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宝听到开门的动静立马跑过去,堵着门不让云冉走,怎么赶都没用。云冉没办法,只好找出狗链,带上俊宝一起出门。
附近就有一家大型连锁超市,云冉戴着墨镜和帽子,一手牵着俊宝慢悠悠地沿街步行。
俊宝走到一半突然不走了,冲着一个人影汪汪大叫。街道拐角有个衣衫破烂的男人在翻垃圾桶,似乎是被狗叫吵得不耐烦,凶恶地转过头对俊宝怒吼了一声。
只一眼云冉就看清了那个男人的长相,瞬间如坠冰窖,手脚冰凉,僵立在原地。
……不会错的,这张脸……她死都不会忘记,就是这张脸,就是这个男人,害死了她无辜的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月经痛得死去活来,努力写了,可是只有这么点字,今天不想熬夜了,就暂时发上来,
痛经作者需要你们的关爱,下午补习班上课我都不记得老师说了啥,吃了布洛芬为什么没有用我在说什么
总之谢谢大家,鞠躬,错别字也没改,明天吧,明天晚上照常更新_(:3j∠)_
第41章 在我面前不用坚强
……他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似乎并未发现她的存在, 不耐烦地吼了俊宝一声后,便转过身继续兴致勃勃地翻垃圾桶。七月天气闷热, 腐败的食物碎渣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酸臭, 那男人却浑然不觉, 鼻孔里喘着粗气,嘴巴不正常地大张着, 口水顺着下巴滴到衣服上。
翻了半天男人惊喜地找到一个别人丢弃的烂苹果,开始狼吞虎咽, 嗓子里不停地发出怪异的声音。那样子不像是人类在进食,看起来更像是一条只剩本能的疯狗, 路过的行人纷纷绕道。
云冉一动不动,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那一刻被冻住了。
就是这个男人杀了她妹妹, 整整三刀,刀刀穿透心肺, 伤口深可见骨。如果不是他, 妹妹可以像普通的高中生那样一边为青春期的烦恼而苦恼,一边享受如花一般美好的生命。
可是她死了,死在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手里,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要被迫结束,直到被推出手术室都不能瞑目。
这种人渣为什么还不去死?
云冉深吸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阴暗的想法在脑内不断地叫嚣, 试图冲破理智的束缚,云冉把手指甲用力扎进掌心,尖锐的刺痛从手掌钻入神经, 勉强压制住这种冲动。
她不能动手,不然她和这个冷血的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俊宝,走了!”
哈士奇一改往日耍赖卖萌的逗比风格,对男人露|出尖利凶狠的獠牙。它一开始冲男人叫仅仅是出于好奇,虽然叫个不停但是没有恶意,然而当男人怒吼着驱赶它后,它的反应就变了。
变故就是在这一刻发生的。
“汪!”俊宝仿佛能察觉到危险,保护主人几乎是它的本能,大叫着扑过去。云冉措手不及,链子脱手跟随俊宝一同甩出去,眨眼间俊宝就蹿至男人眼前,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地咬上男人的小腿。
“啊——!”男人大声痛呼,奇怪的单音节像是被生生撕裂,扭曲到变了调。
“啊!啊——!”男人抄起地上的砖头,对准哈士奇的头就往死里砸,俊宝死死咬着男人的腿不松口。
那一砖下去就算不死也得丢半条命,云冉瞬间红了眼眶,拔足狂奔:“不要!住手!”
然而还是迟了一步,她离一人一狗之间相距七、八米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转头连续落下,俊宝因为躲避不及而头破血流,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俊宝!”殷红的鲜血令人触目惊心,云冉的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差点抱不住俊宝。
“啊啊……”男人觉得好玩,只打一个不过瘾,混浊的大眼突地盯住浑身颤抖的云冉。
这个男人在看她,云冉不用抬头都能得出这个结论,那是一种戏谑的,仿佛在捉弄老鼠的眼神,比粘腻冰冷的毒蛇还要令人恶心,妹妹被这个男人盯住时是不是也是同样的感觉?
突然云冉停止了颤抖。
头顶的疾风呼啸而下,刺目的血迹倒映在她眼底,反射|出一片森冷无情的光。
——
和冷丝蔓告别后方艾熟门熟路地来到姜迹妍家,姜迹妍早已焦急地等候多时,见到方艾就跟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似的,就差热泪盈眶了。
“不就是一瓶香水吗,至于这么紧张兮兮的吗?”方艾觉得好笑,姜迹妍假装没听见她的揶揄,不放心地确认道:“这瓶香水你只给你自己用过?”
“算是吧,我只在车子里喷过两次,就我和云冉闻过。”
那应该还好……姜迹妍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反正都是两口子,偶尔玩个情|趣啪啪啪很正常,肯定没有发现香水的异样。
“那就好那就好,你坐会,我给你倒杯茶。”
“不用了,云冉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给她做晚饭呢。”
方艾一副“你看,云冉可依赖我了,离了我就不行”的得瑟样,看得姜迹妍在心里不住感叹。老方啊老方,你这是被云冉吃得死死的呀,妥妥变成妻管严的节奏。
方艾丝毫不知她此时的内心想法,跟姜迹妍挥挥手,乐颠颠地开车回家去了。
回到家发现家里没有人,连多动症俊宝都不在,房间里静悄悄的,吵闹的手机铃声显得十分突兀,方艾眼皮猛地一跳。
“方艾……我被暂时拘留在xx派出所了……你现在能不能过来一趟?”
方艾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云冉每说一小段就停顿一下,似乎很是难以启齿却又无可奈何,略显低沉的嗓音乍听起来像是幼兽无助的低鸣,令人不由自主地心头一紧。
挂断电话,方艾疯了般加速连闯两个红灯,到达派出所的时候里面挤满了人,离老远都能听到一位妇女骂骂咧咧的声音,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可以看见神色漠然的云冉。
“赔钱!必须得赔钱!你自己看看,这里,这里还有这……我儿子被你打得遍体鳞伤!脑袋说不定都被你砸破了!”长着一双三角眼的妇人抓着男人的胳膊,男人流着口水不安份地乱动,浑身上下除了左侧脑袋沾满砖头灰疑似被砸了以外,其它地方都完好无损。
妇女十指涂抹着颜色鲜艳的指甲油,浓妆艳抹,干瘪的身材外套着时尚的格子长裙,而她口中心疼得不得了的儿子则穿着一身破烂的旧衣服。
云冉掀起眼皮,自上而下冷冷地俯视她:“你儿子的头根本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