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的罪过了。”柳蔓儿意有所指。
“我这是邋遢?”张石泉还有些不服气,道:“我这才是男人,像你打扮的那样,就算是扮成男人,也是一个小白脸。”
“对啊,我是小白脸,但是这世界上的女人就喜欢小白脸。”柳蔓儿笑了起来,问道:“我问你,你娶妻了么?”
张石泉不说话,柳蔓儿便嘲笑道:“娶不到媳妇了吧?我告诉你,就我打扮成这样,往那城里一走,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对我芳心暗许。”
见她一脸得意,张石泉便道:“哼,你那是欺骗人家小姑娘,等你穿成女装,你看人家拿不拿臭鸡蛋砸你!”
“我从来就没有说我是男人,我这衣服也没有律法规定说是男人穿的,无奈本人面如冠玉、英姿飒爽,这些女子认错也是正常的事情。”柳蔓儿慢条斯理的说道。
张石泉想了很久反驳柳蔓儿的话,却没有想出来,最后只憋出了三个字:“不要脸!”
“那我可比你要脸。”柳蔓儿耸耸肩,说道:“我一不偷、二不抢,哪像你啊,打家劫舍,无恶不作,长相可怖,夜止小儿啼哭!”
“你……”张石泉气呼呼的,却又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柳蔓儿见他吃瘪的样子,心中暗暗好笑,却也没有再刺激他,只是问道:“你刚刚在哪里找的水源?”
“离这有点远。”张石泉将手上的烤肉递给车夫让他帮忙拿着,然后站起身来,“我带你去吧。”
柳蔓儿没什么方向感,见到这张石泉主动请缨,她自然是没有拒绝,拿上自己的东西,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前走去,帅帅也一跳一跳的跟在两人的身后。
七拐八拐的走了一段路,柳蔓儿就听到水声了,她往水声的地方跑去,不一会儿,一条小河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河水挺清澈的,只是旁边有一些野兽的足迹,看来平常这里也有不少野兽来此找水源。
在水里面洗了把脸,又脱下鞋袜洗了下脚,张石泉正想要同她说话,转头见她兀自坐在石头上,甩着小脚丫玩着水,白皙的小脚晃动着他的眼,他脸一红,连忙将头转了过去,可是脑海却不由自主浮现那白皙幼嫩的小脚丫来。
一边用脚玩着水,柳蔓儿一边将自己散乱的发髻解开,从怀里掏出一把木梳来,理顺之后,依旧在自己的头上扎了一个高髻,用簪子固定。
将脚洗干净之后,她相互交错着在裤裙上擦干,依旧是穿好鞋袜,回头正想要叫张石泉,却见他身子紧绷背对着她,她奇怪的走过去,见他脸色通红,有些不解的问道:“喂,你怎么了?”
“我没事。”张石泉摆摆手,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窘态,问道:“你洗好了?”
“嗯,你脸那么脏,也洗洗吧。”柳蔓儿提议道。
“谁说我脏?我不脏。”张石泉反驳着,却也是听从柳蔓儿的吩咐,走到水边,捧起水洗脸。
柳蔓儿却是笑了起来,道:“我刚刚在这里洗了脚,你不嫌脏?”
张石泉心中是不嫌脏的,但听到柳蔓儿这样说,还是怒喝一声,“滚!你个娘们,是故意要寻老子的晦气吧!”
“哎,张石泉,我可告诉你,你的命可都是我的,以后对我说话可得客气点,否则的话,我的弓箭可是不长眼的!”
柳蔓儿说着便拿起手中的弓箭,做出一副要射杀他的模样,虽然知道她是开玩笑的,但是见到她的这个动作,张石泉还是觉得心中有些闷,正欲张嘴说话,却见柳蔓儿的一拉弓,已经箭从弦发。
这一瞬间,张石泉连躲避都来不及,只能够浑身紧绷的蹲在原地,心道刚刚应该对她语气好点,谁知道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听人话,说动手就动手,他这想法刚刚从脑海中冒出来,耳边就感觉到了一阵风声,这箭贴着他的耳朵飞出去了。
“哈哈,打到一只傻狍子,今天有肉吃了。”柳蔓儿欢喜的声音在张石泉的耳边响起,张石泉转头一看,只见河对岸,一只狍子倒在地上。
“张石泉,快去给我将猎物拿回来。”柳蔓儿吩咐道。
张石泉心中对于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羞赧,此刻也顾不上自己的大男子汉气概,乖乖脱下鞋子,卷起裤腿,涉水去对岸捡那狍子去了。
等他拖过来,柳蔓儿才收起弓箭,对他一笑,道:“看到没有,你若是不听我的话,就是这只狍子的下场。”
张石泉撇撇嘴,道:“你虽然箭术好,但是在你还没有拿起弓箭的时候,早就被我一拳打死了。”
“你现在已经是半个残废了,可不一定能够打的过我。”柳蔓儿勾唇浅笑。
“嘁,就你这样小身板的人,我别说还有一只手,就一个手指头也能够将你打败!”张石泉也冷哼一声。
“是吗?”柳蔓儿斜眼看他,道:“既然你这样的厉害,那怎么还会落到我的手上,沦落到如此地步呢?”
她一边往上游走,一边说道:“别人若是有你这样的力气,早就前往戍边,保家卫国去了,就你,白长了这熊样,有一股子力气,却去做山贼,只会欺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你还是小老百姓?你这分明就是一个母夜叉。”张石泉不服气的反驳了一句。
柳蔓儿气道:“我是母夜叉?我脾气很好的,就是面对你这种人才会凶一点,而且我就算是母夜叉,那我的车夫呢?他总是无辜的吧,可却因为你们的一己私欲,差点被石头给砸死,你说你,伤天害理的事情还做的少吗?”
张石泉无言以对,柳蔓儿冷笑一声,寻了一处没有野兽足迹的地方,弯腰痛快的喝了两口水,道:“要不然,我这次带你去边疆,你去从军吧。”
“我不!”张石泉摇摇头,说道:“虽然我做山贼你有些看不上,但那些当兵的比我们山贼也好不了多少,他们还不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哟,听你这话中,倒是有故事,你说说给我听听。”柳蔓儿喝饱了水,一边往回走,一边听张石泉说故事。
“那一年,我们附近几个村有贼寇流窜,官府派人来剿匪,几次奈何不了那些贼寇,那些官兵们竟然硬说是我们窝藏贼寇,放火烧了我们几个村子。那一日,火光冲天,那些官兵们面目狰狞,他们抢掠财物、奸淫妇女,当是时,我们村庄犹如地狱。”
张石泉说着心中便怒意沸腾,他强忍着心中的恨意,缓缓的说道:“后来我们几个村庄的一些壮年索性都加入了这伙流寇,在官兵的逼迫之下,来到这里当了山贼,我力气大,手下又带着我们几个村子的一帮兄弟,几次出山也收获颇丰,便被他们的老大封了一个三大王。”
“愚昧!”柳蔓儿听了她的话,呵斥一声,道:“官府的那伙人是禽兽不如,但难道这伙流