼狈的萧邢宇。

    萧邢宇却不动声色地将她推开,半眯着眼睛望她:“玉姑姑,如今谁是你的主子,你应当明白吧?”

    玉姑姑来不及说话,萧邢宇的声音已再度传来,带着几分讥笑。

    “父皇老糊涂了,我相信你的眼睛应该还没瞎的吧?”

    玉姑姑已是大惊失色,可萧邢宇已经往行宫外走去,玉姑姑眸中复杂地望着萧邢宇那背影,似乎更坚定了一些,快步跟了上去。

    在马车上的一路,萧邢宇总算真正平静下来,下马车前还是好好地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掩饰好衣襟上与袖子上的血渍,希望谢汝澜见了不要太担忧,而自己除却不小心咬到的舌头还有些肿胀微麻,也无甚大碍。

    可刚到了醉仙楼门前,就见着从巷子里匆忙出来的顾盼。

    他是从巷子里出来,而不是醉仙楼里。

    二人碰上面来,萧邢宇还未发出疑惑,顾盼就已是急道:“殿下,还记得王爷出事那一日,您来帮我的时候找过这街上一个小童去给王爷传话吗?”

    萧邢宇自是记得的,后来那个小童在家中突然出了事,被人砸破了脑袋,一倒下就是好几年,萧邢宇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去传话了。

    “那个小孩有什么问题吗?”萧邢宇道。

    “那个小孩他也认识谢汝澜的……”

    顾盼脑子一片胡乱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起,须臾后,才望着萧邢宇急急说道:“那小童今日醒来了,原来他那日并没有去给王爷送信,因为他要去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当时谢汝澜路过,小童告诉他这个信件很急,还是殿下要他送的,谢汝澜就帮了他一个忙,结果那天晚上谢汝澜就没再回来过……”

    顾盼顿了下,才涩声道:“那小童生怕被骂,没把这事说出来,之后不久,他听到谢家夫妇在吵架,说是谢汝澜那日后就被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