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电话,面都没见一个,沈卓也是周天下午收拾好东西要回学校时才看到的。
不过两天没见,沈卓就憔悴的跟随时要猝死似得,胡子也凌乱的长了出来,眼窝青黑,一看就长时间没睡觉。
沈姚本来要自己拿东西,沈卓说什么都不肯,沈姚只能任他去了,锁了门跟在他屁股后面下楼,担心的说,“哥你这样不行啊,案子再紧也得睡一会儿啊,你这样就算找到了凶手你也没精神抓,这案子这么棘手吗?”
“你说呢?”沈卓烦躁的扒拉下头发,说,“死的是本市有名富豪的女儿,上面已经连催了几遍,今天又下了通牒,48小时之内必须破案,不然刑警队每人一个处分谁都跑不了,我们全队的人都是24小时连轴转,不过也不是没发现。”
沈姚说,“什么发现?”
沈卓想了想,还是没隐瞒,说,“凶手很有可能是你们学校的学生,我们已经在排查,对了,你得给你哥帮个忙。”
沈姚爽快的说,“你说。”
沈卓看了沈姚,笑着说,“这么痛快,你不怕我把你卖了?”
沈姚根本不怕他,撇撇嘴坐进副驾驶,说,“你也得有这个胆子才行啊。”
沈卓失笑,将东西塞进后备箱里,坐进车里又狠狠揉了一把沈姚的头发,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让你注意一下你们班的同学,看看有没有人本身家境贫寒,却突然出手阔绰,还跟裴甜有过接触的人。”
沈姚心里一突,说,“你们这是又发现了什么线索?”
沈卓发动了车子,转了一把方向盘慢慢的开出小区,漫不经心的说,“嗯,我们查出裴甜遇害当天去银行取了一笔钱,监控也显示她把这笔钱带回了家,但是我们再三在她家搜查线索的时候,却没找到这笔钱,很明显是被凶手带走了,钱不算太多,但对一个家境贫困的人来说,却是个很难拒绝的诱惑。”
沈姚若有所思,半天没说话,沈卓等红灯的时候转头看了她一眼,皱着眉头说,“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沈姚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个同学,觉得他有点奇怪而已。”
沈卓听到这句话,直觉有什么不对头,严肃的道,“什么奇怪的同学,说清楚点。”
沈姚想了想,干脆掏出手机解开锁,找到那两条短信递到沈卓面前,说,“就是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对裴甜的案子异常的关心,而且他怎么知道侦办这起案子的是我哥,除非……”
沈卓接着说,“除非他特意打听。”
沈卓用沈姚手机截了张图发到自己手机上,又一边开车一边打了个电话,然后看着沈姚神色凝重的说,“你这个同学有点问题,很有可能跟裴甜案有关系,我不建议你跟他有什么接触,其实我更愿意你最近请假不要去学校,但是我不止是你哥,还是警察,所以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不能这么做。”
沈姚当然明白,笑着说,“我懂我懂,你放心,我一定会跟他保持距离,他对我说任何一句话发任何一条信息我都会告诉你,出门绝不落单,随时保持警惕。”
沈卓笑了一下,还是有些担心,但什么都没说,只是温柔的摸了摸沈姚的头。
沈卓把沈姚送到学校,东西也大包小包的给沈姚提进宿舍,又不放心的叮嘱了几句,才一脸疲惫的开车走了。
几个舍友都不在,沈姚一边放了音乐听一边收拾东西,这次提的东西有点多,都是些姨妈姑姑送来的吃的,自制的小饼干牛肉干牛肉条什么的,虽然东西好吃又耐放,但是每次回去都是一大堆,如果吃不完就等于是浪费了,所以沈姚将东西堆成了三小堆,一堆自己吃,一堆给舍友,剩下一堆给其他寝室的同学。
沈姚正收拾着,班长进来了,看到沈姚也没说什么,只是失魂落魄的坐在一边。
沈姚看到她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吓了一跳,倒了一杯姑姑榨的鲜果汁递给她,说,“你怎么了这是?没睡好吗?”
班长接过来握在手心里,半天才有些惧怕的问沈姚,“你没做噩梦吗?”
沈姚摇摇头,这个她真是没有,可能受一家警察的无神论影响,无论是陪同学看恐怖电影,还是听恐怖故事,她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更何况是做噩梦了,事实上,她睡眠一向很好,美梦都很少做。
班长有些羡慕的说,“自从那天下午回来后,我就一直没法好好睡觉,我只要睡着,就会梦到我又回到了那间屋子里,裴甜表情痛苦的看着我。”
班长捂住脸,说,“你说这个世界上有鬼吗?裴甜是不是在怪我?怪我没有早点去找她,这样她说不定就不用死了。”
沈姚一时有些失语,想了想,坐在班长旁边,安慰她说,“都说人死如灯灭,如果这个世界真有鬼魂,裴甜变成了鬼,也是去找凶手而不是来找你,你是责任感太重了,其实这件事情跟你没多大关系。”
沈姚苦口婆心,也不知道班长听进去了没有,捂着脸一动不动。
沈姚陪她枯坐了会儿,班长才算活过来,抬起头揉了揉眉心,说,“有件事我要跟你说,刘越跟我打听了你。”
又是刘越,沈姚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尽量平静的问,“打听我什么?”
班长说,“也没什么,可能是听班里谁说过你一家都是警察,所以问了问。”
沈姚说,“你告诉他了?”
班长说,“是呀,怎么了?”
沈姚有不好的预感,说,“包括在案发现场见到了我哥?”
班长表情一凝,有些慌张的说,“怎么了?这个不能说吗?他问的时候我顺口就说了。”
沈姚沉默了一会儿缓了缓,才又说,“他怎么问的?”
班长一五一十的道,“他打电话来问我说去食堂吃饭的时候看我脸色不好,问我是不是吓着了,然后又说听说你家人都是警察,有没有谁是当刑警的,虽然和裴甜不熟,但总是同学一场,早点抓到凶手也好让裴甜安息,我就说你哥好像是刑警,因为发现裴甜尸体那天听到你对其中一个警察喊了声哥。”
沈姚表情严肃半天没说话,班长越说越慌乱,最后小心翼翼的说,“这些不能说的吗?我……我不知道,会……会影响你哥办案吗?”
班长紧张的快哭出来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