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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十分罕见的,也许蒋战北的软弱只对他一个人展露,冯乐业看着这张脸,这双眼睛,突然心头被什么触动了一下。

    “冯乐业,”蒋战北又说,“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了。”

    “......别这么沉重啊,bsp;up。”冯乐业干巴巴地回了一个拥抱。

    不过,蒋战北这回仅仅是用鼻尖跟他轻轻蹭了蹭,然后就松开了他。冯乐业恢复人生自由后立刻坐得端端正正,与之拉开距离。

    两人分开后,一个占据沙发的一端,俨然像两尊不同教派神像的对峙,一尊写着“随性随心”,一尊写着“高洁淳厚”。

    蒋战北慢条斯理道:“帝都的娱乐活动不减反增,你知道原因吧。”

    当然是为了安抚民众。

    “谁知道你们怎么想的,正常情况下不该是人人自危吗?还《帝国好声音》,一提这事儿就气!”冯乐业被刚才那一出搅得心里一团乱麻,不自在地大声说话,虚张声势。话题点都get歪了。

    蒋战北无奈:“你唱歌不错,我以为你有拿名次的想法。”

    “你和安衍竟然在这一点上达成默契,”冯乐业继续没好气地又给他解释了个一二三,又说,“还有,你放水这么明显,有意思么!”

    “那你认为什么有意思,机甲?”

    冯乐业说:“当然了!虽然我只是一名机甲修理师,可我做梦都想开机甲!”

    蒋战北挑挑眉,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一拍沙发扶手,站起来:“正好,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冯乐业:“?”

    他带着他走出办公室,一路向前,途中与不少军人打了照面,那些军人看见冯乐业跟蒋战北走在一起,没有惊讶——他们已经习惯这两人走在一起了。

    头上墨蓝色彩钢包裹的走廊顶部冷肃,与军队的氛围相契合,它们不会掉色,因为已经融入血肉。

    脚下的地面则在最近新铺了一层灰色软胶,随着步伐的前进,到分叉处时,有些软胶上会用荧光绿标注不同路径所通向的地点名称。

    冯乐业跟在蒋战北身后,低头研究着荧光绿的标记。

    可是,地面上还未出现下一个标识,蒋战北便已经停下脚步。

    冯乐业一头撞他背上:“怎么不走了?”

    蒋战北说:“到了。”

    “到了?地上没标识啊。”冯乐业低头在脚下找,没看到荧光绿图标。

    “走了。”蒋战北回头淡淡看他一眼。

    冯乐业抬头,发现他们的右手边有个不起眼的门。奇怪,为什么这个门前没有标识呢?

    门与墙壁的颜色相近,在经过瞳孔识别后,他们进到门内。

    刚进门,感应灯就亮了起来。

    门在身后自动合上,眼前则出现了一个高阔的空间,数道白色光束自顶棚投射下来,最终汇聚在一台机甲的表面。

    冯乐业不禁屏住呼吸。

    这是一台机甲,银白色,足有五米高,机体弧线优美平滑。其右手执一把巨刃,有金色线条沿剑柄盘绕而上,剑锋寒光冷冽,在灯光照射下微微反光。

    “这是all7,最新一代的机甲。”蒋战北仰头看着那机甲,“只有这一台是银白色。”

    冯乐业超过蒋战北,一步步走向它。

    走到它腿边,他痴迷地端详着机甲,然后伸手,轻轻抚上去。

    “有点凉,还有一些颗粒感。”

    蒋战北的声音在背后传来:“这机甲怎么样?”他似乎按下了什么开关,机甲的控制舱突然亮起来,从外部可以清楚地看清里面——同样银白的内部空间,超大屏的显示器,此外,还有一个光控控制台,都是先进的配置。

    “好,特别好,不是一般炫酷。”冯乐业眼睛在机甲上流连忘返,又问,“你打算开着它上战场么?”

    “不上战场,这个机甲不适合地面作战。它更适合在太空中飞行、穿梭,比一般机甲更灵活。”

    冯乐业感叹:“它这个颜色,就像星辰一样,怪不得要放到太空才能大显身手。”

    蒋战北:“喜欢?”

    “那还用问,这么好的机甲,每个军人都会喜欢。”冯乐业依依不舍地放下手。自己作为一个omega,开飞船还可以,但机甲这种东西,是不能开的。这么想想还有几分失望,不过,说不定蒋战北开机甲的时候可以带上自己。

    谁知,蒋战北突然说:“给你一周的时间。”

    冯乐业:“?”

    “你有一周的时间去自学怎么开机甲,”蒋战北在他身后,声音平静,“学会了,这台all7就送你。”

    冯乐业:“!!!!!”

    冯乐业:“真的假的?!”

    “别高兴太早了,”蒋战北漫不经心道,“谁知道你能不能学会呢?”

    冯乐业的双手因为兴奋,直发抖,他又上前摸了摸机甲外壳,刚想冲蒋战北表态说自己能够学好,可对方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肖既行来电。

    蒋战北低头查看腕带,按出光屏。他的头发该剪了,低头时,棕褐色发梢微微垂下一个角度,竟带了些颓废之感。

    按下光屏上的接通键,他对那头说:“这么早就打来,交代你的事都办好了?”

    电话那头肖既行的声音很急,语速飞快地说了些什么。

    冯乐业听不清内容,但他可以看见,蒋战北的眉毛在听到那些话后,皱在了一起,随后,蒋战北就对通讯器那头说:“好,我们这就去。”

    他切断通讯,随手把机甲的能源也关了,操作室的灯光熄灭。

    冯乐业问:“怎么了?”

    “蒋翎来了。”蒋战北说,“走吧,顺便叫上于重镇。”

    ……

    现在的于重镇不同以往,俨然成为一台行走的制冷机。他本就身材瘦高,现在似乎又瘦了几分,一头黑色长发随意披散,浓黑的长眉拧着,斜飞入鬓。眼神是冷的,甚至可以用空洞来形容。

    他长腿一跨,进了军械处会客室,漆黑的长眼一扫四周。

    在注意到沙发上坐着的中年男子后,他点了下头:“蒋参谋长。”

    他只跟这个人打了招呼,完全忽视了房间里另外两个人——蒋战北和冯乐业。

    冯乐业和蒋战北虽然也都坐在沙发上,但他们不和蒋翎一起坐中间最大的那个,而是一人一个小沙发,分别坐在蒋翎所在沙发的两侧——这样一来,他俩刚好隔着一张长方形的茶几,面对面。

    蒋战北也没有跟于重镇打招呼,只是冲冯乐业努努嘴。

    冯乐业见状,捞起茶几上的紫砂茶壶,给几人倒上好茶。

    倒茶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不停琢磨蒋翎的来意。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前来兴师问罪,毕竟自己和于重镇偷走了他儿子的身体,结果现在不仅弄丢了那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